第1章 老師的陰謀--第23章 送佛送到西(1 / 3)

第一章老師的陰謀

關上電視後,大衛到洗澡間很麻利地衝了個涼水澡,身上頓時感覺清爽了許多。

此時已經是夜裏十一點,該是上床睡覺的時候了。

每到周末,他總覺得有一些放鬆,明明累了一個星期,應該好好地休息一下,但卻受不了電視劇的的誘惑,每每看到深夜。今天為了能早一點休息,特地在電視上定了十一點的關機,免得自己控製不住。

正當大衛準備上床的時候,放在寫字台上的手機響了起來。

“喂,哪位關上?”

對於任何一個電話的來訪,大衛總是首先這樣禮貌地打招呼。

“老師,我是江雪,”電話裏傳來一個女孩急促的聲音。

“欣欣不見了!”

“欣欣是誰?”

大衛明明知道欣欣就是他班上的一個女生劉欣,但他討厭學生在他麵前使用昵稱,話音裏便有些生氣。有一次一個男生竟當著他的麵兒叫江雪“雪兒”,大衛就曾狠狠地白了那男生一眼。

“噢,對不起老師,是劉欣,劉欣她沒在宿舍!”江雪在那邊趕緊糾正著,她是一時激動,忘記了在老班麵前的忌諱。

“她可能到什麽地方去?”

“我想她是去了網巴吧?”

“什麽時間出去的?”

“……應該是熄燈的時候吧。”

江雪害怕挨訓,語氣裏有些吱吱唔唔。因為劉欣私自出了校門,江雪是知情的,而沒有及時上報情況,顯然是自己的失職。

而大衛無心在這個時候去責怪她,他很能體諒這個漂亮女生的難處,江雪是班裏的幹部,還是校學生會成員,但她跟劉欣更是最要好的朋友。

在大衛看來,現在能讓他知道,江雪已經做得很不錯了。

俗話說,忠義不能兩全。他也不願讓江雪背著個不仁不義的名聲。

“沒事了,那你先睡吧。”

放下電話後,大衛立即打開了房間裏的電腦,上了QQ。

大衛有好幾個並不常用的QQ號,不到關鍵時候,不會上線。他這個QQ號的身份是一個學生,名字叫“在逃的中學生”,他又從江雪那裏秘密得到了每個學生的QQ號碼,再加他們。如今,他班裏的每一個學生的QQ號都成了他的好友,卻沒有一個學生知道這是他們班主任的一個小小的陰謀。

上線後,顯示欄裏劉欣的頭像在不斷地跳動。

他確信這小家夥真的進了網巴。

但他始終不明白,一個漂亮的女孩子為什麽給自己起一個一點也不雅的網名DD吃饅頭的豬!

找到劉欣,大衛稍稍有一點兒興奮,他這個小小的陰謀已經有六次得逞!但對那些中計的學生來說,依然是神不知鬼不覺!

小樣兒,你就是孫大聖,也逃不出我如來的手心!大衛有些得意。

點開了“吃饅頭的豬”的頭像,大衛在對話欄裏又開始了自己的陰謀。

“今天真幸運。”

“有了什麽喜慶的事兒?”吃饅頭的豬問道。

“我終於看見你了。”

“你在哪?”吃饅頭的豬問。

“跟你一個房間呢。”

“瞎吹吧你!”別看自稱是“豬”,但她卻從來不低估自己的智商。

“絕對不騙你,咱們在同一個網巴裏。”

“那你說我穿啥衣服?”劉欣絕對不相信,她從來就沒有跟這個“在逃的中學生”見過麵,甚至都沒有視頻過,她確信這個未曾謀麵的網友肯定是在忽悠她,她決心要揭穿他。

但她還是忍不住抬頭在巴間裏環視了一圈,並不見有人在向她這邊看。

“你真想讓我揭開你的廬山真麵目嗎?”

“要是你能蒙對了,本小姐可是要賞你的。”

“賞什麽?可得是我感興趣的東西喲。”

“那當然,那你對啥感興趣呀?”

“親我一個!”

大衛本想說“跟我上床”,但總歸是師生之間,雖然是對方並不知曉,也不好過分造次。

“隻要你有那本事。”

“不過,要是猜錯了,你也要付出代價呀,總得公平一點才行。”

應了對方的要求後,“吃饅頭的豬”又加上了一條。

“說吧,什麽條件?”

“要是猜不中,你可要請我吃十頓套餐!”真是一頭豬,處處不離吃。

“我還怕你吃我一輩子?你很能吃嗎?”

“一般的能。”

“這樣吧,隻要我猜對一項,你就得回答我一個問題,怎麽樣?不會耍賴吧?”

大衛不想多耽誤時間,想快一點解決實際問題。

“好的,沒問題。”

爽快地回復之後,劉欣很仗義地直了直身子,那意思是,你看吧!凜然如大丈夫,在那美麗任性的嘴巴撇了撇的同時,還特意看了看屋子裏那些網迷們的反應,一點也沒有躲避的意思。

“你是披肩短發,而且是拉直了的!”

敲上這行字後,大衛也直了直身子,等待劉欣的反應。

劉欣吃驚地抬起頭,再次向屋子裏環視了一圈,依然無人向這邊張望。也沒有人臉上現出她此時想像出來的那種特殊的表情。真是奇了怪了!

劉欣慢慢地把身子轉回屏幕前,停了不到三秒鍾,突然又轉回來,觀察屋裏的動靜。

由於她動作太快,弄得身下的椅子發出了刺耳的響聲,不少網迷向她這邊投來了不滿的目光,她隻好兩手捧起,那頭像是雞啄米似向人家表示著歉意。

這是劉欣一貫的德行,一到弄得人家不高興了,她就立即拿出這副樣子來,別人從來也不會去跟她計較,每每平安無事。

此時,盯著屏幕上準確無誤的描述,劉欣還是不太相信,現在拉直了短發的女孩子可海裏去了,有幾個還願意留那費勁的長發,拉直更是時下校園裏的流行色。讓這小子肯定是蒙的!

不過,劉欣是個講義氣的女孩,她不想賴帳,更何況,她倒想驗證一下,這小子是不是真的認識她。

“算是你猜對了。”吃饅頭的豬無可奈何。

“怎麽算是?”

“蒙對了,行了吧?你的問題。”

“你知道咱們這家網巴的老板的名字嗎?”

這個學校附近的網巴最多不過七八家,所有老板的名字大衛幾乎都能叫得出,有的甚至還打過幾次交道。所以,隻要劉欣能告訴他老板的名字,他就可以去把她這個“夜遊神”從網巴裏麵挖出來。要是讓學校領導知道了班裏還有學生夜不歸宿,那他這個班主任這個月的獎金就別想要了,一頓訓斥是少不了

“對不起,我還真不知道這家老板的名字。”

“會不會與網巴的名字有關?”

“怎麽也不會怪到叫‘藍精靈’吧?嘿嘿!”

“哈哈,你真聰明!不難為你了,我得下線了,明天還得上學呢。”

發送完這條信息後,大衛立即下線關機,下樓騎車駛向了“藍精靈”網巴。

“藍精靈”的外麵停了二十多輛摩托車,看來準備通宵達旦的“癮君子”還真不少。

當大衛掀開門窗走進巴間的時候,裏麵的巴童立即迎上來問道:“是通宵還是玩一會兒就走?”

