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肅殺之夜2(1 / 1)

董彥已躺在床上,不過今晚他還能做的成夢嗎?

夜一點點深了,現在已是二更天,月光落在客棧的小樓上,就像是給小樓披上一件既神秘又冰冷的薄紗,使小樓看上去更加詭異,甚至有些可怕。

樓中的人已睡得正酣,那麼樓外的人呢?他們是不是已經開始行動,已經抽出雪亮的刀子開始一步步*向小樓?

是的,他們的確已經開始行動,不過他們並沒有亮出刀子。因為不管是離這裏多遠的喬裝成跑堂夥計的刀斧手,還是在一千丈外的三大金剛和八條紅腰帶,他們都在做同一件事,那就是換衣服和鞋子。

他們換上的當然是那種殺人時穿的衣服,因為這次的任務事關重大,所以,一點也馬虎不得。他們換上的鞋子是用上好的布料精致縫成,最特殊的地方是鞋的底子,因為鞋的底子不但足有半寸,而且裏麵已經塞滿軟綿。穿著這種鞋子,就算是走在青石板鋪成的路上,也絕不會發出半點聲響。

明月還在嗎?明月還在,依舊寂寞又冰冷的掛在夜空。不過烏雲已悄悄飄來,慢慢的遮住了它的臉龐。

明月已遮在烏雲裏,他的光還能落在這紛殺的大地上嗎?

明月無語。

東南西北,山上水上,條條人影皆*向客棧。起初,他們的身法都快得很,就像是看見鮮肉的豹子,但當他們距客棧不足百丈時,每個人走路的速度簡直比打瞌睡的烏龜還要慢,腳步比偷腥的野貓還要輕。

現在金龍堂上上下下,二百餘號黑衣勁裝大漢已圍在了客棧四周,距客棧已不足十五丈。

他們來得那麼輕,董彥會有發覺嗎?

會,因為世上就是有那種人,他們雖然看不到危險襲來,卻又一種超於常人的直覺,可以感受到危險中的隱隱殺氣。董彥就是這種人,當金龍堂的人在客棧周圍剛剛停下腳步時,他突然覺得自己的身子好冷,冷的已入骨髓,似在暗中告訴他:“殺你的人已在外麵急的發熱,你還睡得著嗎?”

人世間,危險中藏著安逸,安逸中藏著危險。生死難料,禍福難測,有時候,人又何必活得太認真?

董彥緩緩坐起,他的眼冷如鐵,他的手已握住刀。

夜半三更,小心的又豈是火燭,難道不該是放火的人嗎?

突然,隻聽一聲尖銳的聲響,三百餘條勁裝大漢已虎狼般掠向客棧,在距客棧不足十丈時,手中的短刀利斧皆已流星般飛舞而出。

一時間,殺氣如狂風,勢要卷碎這間客棧。

董彥翻飛而起,刀已閃電般揮出,銷落了三把短刀和兩把斧頭。可是他畢竟隻是一個人,他也隻有兩雙手,一把刀,就算他的武功再高,刀再快,也不可能一下子打落這麼多的利刃。所以,當他的刀揮下時,他的左肩已已插進一把短刀,他的後背已被一把斧頭斜插入一寸,兩條腿也已多處被劃傷。

可是,金龍堂的人還沒有看見他的屍體,怎麼可能就這麼放手?就在他剛剛感受到那一股鑽入血液的疼痛時,八條紅腰帶大漢已從四麵破窗而入,這八人雖然虎背熊腰,可是身手卻迅猛的很。

董彥大喝一聲,發出全身內力,短刀被內力震出窗外,斧頭正劈在一大漢麵門。接著,他將內力注入左手,然後猛然揮出,一張古木桌子已被震得粉碎,插在桌上的刀斧也已翻飛而出,接著是“奪”的一聲,一把短刃已死死的鑽進了柱子中,然後是幾聲慘叫,一把短刀穿透了喉嚨,一把穿透了胸膛,還有一把斧子隻砍向大漢手腕,血淋淋的大手與手中的長刀便落於地上,手落在地上時,手指甚至還在動。

董彥又躍身而起,刀光一閃,又已割破了兩個大漢的喉嚨,他雙足點地,反手又是一刀。他身後大漢手中的刀剛要劈出,雪月刀卻已狠狠的紮進了他的小腹。

八條紅腰大漢已七死一殘,斷手大漢跪倒在地上,臉已因痛苦而扭曲。

就在這時,數條黑衣人影也已躍至而來,董彥知道此處凶險,當下起身破窗而出,然後強忍劇痛,揮出手中雪月刀。

人影舞動,刀光閃動。

董彥一路殺出,身上已濺滿鮮血。這一路上,他記不清揮出了多少刀,銷斷了多少隻胳膊,割斷了多少個喉嚨。他隻知道,當他殺出重圍時,他的身子已經發飄,他的雙腳似踩在一片棉花上,但是他的手卻還是那麼穩,還是死死的握著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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