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濤的修為是凝氣五層,偌大的外宗擁有如此修為的屈指可數。以他們修為,在外宗基本橫行無阻。而韓越他們的運氣倒是不錯,這一路下來,遇到的弟子修為全在吳濤之下,在絕對的修為力量壓製之下,自是乖乖奉上儲物袋,以求自保。
“小師弟,現在知道了嗎?在修真界,若是沒有絕對的力量,就永遠任人魚肉,想師兄剛剛入宗那會,就不知道供奉了多少靈石丹藥給那些可惡的家夥。”
一說到當初,吳濤便是一臉忿忿之色,再看看韓越,卻發現他正低著頭,坐在地上,不知在想些什麼。
韓越沒有在想什麼,反而頭腦中亂的厲害,像漿糊般被攪得一團糟。今夜晚上的所見所聞,已然顛覆了他所認知的邏輯思想,需要時間,需要一定的時間好好梳理這一切。或者當真正梳理明白的那一天,他才算是真正踏入了修真界,成為一名超出凡塵,五蘊空明的修士。
“師兄,我……”
韓越慢慢抬起頭來,充滿千愁萬緒的眼睛忽然閃過一道火光,而這貨火光射去的方向,正是吳濤。
“小心,師兄……”
驚呼咋起,一團拳頭大小的火球驀地劃破長空,攜著明亮的火光與灼熱的高溫呼嘯著打向吳濤。幾乎在韓越驚呼聲喊出的同時,危險已被吳濤所察覺。驟然間,他全身氣勢一震,靈力湧動,一隻手猛然抬起將火球一掌拍飛。同時間縱身一躍入附近的幾顆樹後,幾息後隻聽得傳來數聲掙紮與**聲,便看到吳濤如提小雞般提出一個身著青袍,相貌普通的弟子。
吳濤將這名弟子一把嘭地丟在地上,定眼看了看,雙眼忽然睜得像兩個銅鈴一般,怒喝道:“好你個黃易,上次饒了你一命,竟然還來找死,看爺不一掌拍死你。”
吳濤嗬斥間,抬起手來掛起陣陣淩冽的掌風落下時,一隻手忽然抓住,耳邊傳來韓越的聲音:“師兄,請住手。上天有好生之德,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還請師兄饒他一命,放他離去吧。”
吳濤這一掌中蘊含了強大的修為之力,若是拍實了,此人必死無疑。但韓越心性善良,不忍心一條生命就此消失,這才出手。
韓越的手緊緊抓住吳濤的手腕,兩人四目相對,看著他眼中透露出的堅定之色,吳濤最後隻得唉聲歎了一口氣,一甩手講那人丟飛出去,轉而看向韓越,開口道:“小師弟,做人心地善良是好事,但在修士之間,如此做派,早晚要吃大虧的啊!”
見師兄放了那人,韓越嘴角露出燦爛的憨笑,嘻嘻道:“聖人曰:君子莫大乎與人為善。多謝師兄的君子之為。
“你啊,就是一個書呆子,想的太多天真,太多迂腐。再說了,師兄可不想做你口中的君子。”吳濤自知自己這位師弟心性一時無法改變,心中雖氣,但更多的關愛,因為他知道,修真者在世人看來是如同神仙般的高尚存在,但一旦踏足這個世界,才會真正認識到其中殘酷。
其中種種,一切都會在時間的消磨中逐漸領悟。吳濤相信韓越也會如此,看了看天色已然不早今夜收獲頗豐,便招呼著韓越準備回去了。
正在這時,之前被吳濤甩飛出後麵名喚黃易的弟子這個時候嘴角滲血,揉著胸口爬起來見背對著他的吳濤,嘴角驀然露出一絲冷笑,眼中寒光迸濺,雙指間倏忽射出一道寒光,嗖地射中吳濤背後。
剛走出幾步的吳濤猛然感覺後背一疼,“啊”地悶哼一聲扭頭看去,一根細若發絲的黑針深深插在血肉之中,一絲絲黑色血液順著細針緩緩流出,傳出一股刺鼻腥臭的氣味。
“嗎的,敢偷襲勞資,你TM找死。”吳濤頓時破然大怒,雙目怒睜,怒喝一聲下剛想邁步時全身忽然一陣發虛,臉色慘白難受,豆大的汗水在額頭噠噠下落,全身都被一股黑氣所籠罩,體內宛如有成千上萬隻螞蟻在啃噬著心髒,單膝跪在地上痛苦萬分。
此針,有毒!
“哈哈,吳濤。想不到你也有今日,中了我的萬蟻噬心針,全身有如萬蟻噬心。不出兩個時辰,神仙難救。”黃易大笑間一腳踏出,渾身靈力動蕩,雙手急速結印打出一道風刃破空斬去。
“嗎的,算你狠。”吳濤臉色凝重,運轉所有的修為之力控製住針毒,同時在風刃打來之際使出最後的力量一把抓住韓越,祭出飛機呼嘯飛去,快色踏空而去。
風刃嘭地打在地麵,吳濤有飛劍,速度太快黃易追趕不上,隻得望而遺憾。但又想到吳濤身中毒針,心情大悅:“如今吳濤中了我的毒針,命在旦夕,相信上官老大聽到後定會非常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