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冰連連擺手：“你牛逼。”
雖然他不清楚江邃為什麼問這個問題，但答案肯定不是李衡初這個土味兒情話。
電話那頭，沉默了許久，李衡初叫囂：“你怎麼不說話了？莫名其妙，聽不清嗎？”
之前是個瞎子，現在一隻眼睛能看見之後，莫不是又變成聾子了？
“你不說話我掛了啊！”李衡初沒時間陪江邃多放屁，他還要送程程回家呢。
“等等，”江邃的聲音終於再次響起，“他現在躺在你身上嗎？”
李衡初愣了一下，使壞道：“沒有。”
江邃鬆了口氣。
李衡初：“他在我懷裏。”
江邃：“……”
韓冰提醒道：“你又不是人家正派男友，說話悠著點，小心江邃過來打你啊。”
“沒事兒，他脾氣可好了，”李衡初捂著手機，小聲道，“聽霍雲棲說，他小時候連個螞蟻都不舍得踩死，還跟螞蟻說話呢，特溫柔一個人，不會打我的。”
“我倒是要幫程程檢驗一下他，能不能保護程程，”李衡初冷聲道，“可別最後是個軟包子。”
等李衡初再想跟江邃繼續聊的時候，發現電話不知何時，已經掛斷了。
李衡初茫然看著手機：“沒禮貌。”
程楚禦趴在沙發上，手耷拉在李衡初腿上，睡得很香。
李衡初猶豫：“我想把他帶回去。”
“我覺得江邃可能來接他了，再等等吧。”韓冰提醒道。
“你說這個江邃到底哪裏好？為什麼程程竟然跟他在一起了？”李衡初覺得不服氣，但轉念一想，反正程楚禦不長情，以後說不定他還是有機會的。
他伸手摸了摸程楚禦的頭發：“要是哪天程程選了我，我肯定對他特別特別好，什麼都慣著他。”
韓冰茫然：“他爸他哥，也都慣著他。”
李衡初：“你啥意思？”
“意思就是，我覺得楚禦應該不會像給自己找個爹。”韓冰覺得，程楚禦應該不會喜歡這樣的人。
程楚禦似乎聽見了“爹”這個字，呢喃了一聲爸，雙手抱住李衡初的腰，蹭到了李衡初懷裏。
平時，程楚禦一喝多，睡著之後，都是如此，因為是一起長大的發小，所以並沒什麼距離感。
李衡初也沒覺得這個動作哪裏不對，還扶了扶程楚禦，讓他抱的更舒服一點。
約莫過了二十分鍾，門突然被敲響了。
韓冰：“應該是江邃來了。”
他正要去開門，江邃直接拿著從老板那裏要來的通用卡，刷開了房門。
韓冰起身的瞬間，江邃人已經開門站在門口了。
江邃穿著件黑色風衣，麵色冷峻的站在門口。
平時見到的溫柔全然不見，就算他再扯開嘴角，露出笑，韓冰也覺得毛骨悚然。
李衡初也在打盹，程楚禦趴在他懷裏，他抱著程楚禦，聽見開門聲，李衡初大概知道江邃來了，疲憊歎了口氣。
他的程程又要被狗男人接走了。
程楚禦聽到異動，在李衡初懷裏蹭了蹭，讓原本便曖昧的姿勢，又多了幾分澀情。
韓冰看了看江邃，又看了看沙發上的兩人，連忙道：“他倆發小，從小就這樣，你別誤會。”
“沒關係。”江邃燦然一笑，明明是在回答韓冰的話，但卻並沒看韓冰一眼，目光直直鎖著程楚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