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片碧水清潭,好一副美人出浴,
韓越見狀,瞳孔猛然收縮,胸膛起伏,兩臉不由發燙通紅,趕忙轉過頭閉上眼睛,羞愧地低頭碎念:“罪過,罪過,非禮勿聽,非禮勿視,非禮勿視,非禮勿聽……”
韓越今年十八,從小到大女孩子的手都沒有摸過,更別說如此近距離看人家洗澡,從小飽讀詩書,深知君子之禮,越想越感覺不對正想邁步離開的時候不想踩中一棵枯枝折斷,發出哢嚓一聲輕響。
這聲響本很小,但那潭中女子的聽覺似乎極為敏銳。幾乎在“哢嚓”發出的同時,緊接著潭水嘩啦一響,一道青影在空中掠過。韓越心道不妙,神色緊張,小心翼翼地扭過頭看去,水潭中除了陣陣漣漪蕩開,空氣中殘留著的一股淡淡幽香,綠葉隨著水珠在微風中搖曳外,哪裏還有什麼人影。
“難道是我眼花,看錯了?”韓越麵露迷惑,抓著頭發站起身來悠悠說道。此地迷霧層層,視線模糊,或許真是看錯了。心中這般想著轉身之際,一張美麗絕倫的臉龐忽然出現在他麵前,眼皮撲眨,睫毛抖動,伴隨著一股濃鬱的幽香與韓越驟然跳動的心髒交錯在一起。
這張臉,正是剛剛潭中女子的絕美臉龐。
這少女看起來十八左右,一身青裳,絲帶飄動,發絲披肩,虛掩著白淨的頸脖,偶然微風徐徐,牽起幾根青絲浮動。
幾縷陽光透過枝葉投射下來,將兩人的身影映在了地上,微風拂過,卻是撩起少女打濕了的青絲,縷縷青絲下是一雙宛如黑寶石一般的大眼睛,撲眨刹那間,一抹異彩一閃而過。
韓越被這突如其來的變化嚇了一跳,全身緊繃,心髒砰砰直跳,因此此刻,他們兩人的臉緊緊的湊在一起,近到他幾乎可以看到少女眼眸中閃過的那抹微不可查的異彩。
這道異彩中,先是微怒,但在看到韓越的瞬間,這抹微怒瞬間化作驚詫,驚詫過餘,竟露出一抹令人捉摸不透的狡黠。
“姑……”
這般看著人家,韓越頓感唐突,蹬蹬後退數步,正想解釋一二的時候那青衫少女腳尖驀然一點,一條白練憑空飛起,自頭頂掠過,竄入層層密林中,絕空而去,片刻間沒有了蹤影。
“這……?”
這一切來的太快,去的突然,前後不過十幾息的時間,卻給韓越留下了幾位深刻的印象。在那白練掠過的瞬間,一股異香卻是殘留指間,他微微閉目深深吸了一口氣,臉上露出陶醉之色。片刻後,緩緩睜開了眼睛,嘴角微翹:“如此仙子,唯此洞天仙府才能夠看到吧。”
與青衫女子的邂逅,不過一個小插曲,值得回味之餘,這才想起當前的當務之急是得找到回去的路。
“小師弟!小師弟!”
正在這時,天空忽然傳來熟悉的聲音。韓越一聽,正是師兄的聲音,驚喜萬分,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大聲回道:“師兄!師兄!我在這,我在這!”
喊聲剛落,吳濤腳踩飛劍後麵是仙鶴緊隨自密林間疾馳而來,原來吳濤回去後發現韓越竟然不聽話擅自離開了。
吳濤氣歸氣,但一想韓越人生地不熟,若是跑錯闖進了不該進入的地方,便趕緊找了過來。
“你這臭小子,叫你等我,還到處亂跑,若跑錯地方,惹惱了殿主或者哪位師兄師姐,你我可擔待不起。”
“嘻嘻!師兄教訓的是,師弟知錯了,我們現在去何處?”
“還去什麼去,現在都什麼時辰了,我們現在得回去了,若晚了時辰,師尊可是要怪罪的。”
本想還在內宗好好遊玩一番的韓越頓然麵露失望,但一想師尊的怪罪,便跳上仙鶴,離開了曦雲峰,回去。
正如吳濤所言,天色已晚。當韓越他們回到外宗的時候,頭頂的太陽已然換上了一輪皎月,夜幕降臨,稀疏的星芒點綴,昏暗的星芒令整塊大地都籠罩上了一層朦朧的輕紗,撒在外宗內的樹林間,朦朦朧朧,黑暗與星芒交映間,充滿著神秘的未知。
“師兄,那一團團紫光是怎麼回事?”經過外宗地域時,地麵上的屋舍表麵無不籠罩著一層紫色柔光,朦朧而炫麗。
“那是紫絕陣,每名外宗弟子所居住的屋舍都布下了此陣,以保安全之用。”吳濤朝下麵看了一眼,回答道。
“保護安全?”對於這個詞語,韓越微感不解:“師兄,何出此言?”
“對了,你雖入宗有了些日子,但對外宗,或許可以說是對修士之間的殘酷規則卻是毫無了解。”吳濤摸了摸下巴,眼中閃過幾抹思索之色,繼續道:“也罷,進入師兄就帶你好好體驗一下,讓你知曉你心中所謂的修仙悟道之途,可遠沒有你想象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