“找人!”大衛表情嚴肅地向屋子裏掃了一圈,發現劉欣就坐在最裏邊的一個位子上,正跟人聊得起勁。

聽到有人進來,而且聲音有些耳孰,劉欣抬頭一看,立即把頭低了下去,想躲開大衛的目光,但為時已晚,兩人的目光早已交織在一起,而且從大衛那嚴肅的表情裏,她知道大難臨頭!隻好乖乖地站了起來。

大衛並無言語,轉身走出了巴間。

第二章劫個色

劉欣走出門外的時候,大衛早已發動了摩托車,還加大了油門,弄得摩托車轟轟響,劉欣知道是老師發了脾氣,所以站在門口一動也不動。

“還不上來?!”大衛扭頭喊了一聲,劉欣乖乖地上了車。

雖入初夏,但單薄的衣服還是讓劉欣受不了夜間空氣的侵襲,她不自覺地將身子向大衛的身上靠了靠,身上立時暖和了許多。

車子的油門漸漸減了下來,大衛的氣好像也消了許多。當車速減慢後,大衛也感受到了來自劉欣胸前的溫暖。這讓他非常愜意,他明顯感覺到,劉欣的臉也貼了上來。

要是在白天,即使大衛的表情再溫和,一個女生也不可能這樣與他親密地接觸。畢竟師生有別。雖然麵對著這些如花似玉的漂亮女生他大衛也曾不止一次地想像過與她們之間的親密,甚至還曾希望淘寶網女裝 天貓淘寶商城 淘寶網女裝冬裝外套 淘寶網女裝夏裝新款 淘寶網女裝夏款 淘寶網女裝夏裝新款裙子 淘寶網女裝夏裝新款淘寶網夏裝新款裙子淘寶網女裝2012商城淘寶網女裝春裝連衣裙淘寶網女裝商城購物淘寶網女裝冬裝新款淘寶網女裝冬裝羽絨服淘寶網女裝天貓商城 淘寶網天貓商城淘寶網女裝秋裝購物 淘寶網女裝冬裝新款 淘寶網女裝冬款著在與她們的交往中能夠發生點什麽。

但事實上,對大衛來說,那都不過是白日做夢,理智總會讓他的在行進中停下來,他在內心稱自己這種情況為法理上的“犯罪中止”,因為他很害怕自己背上一個“流氓老師”的惡名。

別看那些當官的、有錢的、或是有名的沒有幹過禍害女孩的勾當,可人家從來也用不著擔心背一個“流氓鄉長”或是“流氓富翁”或是“流氓歌星”的惡名。

人要是有錢有勢了,想然潔身自好都難,肯定會被看作是有病什麽的,如果哪個歌星沒有點花邊新聞,那才是真正的新聞呐!

你要是個畫家,即使讓一個漂亮的姑娘在你的房間裏讓你擺弄上一天,也不會有人非難你!你不信?人家那可是真正的人體藝術!不經過細而又細的揣摩,那麽美妙的人體畫就出來了?鬼才信!

但老師就不行,你要是跟哪個女學生親近了,很快就會有領導或是群眾注意你,為了愛護你也得提醒你幾句,“小夥子,咱這可是太陽底下最光輝的事業,一日為師,終生為父呀”語重心長得讓你即使什麽也沒幹,也得低著腦袋聽訓。

況且,你要是真的對哪個漂亮女生多瞟了幾眼,那你就等著吧,遲早會有一大幫子男生來吃你的醋,對你百般責難。

古訓說得好呀,“寧犯天條,不觸眾怒!”此言得之。

不知是因為太冷,還是為了安全,劉欣將兩條細長的胳膊從後麵環了過來,緊緊地把她的老師箍在了懷裏。

其實,大衛的車速並不快,因為他自己也怕涼,況且,此時他內心並不想立即回到學校,因為一到學校,這美妙的時刻就會結束。

傻瓜才不懂得珍惜美好時光。

大衛不是傻瓜。

車子在清靜的柏油馬路上慢慢地行駛著,大衛甜蜜地品嚐著那來自天國的溫柔與芳香,兩層單薄的夏衣根本阻隔不了兩個青年人對於異性的吸引,相反卻加劇了他們之間的渴望。

劉欣的手臂很自然地加重了一點力量。兩人幾乎都因此而感到了相互的加速而且加重的心率。

學校在城郊外,顯得有些僻靜,學校周圍的幾家網巴早已被公安部門強行關閉。現在的“藍精靈”離學校至少也有四五裏路。

現在大概走了一半的路程,而這後麵的二裏多路卻因為是在郊區,也就沒了路燈,全憑了車燈照明。

車子扭了幾扭後停了下來,坐在後麵的劉欣臉伏在大衛的背上,不解的問:“怎麽停下了?”

“你下來。”大衛的聲音很輕,但很清晰,好像發生了什麽事情。

劉欣慢慢地離開大衛的背,從摩托車上下來。這時她才發現,車前站了四個赤膊紋身的青年。劉欣的心頓時緊了起來。手不自覺地扯住了老師的衣服角。

“兄弟,哪條路上的?報個萬兒,也讓咱們認識認識。”邊上一個胸前紋著一條小蛇的胖子一邊搓著身上的灰,一邊瞅著還騎在車上的大衛問道。

“兄弟我無幫無派,獨行俠。”大衛不慌不忙,從容答道。

“‘獨行俠’?‘獨行蝦’吧?哈哈哈哈!”擋在前麵的四個青年頓時狂笑了起來。

那胖子把目光投向了大衛身後的劉欣,色迷迷地向前走了兩步,道:“是談戀愛,還是,還是拐賣婦女?還是個青杏子,是拐賣兒童吧?”

看到幾個地痞陰陽怪氣的樣子,躲在後麵的劉欣早已嚇得哆嗦成一團了。差點兒沒哭出聲來。

“兄弟幾個要是給點麵子,就讓我們過去。”雖然是求人,但大衛聲音裏一點也沒有示弱的意思。

“兄弟要是真想要個麵子就把這妞留下,也讓我們兄弟幾個解解悶兒。”

見對方不想讓步,騎在車上的大衛暗暗提了一口丹田之氣,眼睛掃了一下裝在摩托車擋風板內側的雙節棍,其中一節就露在外麵,容易上手。

劉欣的確長得漂亮,168米的個頭,苗條的身材,姣好的麵容,尤其是她那誘人的氣質,絕不是可以用“校花”一詞就能形容得了的,漂亮的運動鞋和緊緊勾勒著美臀的淺藍色牛仔褲隻是校園裏女孩子們最普通的裝扮,可到了她身上,就有了無限的魅力,雖說年齡尚小,胸部還未發育出來,可那種青澀的味道更加迷人,每當她的身影在哪個教學樓前經過,總會引起一片唏噓。

此時,大衛頭腦裏剛才出現的那種美好感覺,早已被眼前這突如其來的情景攪亂了。他恨不得一棍子砸下去,把這些無賴的腦殼一劈兩半DD他自信有這個能力,可是眼下他並不想這樣做。

擋在車前的四個惡人早已被劉欣的吸引得眼光發直,直想撲上去把她吃下去。

要是在學校裏,那些男生再猛的目光,也隻不過是增加了她作為美女的自信,而眼前的這等陣勢她哪裏曾見過?頂多在校園裏遠遠地看過男生們那種裝腔作勢的對拚,尤其是這四個粗野漢子那種貪婪無恥的緊盯,更讓她這個未曾涉世的小姑娘感到毛骨悚然。她用力地蜷縮著身子,緊貼在大衛的身後。

“怎麽樣?大蝦?隻要把這個MM留給我們,絕不為難你。”

