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序二 西夏有約(1 / 2)

寧夏與西夏,西夏與寧夏有著極密切的曆史與情緣!800多年前,發生在中國西部這段恢弘的曆史為我們腳下這片土地注入了神奇的元素!

西夏王朝:寫意壯美的曆史

在“天蒼蒼,野茫茫”的賀蘭山下,曾經活躍過一個精騎射、善征戰的民族——黨項族。

公元1038年,李元昊以黨項族為主體,建立起具有封建性和民族性雙重性質的國家政權——大夏國,史稱西夏。

西夏鼎盛時期,其疆域“東盡黃河,西界玉門,南接蕭關,北控大漠,地方萬餘裏”,包括今寧夏、甘肅、內蒙古西部、陝西西部、青海東部廣大地區。他們在這片廣袤的土地上,演繹了開疆辟土的驍勇豪壯,走過了勵精圖治的強國之路,創造了神奇而美麗的西夏文化,成就了雄踞西北的輝煌偉業,豐富了中華文明的寶庫。在開發我國西北地區推進西北地區局部統一和中華民族大統一的曆史進程中,書寫了閃耀著創造者蓬勃生命、四射活力的篇章。

千古之謎:魂牽夢繞的時空

西夏,又是一段悲壯淒美的曆史。

在西夏滅亡之前的22年間,蒙古先後6次伐夏,其中成吉思汗4次親征,橫掃亞歐大陸的蒙古鐵騎卻遇到了西夏的頑強抵抗。1227年,蒙古大軍包圍夏都興慶府數月之久,西夏最終被迫投降。蒙古大軍帶著強烈的複仇心理,進行滅絕性的摧毀。他們不但血洗都城,還將西夏典籍、宮殿、皇家陵園付之一炬。至此,一座宏偉的城市城垣頹敗,一個優秀的民族遁隱到曆史的幕後,一個威震一方的王朝灰飛煙滅!

西夏,還是一段被史書忽視被世人淡忘的曆史。

元朝的史官雖也承認西夏,但在修史時,在為宋修專史的同時,也為由契丹族為主體建立起來的遼國和以女真族為主體建立起來的金國修了專史,唯獨未給先後與宋、遼、金鼎立,立國189年的西夏修專史,使得西夏這段曆史在中國二十四史中是段空白。

再加上西夏文字結構複雜,難學難認,有“天書”之說。

西夏,這個鷹一樣崛起,如雷鳴閃電轟轟烈烈劃過曆史的時空後,突然消失,消失得無影無蹤!

這段曆史久久塵封在塵埃中。

這段曆史為我們留下了一個個千古之謎,理所當然成了後人尤其是學者魂牽夢繞的時空。

西夏學研究:從荒原到綠洲

如果說近代學術史猶如一條波瀾壯闊的長河,那麼西夏學研究隻是其中一條不太寬廣的小溪,但這條小溪能夠吸引一代代學者投入其中,就在於這段曆史充滿了神秘。

19世紀初,西北史地學家張澍在武威打開了砌封多年的西夏涼州感通塔碑。該碑以西夏文、漢文記錄了西夏時期一次重要的佛教慶典活動,可惜這一新的西夏資料並未引起應有的重視。

1908年,俄國的科茲洛夫從我國黑水城的古塔中掘走大批西夏文獻,由此沉寂數百年的西夏曆史文化為世界所關注。

一百多年來,一代又一代的有誌學者,並沒有因為史籍的空白、資料的短缺而放棄對它的追尋,研究者通過各種途徑尋找著這個“被遺忘的王朝”的蹤跡。

一百多年的時間,在曆史的長河中隻是短短的一瞬,可是國內外的幾代學人披荊斬棘、辛勤勞作,開墾了這片綠洲,耕耘著這個家園,堅守著這塊陣地,出版著作百餘部,發表論文千餘篇。使西夏學的研究漸入佳境,異彩紛呈。

考古,是實證史家縱橫馳騁的領域。兩次對西夏王陵的考古與挖掘;兩次對敦煌莫高窟、西安榆林窟西夏遺存的考察;對內蒙古額濟納旗黑水城遺址的調查發掘;對寧夏磁窯堡西夏窯址的發掘;寧夏賀蘭縣宏佛塔出土的大量文物;甘肅武威亥母洞和寧夏賀蘭山拜寺口方塔先後出土的西夏文本活字印本……產生了一批批喜人的考古成果和著作。

文獻整理和語言文字也是學者樂於耕耘的一塊土地。在前輩學者艱難開拓辛勤耕耘的基礎上,特別是我國改革開放後,又收獲了令人鼓舞的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