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十五,鬆子坡,陰。
月滿一個人站在鬆子坡上,風吹的有些冷,坡上的葉子沙沙作響。鬆子坡上有鬆樹,鬆樹很少,隻有三四棵。月滿約好了付千手在這裏決戰,她已來了好半天,現在已近午時。
天還是陰陰的,月滿不喜歡這種天氣,沒了陽光照在身上,她總覺得這世界太黑暗也太冰冷。坐了這麼久,她心裏已有些發慌,等人的滋味不好受,尤其是等要和自己拚命的人。
她又有了想哭的衝動,可是她卻沒有哭出來,這種感覺她有過無數次,但她從來也沒有哭出來過!她是個瞎子,但是她眼中無淚!
在她的記憶裏,她隻哭過三次。
第一次是他爹死的時候,他哭的很傷心。
第二次是她師傅被殺的時候,她哭的已有些絕望,哭的眼中已滿是仇恨!
第三次是她哭的最溫暖的一次,那就是九天妖姬救了她,把她帶回了九天之巔。
從此她就再也沒哭過,她什麼也看不見,但她絕不要被捉弄!
有人來了,不是一個,而是一群!
一群紫玉莊的人,帶頭的是一個笑麵白臉,他有個綽號叫笑見血,就是說他殺人的時候也是笑著的。江寒做了莊主,他的位子也升了,江寒很看好他。冷靜,多謀,笑中帶著凶狠,這樣的人很適合做手裏的刀。
笑見血,他的真名叫錢飛。
“你們是誰?”
月滿有些吃驚,因為她隻約了付千手一個人,情況顯然有些不對。
月滿又急道:“付千手,你來了沒有!”
付千手沒有說話,因為付千手根本就不在這。
一群人已將月滿半圍住,有的人冷笑,有的人一臉殺氣,不過卻沒有人拔劍。錢飛冷冷一笑,道:“你找付千手做什麼?”
“我約了他在這裏決戰,你們是誰!”
錢飛道:“我們是紫玉莊的人,你為什麼要約他決戰?”
月滿冷笑道:“我為什麼要告訴你?”
錢飛也冷笑道:“那我又何必去問!”
“你來這裏做什麼?”
錢飛不答反問:“你是不是叫月滿?”
“是!”
“那你是不是瞎子?”
月滿沒有開口,眼中滿已是痛苦和殺氣。
“看樣子是了!”
月滿還是沒有開口,可紫玉莊的人卻已倒下兩個,本應倒下三個,隻是一枚暗鏢被錢飛叼在了嘴裏。月滿沒有動,可是暗器卻已打出,她也正是她的可怕之處,殺人於無形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