對方的蔑視激怒了這個血性的漢子。大衛的長腿突然從他的摩托車上掄了下來,在空中劃了一個大大的弧,同時右手從擋板裏麵的盒子裏抽出了那根戰無不勝的雙節棍。

就在大衛動作的瞬間,四個無良青年迅速地把他們兩人包抄了起來,東南西北佔據了四個方位,將兩人圍在垓心,同時他們每人手裏多出了一把鋥亮的匕首,擺出了進攻的架勢。

憑大衛的目測與感覺,他們每個人離他的距離,都在他的掌控之中,也就是說,即使四人一起進攻,他也完全有機會躲閃開去,可眼前卻偏偏多出一個手無寸鐵、自身難保的劉欣來。

這種時候他哪有心思再去責怪她,看到劉欣渾身哆嗦的可憐樣兒來,他更覺得自己有責任去保護她。

大衛的眼睛並不注視某一個敵人,而是僅憑著自己的感覺去判斷哪個方向會向他們發起攻擊,這是最重要的一點。

四雙眼睛逼視著大衛,四把匕首也都齊刷刷地指向他,任什麽人也會驚慌失措的。可大衛畢竟藝高膽大,表現出了特別的鎮定。

雖然到現在他學到的內外兼修的功夫,還從未真刀真槍的施展過,可憑著他師傅對他的評價及那份自信,他知道眼前這幾個毛賊,他完全能夠對付。

正在他凝神靜聽的時候,他身後的一個家夥一個箭步竄了上來。

說時遲那時快,大衛一把將身邊的劉欣挾在了懷裏,在轉身的同時,手中那條雙節棍以疾風之勢向後麵甩去。隻聽“當”的一聲,賊人的匕首立時被這一棍打飛出去,與此同時,大衛虎背略沉,一條腿踹出去,對方啊唷一聲,蹲了下去。

一個對手被擊倒後,大衛的信心更強了,雙節棍在右手上“嗖嗖”的搖了數圈,迅速收到腋下,動作之精湛,令其他三名莽漢看得目瞪口呆,誰也不敢近前。

第三章隻有一張床

被大衛一腳踹倒的那個蹲在地上叫了半天,大衛一直沒有回頭,其他三人也未敢上前,被挾在懷裏的劉欣緊緊地貼在大衛的身上,幾乎與大衛凝成一體,再也顧不得男女之別。雖說她的胸部不怎麽突出,可畢竟還沒有碰過任何一個男孩子,那部位尤其敏感,隻是現在她無暇顧及這些,終歸在老師的懷裏更安全些。

大衛既狠又準的一擊,給了歹徒們一個明確的信號,對手不是等閑之輩!

突然其中一人扔了匕首,單膝著地,雙手抱於額前:“鼠輩有眼無珠,冒犯前輩!”

大衛好是一愣,沒想到他們就這麽容易臣服,可他並不想對峙下去,便想借坡下驢,隻是對“前輩”一詞不甚滿意。

“前輩?我有那麽老嗎?”

大衛原本不知道如何收場,隻怕是一個個將他們打得血肉橫飛才肯罷手,不想他們幾個卻如此見機,也正好隨了他的心思,今夜是出來找人的,不是出來打架的,更何況,他也曾聽說這個小小的城市裏竟也有幾個不大不小的黑幫,他不怕眼前這幾個毛賊,卻不得不考慮他們背後的勢力。何苦與他們結怨?

大衛其實知道他們隻所以稱他“前輩”,無非是看他那身手有些不凡,這也難怪,在這些毛賊眼裏,幾曾見識過真功夫?今天算是讓他們開了眼了,可大衛自己心裏最清楚,這兩下子,也不過是他身上的雕蟲小技而已,哪裏就是他的真本事。

見那幾個毛賊真的服了,大衛也把那根雙節棍重新放回了擋板後麵的盒子裏,將手一擺,道:

“你們走吧。”

“那……”

“怎麽?還想吃打?”

見大衛生氣的樣子,那三個隻好閉了嘴,又去扶已經倒在地上的弟兄。

大衛估計不會有詐,也就放心地先讓劉欣上了車,看那三個人架著那受傷的家夥一瘸一拐地遠去了,大衛才上了車子,發動起來。

受了剛才的驚嚇,劉欣的身子有點兒癱軟,全身都伏在了大衛的身上,大衛的車子也不敢開快隻是眼睛比剛才更警惕了些。

在離學校不到二百米的地方,劉欣突然直起了身子。

“咱不回學校了吧?”

“為什麽?”

“都這時候了,讓門衛看見,多不好?”

大衛心裏想,早幹什麽了,現在才想起門衛看見!

“那就去我那兒,湊合一宿吧。”

“好吧。”

大衛說這話,隻是想嚇她一嚇,不想她卻爽快地答應了。

“那家裏可隻有我一個人呀。”

“我去了不就兩個人了嗎?”

看來,此時的劉欣並沒有把孤男寡女獨處一室當作什麽了不起的事情,都是大衛自作多情了。大衛隻好自嘲地搖了搖頭,便騎車向他住處駛去。

這個居民小區也有門衛,可他對於一個青年夜間領回一個女孩並不感到稀奇。進大門的時候,劉欣還很有禮貌地朝那門衛笑了笑,意思是以後我們就認識了。

大衛房間裏的燈依然亮著,一進門,大衛從飲水機裏一連接了三大杯子涼水,一氣喝下去後,就疲憊地一屁股坐在了沙發裏,劉欣站在客廳中央,四下裏看了看,問道:

“就一張床?”

“我睡沙發。”說這話的時候,大衛幾乎要睡著。

“我想洗個澡。”

“洗吧。”大衛幾乎是閉著眼睛,手向澡塘裏一指。

劉欣輕輕地將澡間裏裝著毛玻璃的門掩上,猶豫了一會兒,卻沒有插上,他覺得要是插上門,倒顯得對人家太不尊重,要是這門連掩也不掩那可就成了勾引了。所以,她覺得自己做得算是恰如其分。

淋浴噴頭的熱水無微不至的將劉欣整個美麗的身軀包裹了個嚴實,她仰起頭來,盡情地享受起來,完全忘記了剛才那令她心驚肉跳場麵,仿佛隻不過是看了一場電影而已。

她歷來欣賞自己優美的體形,整日裏為自己的動人曲線而自豪。今天,自己心儀的男子就躺在外麵,而她卻赤身地站在離他不遠的地方,想起來,劉欣還真有些激動。她多想此刻他能夠推開那扇門,用他那寬大的手掌來撫摸她,哪怕就那麽幾下。

劉欣有些醉意地撫摸起自己細滑的肌膚來,當她的手觸到了那還凹陷在裏麵的時,她竟害羞地笑了,並用兩個纖細的手指將它拔了出來。

她認為自己的是全身發育得最令她不滿的地方。她忽然想起了今天在網上看到的一則信息,知道那是自己的缺少了適當的刺激。她自信有一天會好起來的。

當她洗完後,她才發現,澡間裏,隻有一件寬大的睡衣,那一定是他的。她總不能就纏著浴巾出去吧?唉,穿吧,誰讓咱寄人籬下呢。

劉欣穿著那件寬大的睡衣出來的時候,大衛正蜷縮在沙發裏酣聲均勻,睡著了。

那是一張寬大的木床,對於她這樣的體形來說,未免有些浪費。

大衛已經睡著,她不忍去叫醒他,可她又覺得獨自享用這一張大床卻有些沒良心。幹脆,自己也不睡了。於是,劉欣也找了個位置在大衛身邊坐下來,決定陪他一晚,也算是對他英雄救美的報答。

劉欣開始並不,也不打算睡,可坐著坐著竟然就呼呼地睡過去了。

大衛剛進屋時喝了太多的水,夜裏讓尿給憋醒了,抬頭看了看牆上的掛鍾,才兩點十分。睡了不到兩個小時。

大衛發現床上還是原來的樣子,知道欣欣並沒有到過床上,而是一直這樣趴在他的身邊,心裏多少有一點兒感動。現在大衛心裏也是願意聽欣欣這名字,更願意這樣去叫,隻是有點兒叫不出口。他想把她叫醒,讓她到床上去睡,讓一個女孩子趴在沙發上睡覺,哪還有一個男子漢憐香惜玉的風度?

看著欣欣安靜熟睡的可愛樣子,大衛真不舍得弄醒她。於是,大衛俯下身來,兩隻胳膊伸到了欣欣的身子底下,將欣欣那苗條的少女身軀抱了起來。

雖說她這一米六八的個子不過九十多斤,可人在熟睡的時候要顯得沉,大衛又不想弄醒她,而且又不好讓欣欣的身體直接貼到自己身上,所以抱起來就有些吃力。

還算成功,從沙發到床,欣欣一直都睡著。大衛慢慢地把這個美人放在了床上。因為怕把人家弄醒,在放下的時候,自己的臉幾乎貼到了欣欣那略顯平平的胸脯上。這一時間,大衛真想就這樣保持著距離,他明顯感覺出自己呼吸的完全是欣欣那少女的體香!

雖然大衛的睡衣足夠寬大,可還是遮不住欣欣兩長腿的優美輪廓,兩隻女性的小腳依然顯露在外麵。少女平滑腹部下麵的恥骨微微凸起,讓大衛聯想起這寬大睡衣下麵的無限春光。

整個睡衣隻係了一條帶子,欣欣上身暴露出了一片雪白細嫩的肌膚,那白得幾乎透明的乳根,直如無瑕的玉。

青春的衝動讓大衛幾乎喘不過氣來,此時什麽樣的人能夠控製著自己不去衝破那道形同虛設的防線?

欣欣依然閉著美目,這讓大衛不忍下手,他覺得這簡直是乘人之危。

大衛慢慢地從欣欣那柔軟的身子底下抽出了自己的胳膊。

第四章紅玫瑰

任何一座城市,她的嫵媚之處都在夜晚,臨江,也不例外,大衛獨自來到了處在臨江城邊緣地帶的“紅玫瑰”歌舞廳,在這裏,他完全可以欣賞到富人們那一擲千金的豪放,感受一下金錢與美色精彩的搏鬥。

一溜十幾家娛樂場所,而“紅玫瑰”獨領風騷。光看外麵停靠的車輛,就足以證明這裏傲人的氣派。在演唱大廳裏眾多的客人當中,恐怕大衛是唯一的無車一族,但他並不因此而氣餒,他相信,在這種富豪氣氛的浸泡與熏染之中,他很快也會擁有一切。

令人暈眩的旋轉彩燈一遍又一遍地從客人的臉上掠過,好像在測量著每個人無恥的程度。小歌星燦燦身穿紅色旗袍,邁著輕盈的腳步,款款走上台來。在她還未轉身的那一小段路程裏,她那豐滿圓潤的美臀恰好正對著大衛的眼睛。

“各位來賓,你們好,今晚首先有一首《何日君再來》獻給大家。”

台下一片熱烈的掌聲。

這的確是獻給大家的,因為每一個人都有份,而這也是獻給“大家”的,因為這裏的每一個人幾乎都是腰纏萬貫的成功人士,唯獨大衛目前還是一文不名。不過,後麵所表演的任何一支曲子,都會有人競標,誰出錢最多,她就會先為誰唱,而且是由出錢的人來點歌。這種表演的方式為“紅玫瑰”撈取了豐厚的利潤,正是有了燦燦,紅玫瑰才在這激烈的競爭中立於不敗之地。雖說那些富豪們並不是天天來此,可每天總會有人願意為燦燦小姐捧場,在大衛來這裏的連續幾個晚上,燦燦的初價竟沒有低於千元的時候,所以那些不甘寂寞,卻又掏不起腰包的主兒,就隻好早一些報價,免得在後麵連個說話的機會都沒有。自然,真正要出錢的人卻都是沉穩地坐在那裏,等到喊價的人越來越少時,才頗有挑戰意味地喊出自己的數目:“我出五千!”

五千是這裏多數情況下落錘的價格,雖然不像正規的拍賣,但這裏叫過的聲音都得“一言九鼎”,即使沒人跟你計較,你丟得起那麵子嗎?所以,從燦燦小姐出場以來,還沒有人敢在這裏賴過帳。

燦燦隻所以如此招人喜歡,不光她歌唱得好,那人更是標致,簡直一支出水的芙蓉,要不是最近網絡上出了個並不太好看的紅人也叫芙蓉,這裏的人們都想也給她起這麽一個名字。由於她歌聲甜美,渾如當年的鄧麗君,所以也有人叫她“麗君”小姐。

一曲《何日君再來》引來了雷鳴般的掌聲,這掌聲與領導講話時掌聲截然不同,裏麵有一種發自內心的力量,絕對不是敷衍。

燦燦退到了一邊,一側走上來一位妖冶性感的美女,那聲音的確也有一些動人:“各位老板,我代表燦燦小姐,對大家的捧場表示衷心的感謝!下麵,哪一位老板願意單獨捧一捧我們漂亮的燦燦小姐?”

“我,小弟不才,我出兩千!”此人聲如宏鍾,膀大腰圓,主持人話音剛落,他就站起來叫了價。

他知道兩千元不會到手,但並不是他缺乏誠意,而是多少時間以來,這個歌廳裏就沒有過以這個價落錘的,比他有錢的人海了去了。叫了兩千,也算是過了稱雄的癮。果然,很快就有人接了過去:“兩千五!”

“兩千六!”

“三千”

“三千八!”

“四千!”

“五千!”

還是有人叫到了五千,每到這個時候,一般不會有人再頂,要是再頂,叫價的雙方恐怕就會側目而向了。

停了數秒之後,場內一片靜寂,無人再應。喊出了五千的那位老板,整了下頭髮,往台上走去。因為在“紅玫瑰”有一個不成文的規矩,誰出了落錘的價格,誰就有權利上台去當著大家的麵,接受燦燦小姐的一吻,並把穿著旗袍的燦燦抱起來,以示。

“我出一萬!”

一聲既出,滿場嘩然。從歌舞廳營業以來,還沒有人為為燦燦出過如此高的價格。大家齊刷刷地將目光投向了坐在中間的一位光頭身上。

“一萬!這位先生出一萬,還有更高的嗎?”主持人分明有些激動,燦燦站在那裏也禁不住向這位肯出一萬元為她買場的老板投來感激的一瞥。從來沒有人這樣過她。

一片寂靜之後,場內很快響起了震耳欲聾的掌聲,那位出到五千的老板,自認這五千與一萬之間距離太大,並非有意與他一個人作對,因此心甘情願,慢慢地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待那人從座位上起來,才發現,這人近一米九的個頭,身材魁梧,虎背熊腰,一看就是練過的把式,而從其麵相上來看,此人絕非善類。而且臉上還有一道明顯的刀疤,尤其是那眼神,讓人發怵。

此人在往台上走的當空兒,大衛一手撐著下巴,靜靜地觀察那人走路的姿勢。他已經十分肯定,此人正是江湖上說的“大猩猩”,真名陸福根。此人地盤在離這裏二百多裏的歸山市,今天怎麽跑到這裏來了?心想來者不善。但觀後事如何。

那大猩猩慢慢地走上台去,還不時地回頭與下麵場子裏的客人們拱手揖一揖,意思是“大家讓了。”

正像阿慶嫂所說,“來的都是客,全憑嘴一張。”“相逢開口笑,過後不思量”,麵對大猩猩那無比高大的身軀,燦燦隻好踮起腳來去吻他的臉,可隻有一米六五個頭的燦燦踮了幾次也沒有夠著,引得場下的客人哈哈大笑起來。雖然燦燦吻過了不下千人次,有高的,也有矮的,有胖的,也有瘦的,但大多都能給她麵子,將就著她,像今天這情形,她卻從來沒有遇到過,因為不論燦燦怎麽努力,大猩猩都始終挺著身子,弄得燦燦最後竟然全身一下子撲在了他那幾乎露著胸毛的身上。

沒吻著客人,這歌就不能開唱,主持人在一邊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團團轉了和圈之後,終於想出了一個主意,跑到後台去搬來了一把椅子,讓燦燦站上去。可燦燦剛一上去,大猩猩卻又退了一步,燦燦在台上甚是狼狽。

第五章大戰強盜猩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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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這分明是來挑場子的,哪是來聽歌的。

不過,雖然那大漢有著戲弄燦燦之意,然而在這種娛樂場所,如此樂子,並不是十分的過分,況且,人家是應了一萬的價格,稍稍鬧出點花樣來,亦在情理之中。可是,凡事都有個分寸,那燦燦早已被折騰得麵紅耳赤,香汗涔涔,那大漢卻還不收手,就有點過分了,這種場合,他戲弄的不僅僅是台上的一個歌女,也不僅僅是“紅玫瑰”,連台下所有的客人他也沒有放在眼裏了。

坐在一側的大衛早就看不下去了,但卻找不到發作的理由,除了來當看客,他幾乎與這紅玫瑰沒有半點關係,更何況,憑大衛的經驗,凡是經營娛樂場所的老板,自己不是地痞流氓,也得有一群地痞給他看場子,或者與某個政府要員有著某種特殊的關係,否則他就會連個針大的地盤也守不住。所以,從今晚的情形來看,必定有一場好戲可看,這隻不過是剛剛拉開序幕而已。

果然早有人把台上的情形報告了紅玫瑰老板,這裏的老板姓張,一個單字民,本地人,早年曾是臨江電影公司的一個經理,開過錄像廳,搞過旱冰場,也是本地有頭有臉的人物,據說,白道黑道都有些朋友,自開了這紅玫瑰後的三年裏,大家都能給他麵子,所以一直無事。

張民老板倒是能夠沉得住氣,進來後一邊向旁邊的熟人打著招呼,一麵在下麵找了個空位子坐下,翹著二O腿,指縫裏夾了根南洋雪茄,非常悠閑地欣賞起台上的表演來。

大猩猩招手示意主持人過去,然後要了她手裏的話筒。

“是燦燦小姐,對吧?”然後又對著觀眾,“既然燦燦小姐不方便,那讓我抱著她親我怎麽樣?”

要是平時取樂,也許會有人附和,可今天大家早已對這位不不速之客產生了敵意,台下無一人響應。

“來吧,就讓哥哥我抱著你不是更好嗎?”大猩猩說著竟然真的伸開長臂,一把將燦燦結結實實地摟在了懷裏。燦燦使勁地掙脫,無濟於事,好像一隻剛出籠的小雞落到了黃鼠狼的懷裏。

“這位先生,”張民終於從座位上站起身來,“我是這家歌廳的負責,如果看得起我張某,有事可以直接跟我說!”

張民的聲音已不像剛才那麽沉穩,連夾著雪茄的手也在發抖。

大猩猩瞅了瞅張民,冷笑一聲:“怎麽,你想替她?”

張民毫不示弱地走上前去,兩人的個頭相去甚遠,因為張民還不到一米七,比大猩猩矮了一大截。但作為地頭蛇,張民決不想將這個麵子丟到地下。他努力地克製著自己,沉聲道:“如果想來撒野,那可請你另找地方!”

“今天,如果張老板願意替燦燦小姐吻我一下,我照付一萬!”沒想到大猩猩竟拿起話筒高聲大叫起來。

一個大男人被當成小姐一樣的耍弄,張民還是頭一回,竟也不知道怎麽回應,張民氣得臉色鐵青,渾身發抖,指縫裏那根南洋雪茄也早已被他激動的手夾得不成樣子。“你,你,你,無聊!”

“有聊我會到你這兒來?你這兒不就是給大家解悶兒的嗎?是不是弟兄們?連老子這麽點悶兒都解決不了,你他媽還開什麽場子?”

這歌舞廳是個一本萬利的買賣,卻無不是在刀叢裏過活,大猩猩就是憑著這種無賴的手段,在歸山市立住了腳跟。現在,他開始覺得自己的地盤太小,魔爪便四處伸張,臨江的紅玫瑰成了他的第一個目標。

張民似乎也已經看出了來人的意圖,並非真的來排憂解悶的。

“如果這位先生不嫌棄,我可以找地方陪你喝一杯,真有什麽心煩之事,也許我能夠為你消解一下。”此時,早從台下中央走上來一位老者,其實也不過五十出頭隻因謝頂,顯得老些,但看那風度,確實是涵養深厚之人。

“這位是泰恆集團的任老總……”張民想如果任老總出麵也許此事能夠化解,他並不想與人真正結下梁子。

“我管你是誰,今天我玩的是女人,也許你很有錢,可是,你也有那×嗎?”

剛才說話的老者,是江蘇台資企業泰恆集團的老總任誌華,因在臨江有固定的業務,也常來這臨江娛樂城找個樂子,燦燦小姐走紅後,他便對紅玫瑰情有獨鍾,大家也都認識他,平時要是客人之間有什麽不快,隻要他任老總一出現,都能給他個麵子,而今天這位非但不給麵子,卻敢當眾羞辱他,著實讓他惱火。可他並不發作,卻轉身朝站在一邊的張民:“老弟,看來你這場子是開不下去了,就這樣的娛樂環境,恐怕在座的各位也沒法再來!”

說完,任誌華抽身離去,出門上了他那輛寶馬,融彙到穿梭不止的車流之中。

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張民認為時機成熟,撤身回到座位上去,打了個響指,立時有七八個場內保安向那大猩猩圍了上去。

一看有人圍攻,而且每人手裏一根橡皮警棍,大猩猩立即將摟在懷裏的燦燦推了出去,擺出一副開戰的架勢。

“先打斷他的一條腿!”坐在下麵的張民,終於忍無可忍,使出了他的殺手鐧來。保安們聽到命令後,蜂擁而上。

那大猩猩身形高大,多數警棍都擊打在了他頭部以下的部位,難以奏效。其中一名保安向另外幾人使個眼色,四個人一齊靠上,將大猩猩抱了個結實。沒想到大猩猩卻立在原地,隻是熊腰抖動,纏在他身上的四名保安卻被甩出幾米開外。

早先第一個叫價的那位大漢,也是個練武之人,豪俠仗義,今晚見這位竟然目空一切地撒起潑來,早已坐不住了,從那座位上縱身跳了出去,一個空翻上了台子。“在下黃良,我來領教你兩下子。”

大猩猩今晚來挑場子,也是有備而來,知道中間定會有人橫插一杠,所以對這位的出現並不意外。他上下打量了一下,對手身高一米八左右,也是虎背熊腰,單看那側身站立的姿勢,就知道這人至少也有年的功底。

黃良見四個保安在大猩猩身形一抖之下竟甩了出去,自然不敢小覷人家,他以攻為守,出拳迅速,招招襲擊對手要害;而大猩猩見招拆招,步步後退,一連接了黃良十招之後,他已退到了台子的邊緣,沒想到他突然側身,長拳出擊,一下子打在了黃良的前胸,黃良遭這一擊,腳不連地的後退了數米,砰然倒地。

大猩猩擊對黃良之後,並沒有欺身上前,倒是非常大度地讓幾個保安將黃良抬了下去。而自己卻是依然不可一世的站在台子中央,從容不迫的將他那本來就散開的對襟綢褂的扣子一一扣嚴。

第六章出手不凡

早在保安圍攻大猩猩的時候,大衛便趁著混亂,悄悄離開了場子,在這裏本來就沒人認識他,所以幾乎無人注意,當他再次進來的時候,卻早已換了一副裝束,其實也沒多大改變,隻不過是將平頭短發,換成了齊肩長發,手脖子上也多了一副鋼釘護腕。

大衛並不正眼看那大猩猩,隻是以眼睛的餘光掃著整個場子裏的動靜,徑直朝那台子走去。

四個保安被甩出去之後,全場子裏的人已經愕然,五大三粗的黃良被擊倒之後,更無人敢再上前,因為這裏的人誰都知道,這黃良乃臨江城裏有名的武術教練,竟然在不到半分鍾的時間裏立見分曉,可見台上的人物非同一般。現在卻見這麽一個飄著長發,衣冠整潔,倒有幾分藝術氣味的青年上來,大家都為他捏了一把汗。

大衛身高一米七九,但兩腿修長,身形比不得黃良粗壯,卻更顯得靈活異常,他往那大猩猩跟前側身一站,並不言語,長腿驟然抬起,一腳結結實實地點中了對方的下巴。

那大猩猩本想等著上來的這位毛頭小子能夠先通姓名,或是寒暄幾句,哪料他卻上來就打,因此吃了他一腳。而這正是大衛搏擊的策略,既然要打,就乘其不備。這一腳力道雖然不足,卻是殺了對手的威風。

大猩猩受這一擊,已經減了幾分銳氣,便再也不敢目空一切,立即沉肩弓背,兩條猿臂長展,擺出了一個餓虎撲食的招式。大衛緊盯著對方的眼睛,依然是一副側立的姿勢,並不顯半點緊張。大猩猩大吼一聲,縱步上前,眼見兩隻長爪就要竦醬笪賴募綈潁笪廊瓷硇味缸鋈吮憒幽翹醭け巰旅胬吹攪舜笮尚傻撓也啵冶墼繅丫倨穡馱諏餃鬆硤褰淮碇保鄢林獬觶刂氐鞀髟諏舜笮尚傻撓依呱稀4郵虜髦醯畝賈潰詞股硤迨智孔車娜嗽諶Ψ辣傅那榭鮒攏潛蝗嘶髁死甙停且彩悄岩勻淌艿模慰穌獯笮尚芍幌胍換髦戮兔鵒碩苑劍睦錒說梅朗亍

大衛估計對方受了重創,也不再乘勝追擊,而是與他遊走起來。別看大衛身形比對方削瘦一些,卻也能在遊走之間格擋對方的重擊,大猩猩三場連戰,早已氣喘籲籲,而大衛卻依然氣定神閑。

大猩猩正要撤身喘一口粗氣,不想大衛又急奔而來,兩隻手忽上忽下,忽左忽右,晃得大猩猩手忙腳亂。兩人進退擊防,鬥了十幾個回合,大衛突然縱身一躍,彈出了一丈之外。

那大猩猩招架不住大衛的淩猛攻勢,早就巴不得停下來歇息歇息,沒想到大衛竟然在佔了上風的時候突然抽身,好生奇怪。忽覺身上有些不對,低頭看時,卻見對襟綢褂的五個扣子全被解開。

大猩猩心裏明白,兩人開打之後,並無半點撕扯,而且這扣絆全然完好,不見撕裂的跡象,毫無疑問,是兩人近身之時,讓大衛逐一解開的,那麽憑對方這般功夫,要在這幾個回合裏麵取他要害,他是絕然逃脫不掉的!開始那一腳已經證明了這一點。

那大猩猩絕對是個識時務的俊傑,眼見對手給自己留了點臉麵,沒讓自己癱在台上,心裏自然有了盤算,他必須立馬走人,否則,傳了出去,連他在歸山的名聲也不保了。於是,他雙手抱拳,喘著粗氣道:“請問高手大名!”

“佐羅!”

“多謝手下留情!”大猩猩說完之後轉身就走。

“錢!”

大猩猩朝門口外一黑衣男子示意了一下,那人抱了一個包過來,從中取出一遝百元大鈔遞給了他。大猩猩雙手遞出,大衛伸手接了過來。

那大猩猩果然帶了十幾個人來,見頭兒都被人滅威風,大家也都垂頭喪氣地出了場子,在他們剛出門口的時候,張民才回過神來,大喝一聲:“不能放他們走,先敲斷他一條狗腿再說!”

大衛右手一舉,止了那些竄上來的保安,大猩猩一行人灰溜溜地鑽進了兩輛奧迪,消失在臨江的夜幕裏。

大衛右手一揚,那一遝百元大鈔落在了張民的懷裏,轉身欲走時,張民急忙道:“別急,敢問老弟尊姓大名?”

“不必了。”

“今晚我這裏也沒有更多的現金,這一萬就算是一點心意,日後老弟來我這裏,凡是你的叫場一律免費!”

沒得到人家的姓名,未免有點兒尷尬,可在這種時候得了人家大助,也不好計較什麽,張民依然滿臉笑容。

“拿了你的錢,我不成了趁火打劫了?”

“老弟不拿我才於心不安呐!”

大衛瞅了瞅張民一直伸著的手裏的錢,猶豫了一下,接了過來,從中抽出一半,揣在了懷裏,剩下的又給了張民。

張民執意不接,大衛不耐煩地道:“就這些!”

“這?”

張民接著那一半,轉臉看了看在場的客人,無奈地搖了搖頭,便把那錢遞給了身邊的一位保安。

大衛將那一小遝錢在手心裏甩了兩下,又轉向張民:“張老板真不心疼?”

“玩笑了,玩笑了,我倒真覺得拿不出手呢。今晚你可幫了我的大忙了。”

“可別虧了那位黃兄,那我可就恭敬不如從命了?”說完將那遝錢裝進了褲袋裏,轉身離去。

“用我的車送你吧!”張民見大衛在馬路邊伸手叫車,才知道他不是自己開車來的,這倒讓他有些意外,堅持讓司機送他。

“不用,我自己走!”

見大衛態度堅決,張民也不好堅持。

臨江的出租跟夏天的蚊子一樣多,幾乎招手即來,一輛夏利停在了大衛的跟前,大衛低身進了車子,車子很快就不見了蹤影。

大衛坐在有鋼窗與司機隔開的副駕駛座上,從反光鏡裏,他發現後麵有一輛黑色轎車保持著與他比較固定的距離,甩了幾次都沒成功,大衛讓司機把車開到了一家百貨大樓下麵。一出車門,他便飛速地進了大樓,直奔二層。

第七章邂逅暗戀情人

從百貨大樓裏出來,大衛又換了一副裝束,與在紅玫瑰裏的形象判若兩人。他不再搭乘出租,而是悠閑地在大街上步行起來。此時映入眼簾的全是紅男綠女,親密無間的相擁在一起,異性之間的柔情蜜意,被這柔和的路燈光塗抹得五光十色,讓大衛有些眼花繚亂。在燈光相對較暗的馬路邊上,一對青年人在熱吻,不時還能聽到那讓人嫉妒的咂嘴聲,那男子兩手有力地將女孩的臀攏住,緊緊地貼在自己的身上,兩人的身體都在熱吻中扭動著,如泥鰍一般。大衛抽開眼睛往前走時,目光正對了一張俏麗的臉蛋。毫無疑問,她也是剛剛回過臉來,慌忙之下,兩個人幾次差點碰到了一起,大衛隻好停下來,那女子也停了下來,立在那裏咯咯地笑。

“幹嘛擋我的路?”女人的嬌嗔是嫵媚的誘惑,“怎麽是你?”

大衛略微顯出了一點慌張,他怕被叫她出自己的名字,隻好笑了笑:“出來閑逛唄。”

“怎麽就你一個人?”大衛向她身後看了看,並無男士,有些不解。

“一個人更自由,你不也是一個人嗎?”女孩明顯地有些興奮,“三年了,都三年了連個招呼都不打!”

“我以為你出國了呢。”

“沒當我死了吧?”女孩說話有些刻薄。

但那漂亮的連衣裙卻將女孩高挺的乳峰突顯得更加優美。讓大衛迷戀的總是這個女孩的身體以及裏麵迸射出來的熱情。

說實話,今晚在這樣的燈光下偶遇大學同學,又是自己暗戀的女友,大衛心裏也禁不住有點兒激動,但他不是個喜形於色的男人,兩端的情緒不會輕易地寫在臉上。

“你跟他吹了?”

“屁話,壓根兒就沒開始!”

大衛是個略顯內向的人,不知怎麽竟然對性格潑辣的張輝那般愛戀,但他從來就沒向她示過愛,連暗示都沒有。他覺得兩人的差距太大,尤其是他害怕一旦自己有所表示,她會用那清脆的咯咯咯的笑聲來回復他,他會受不了,可每當遇到張輝用她那熱情的眸子凝視他的時候,總會怦然心動,甚至有些臉紅,每當這時,張輝免不了丟給他一句“傻樣兒!”又走開。

今晚的重逢,讓大衛重新憶起了大學時代美好的時光,就連張輝伏在他耳邊說話時呼出來的氣息的味道都是那樣清晰,要是讓他回到三年前,他一定會衝上去的,他想。

“在想什麽呢?”張輝又拿她明亮而美麗的眼睛注視他,大衛的臉如三年前一樣的紅了起來。

“急著回去嗎?”

“不,不急。”

“那咱們去喝杯茶吧。”

說完張輝竟如戀人一般主動上前牽了大衛的手。

對這一帶,張輝非常熟悉,她家就在這兒,每天晚上她都出來,她會認真地去看每個店麵的名字和廣告語,並咂摸其中的意味,品嚐裏麵的文化。

“你覺得哪家的廣告最有意思?”

“還真沒注意,你說哪一個?”

“飛發走絲!”張輝一手挽了大衛的胳膊,一手指著馬路對麵的一家發廊,那頭貼在大衛的身上,臉上顯露著幸福的笑容。

大衛煞有介事地立住,果然,連那飄飛的字體都讓他感到佩服,的確富有創意。

在“情人別墅”茶館裏的一個單間裏兩人麵對麵地坐下來,服務員立即遞過來詢問喝什麽茶,張輝接過本子,指著上麵的“柔情蜜意”說道:“就它了。”

說完又拿眼看大衛的表情,大衛估計那茶的味道恐怕比不上張輝的眼神。

“我讓你看著我!”張輝撒嬌地用她那纖細的手指敲打著茶幾,壓低了嗓門哀求道。

不一會兒,茶上來了,姑娘在給他們倒茶的當兒,張輝兩手托著腮,目不轉睛地看著她的情人,讓大衛更不好意思。

“先喝一口嚐一嚐,怎麽樣?”

大衛俯下頭來,輕吹一下,淺淺地吸了一口,的確有一種香甜的味道。

“不錯,真的不錯!”

“像什麽?”

“像你!”

“不正經,壞蛋!”說著,張輝站起來用那粉拳在大衛堅實的肩膀上擂起來,大衛隻是壞壞地笑,眼睛全被張輝那一顫一顫的胸脯吸引了。

現在大衛確信張輝對自己是有興趣的,所以也就大起了膽子,於是端起了茶杯,舉到了張輝的胸脯下麵,“注意,別讓茶弄濕了你的衣服喲。”

張輝低眉一看,那茶杯幾乎碰到了自己垂下來的。

“好你個大衛,這幾年不見,你長進了是不是?”說著,臉卻也紅了起來。

大衛第一次見她這麽臉紅,終於體驗到了勝利者的快感。

兩人從茶館裏出來時,更像一對戀人,張輝幾乎整個身子都貼了上去。

“你不怕別人所見?”

“我怕別人看不見!”張輝不時用那一頭秀發在大衛的胸脯上摩擦著,嘴裏呼出的氣息如從前一樣的令人陶醉。大衛想,那源頭想必更沁人肺腑。

他們相擁著在馬路上走了一遍又一遍,張輝不時抬頭看看大衛那張棱角分明的英俊的臉,就像是得了一件室寶貝似,愛不釋手。

“這幾年你就一個人?”張輝幽幽地說道。

“不。”

張輝忽然移開身子,“你有家了?”

“以校為家。”

“你說不是一個人嘛。”

“我還有二十多個漂亮的女學生呢。她們都是我的情人。”

“那你可成色魔了!”

“她們當中有幾個是我真正的弟子,我會幫她們修成正果。”

“你是佛?”

“是救世的佛!”

“我讓你先救我!”

“從現在開始?”

“不,從明天開始!”

第八章電影院

在居住相當緊張的臨江,如此寬闊的院落顯得有些浪費,大衛站在大門外整了一下衣服,才抬手去摁門鈴,沒聽到裏麵的叮咚聲。一會兒出來了一位中年婦女,看衣著,不像是這家的主人,大衛還是很有禮貌地叫了聲“阿姨”,張輝很快也從房門裏探出身子來,雖然光線不強,但大衛能從她站立的姿勢感受出她臉上的興奮。

大衛幾乎是跟在張輝的身後走進那寬大的客廳的,她的父母都坐在沙發裏看電視,見大衛進來,並沒有起身,隻是笑著打量這位陌生的年輕人。

“爸媽,這就是我的同學大衛。”

“伯父父母好。”大衛身子微微弓了弓,但已顯出他的禮貌來。

“爸媽,我們去樓上聊聊。”

張輝在前,大衛不好緊跟她,而恰好自己的臉正對著人家的屁股。張輝穿一條超短褲裙,更突顯出了女性臀部曲線的優美,而裸露在外的潔白更是他第一次見過。懸空的木質樓梯上鋪了紅色的地毯,走上去,聽不到半點聲音。

樓上竟有四間,在靠邊上的一間門前,張輝讓大衛換了拖鞋。很顯然,這是張輝的臥室,床鋪、窗簾、還有牆上的布置都表現著閨房的細膩與溫柔感覺。屋裏沒有濃烈的香水味道,卻有著女性特點的清香,若隱若現。

“坐吧。”張輝指了指一張寫字台前的一把轉椅。但大衛發現整個房間裏也隻有這是可坐的。“我坐這兒。”說著她自己便坐在了那張單人床上。

兩人無語,但並不寂寞,其實,兩人都感覺到此時此刻根本就不需要什麽語言。

張輝個頭高,大學時還做過時裝表演,可那次大衛生病在醫院裏掛針,沒趕上,一直後悔。大衛現在獨自盯著張輝那兩條美腿很愜意,心想,今天暴露的部分應該跟當時的情況差不多。見大衛的眼睛在她兩條腿上,張輝便甩了腳上的拖鞋,用那腳丫子去擰大衛腰。大衛順手抱住了她的一隻光腳。張輝往回抽,大衛便起身跟了過去。張輝整個身子蜷縮在床上控製不住地笑起來,因為大衛那手在她腳底下不住地撓她,她的笑聲,也不住地顫動著那真絲衫下的兩座乳峰。

有人敲門,兩人迅速分開。是保姆阿姨上來給客人送茶。

“肯定是上來偵察情況的!”保姆走後,大衛笑道。

“誰讓你弄出那麽大動靜的?”

“那咱們還是出去玩吧,在家裏真難受。”

“好吧。”張輝咬著嘴唇略一沉思,“你先出去,我換件衣服。”

大衛立在張輝的房間外不到兩分鍾,張輝便穿了一身潔白的連衣裙,楚楚動人地走出來了。大衛發現,漂亮的女人穿什麽都讓男人心醉。那厚實的胸罩弄得兩座乳峰更加突出。大衛送了她一個成語“欲蓋彌彰!”回答大衛的是張輝將手伸到他上衣下麵在他腰上狠勁兒的一擰。大衛隻好大張了嘴巴,不敢出聲地“啊喲”。

晚上七點半,正好是街上人多的時候,有時甚至會摩肩接踵。看來中國真的什麽都是以多取勝,尤以人為最。

大衛並不想在熙熙攘攘的大街上顯擺自己的浪漫,他願意到一個安靜的角落裏慢慢地品嚐。

“這樣走來走去,也太沒意思。不如去看場電影。”大衛提議。

“早說呀!”兩人搭乘一輛出租,直奔東方影院。

“天下無偷!”

電影純粹胡扯,但它營造的氛圍卻非常優美,由此猜想,來這裏看電影的,多懷著醉翁之意。

張輝的手慢慢地伸了過來,頭也向這邊湊,大衛不明白她為什麽不選一個包廂。

女孩的主動與熱情,讓他不得不在後麵一雙雙眼睛的注視下,也把頭湊過去。

現在的影院真是人性化了不少,盡管座位中間依然還有隔板,但那隔板已經很矮了,十多公分,隻是一個象征而已。

後麵的人輕輕的咳了一聲,顯然兩個高大的身影,頭又湊一處,已經嚴重遮擋了人家的視線,那一聲輕咳,也算是抗議了。但兩個人並沒有分開,而是繼續粘在一起,倒向了大衛的一邊。

在電影院裏,隻要是別弄出太大的動靜,不擋了人家的視線,你就不會遭到抗議。張輝完全躺在了大衛的腿上,大衛也俯下頭,卻沒有忘記騰出一隻手來去解姑娘的上衣,他忘記了她穿的可是連衣裙,大衛氣急敗壞地隔著衣服在那兩座高峰上揉來揉去。張輝並不反抗,而是將臉湊了上來,兩人的嘴唇便粘在了一起。

年輕人向來是不知疲倦的。他們仿佛是一個世紀沒有見麵的情人,親個沒夠,大衛終於不再折磨她的,而將手伸向了她的大腿,那裏光滑如絲,他忍不住在她腿上用力抓了一把,繼而摸到了裏麵。隔著薄薄的小褲衩,他的手指感到了濕漉漉的一片。張輝雙腿緊緊地夾在一起,大衛的手被困在了裏麵,他的手指還想繼續,張輝拿手擋開了大衛那隻不老實的手。

電影散場的時候,大衛這家夥竟然趁著混亂,不顧一切地從背後拉開了她的拉鏈兒,褪掉了人家的胸罩。不受束縛的雙峰立時彈了出來,大衛愛不釋手地撫摸起來,弄得張輝那都堅硬了許多,大衛不失時機地把頭俯了上去。

人都走完了,他們兩個人還在那裏,清理場子的人員拿手電筒照著他們的時候,那潔白的雙峰正好暴露在那明亮的光柱裏。

“清場了,清場了。”管理人員大聲的嚷著,大衛不緊不慢地抬起頭來,全然不顧張輝那袒露著的胸脯,張輝好像也無所顧忌,依然平躺在大衛的腿上動也沒動。管理人員轉身離去,嘴裏還嘟囔著:“現在的年輕人,真是的。”

他們走出影院的時候,影院樓頂那明亮的燈光下已經沒有多少人在那裏溜Q,隻有一群一群的蛾子在燈影裏飛舞。

張輝不想回去的太晚,決定早點回趕,大衛向停在對麵的一輛出租車招了招手,那車慢慢地開了過來,剛想開門,對麵突然竄過來七八個人來,手持刀棍,殺氣騰騰。

第九章再遇青龍幫

大衛顧不得考慮是不是自己在哪裏招惹了仇家,趕緊把張輝拽到了身後,遮擋起來,免得她成了人家的刀下冤鬼,然而讓大衛相當意外,那幾個凶漢並沒有朝著他們兩個殺來,而是直奔他們身邊的兩個男孩而去,將那兩個男孩圍在中央。大衛立即把張輝拉到了一邊:“不行,我一受驚嚇就得小便,你先等一等。”沒等張輝回過神來,大衛就已撒了手向一個隱蔽處跑去。張輝不好去追,隻得快速閃到了一邊,不敢動彈。

兩個男孩背對著背,擺出了迎戰的架勢,而那幾個凶漢隻是圍著,並不開打,為首的一個走上前去,指著他倆個罵道:“*,兩個鄉下小子竟然跑到臨江來開飯店!竟然敢搶我們的生意!我知道你弟兄兩個會點功夫,不過就你們那兩下子,要是不老實,今天先一人砍一隻胳膊!”

說著,那凶漢抬手一刀,竟將頭頂一根胳膊粗細的法桐樹枝齊齊地砍斷。

“你們兩個聽好了,明天立馬走人,要是讓我們弟兄幾個看見了還在臨江開飯店,我讓你們就跟這樹枝一樣!”

兩個男孩知道,此時說什麽都不會得到他們的同情,而要是不從,那也是雞蛋碰石頭,看來真的是江湖險惡呀,憑著真本事做點生意也太難了。悔不該沒聽母親的話,找個地方打點零工。要不今天也不會引來如此大禍。兩個少年正傷心發愁之時,突然見一個白衣蒙麵的身影飛入圈內,那幾名凶漢甚是一驚,都不由地後退了幾步,同時握緊了手中的刀棍。

“你是誰?”凶漢問道。

“先別管我是誰,先說說你是誰吧,免得死了也沒人給你們收屍。”蒙麵人道。

“我們是青龍幫的人,臨江南郊可是我們的地盤,這兩個臭小子卻不知天高地厚,也在那裏開起了飯店。我們想讓他明天走人,不然的話……”

“不然怎麽樣?”

“那就跟這樹枝一樣!”說著,那凶漢再次抬起手來,將那根樹枝又砍下一截。

白衣蒙麵人心想,就憑我剛才飛入圈內的功夫,你們幾個要是識相,也應該懂得一些分寸,不會不給我麵子,何苦我親自動手?

“告訴你們,這兩個小兄弟可是我的徒弟,出來做點小買賣也不容易,如果你們幾位能賞個臉麵,咱們也好交個朋友,怎麽樣?”

“你是誰?跟你交朋友?我們幾個還看不上你呢,更別說我們老大了,做夢去吧你。”

“不要緊,隻要你們肯向你們老大通報一聲,也許他會給我點麵子。”

“你也太不自量力了吧?他會給你一個無名小輩麵子?”

“你們老大不是叫楊小軍嗎?你隻說佐羅向他要這個人情就行了?”

“佐羅?你就是昨晚在紅玫瑰打敗大猩猩的佐羅?”

蒙麵男子其實就是大衛,他想不到當時在場的人竟然有人也認識大猩猩,更讓他意外的是,消息傳得這麽快,一天的功夫,竟連這些小雜毛們也知道了他的威名!

“正是。”大衛淡淡地說道。

“那你怎麽證明你就是佐羅?”

“請你過來。”大衛指著跟他說話的那個凶漢。

那漢子看了看其他幾個人,小心翼翼地向前挪動著腳步,手裏一直警惕地握著那把藏刀。

就在兩人相隔還有兩米的時候,大衛突然出手,那大漢的臉上竟然“啪啪”地挨了兩記耳光。

那大漢萬萬沒有想到,這麽遠的距離,卻被人打在了臉上,而且下手極重,眼睛立冒金星,幾乎暈頭轉向。他啊喲一聲,跳了回去。

“誰還想過來試試?”大衛搓著兩手,立在那裏問道。

“我們信我們信。”幾個異口同聲。

“那好,什麽時候我這兩個徒弟在南郊有了麻煩,我就拿你們幾個試問。”

“一定,一定。”幾名凶漢忙不迭地應著。

“沒事了,往後,有青龍幫的人護著你們,安心做你們的生意吧。”大衛轉身對兩個驚恐又驚喜的少年說道。

“那謝謝你了大哥!”

“叫師傅!”

“是,師傅!”

還未等凶漢們散去,大衛早已離開,不一會兒他又出現在了張輝的身邊。

“剛才你去了哪,可把我嚇死了,你真是個忘恩負義的家夥,你就不怕我被人殺了?”張輝正一肚子的怨氣。

“人家又不是衝你來的,你怕什麽?”

“那你怎麽也嚇的尿褲子?”

“我不是正憋得慌嗎?”

“要是有人欺負我,你會跑嗎?”

“不會。不過,也不會有人欺負你。”

“為什麽?”

“因為你是佐羅的媳婦!”

“對了,要是有人敢欺負我,我就說‘我是佐羅的媳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