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四章 血雨腥風(1 / 2)

元寶林不是樹林而是一處大院落,院子裏有很多房子,房子裏的金銀珠寶數之不盡。這是塊大肥肉,金龍堂通過各種手段賺來的銀子大部分都存在這,所以這裏的寶貝多,人也多,而且都是金龍堂一等的高手。

像這樣的地方,金龍堂當然不止隻有這一處,但嶽花石卻隻找到了這裏。而且是花了很大力氣,派了很多人手才打聽到的。

現在風鷹門的人已殺了進去,庭院深深深幾許,庭院中的殺氣更是深不可測。豈止是殺氣,殺聲也是連連不絕,除了殺聲外這裏還有鮮血,殺人的地方又怎會沒有鮮血?

不是一滴也不是一道,而是一片一片的,一片連著一片,人倒在鮮血裏,“啪”的一聲,鮮血四濺。“啪”的一聲,又是鮮血四濺,朱破騰飛而起,長劍一閃,一顆人頭已落地,他淩空一轉,轉動中長劍一掃,又已割破了幾人喉嚨。

在這裏的都是金龍堂的一等高手,但卻並不是金龍堂的三大高手,所以光憑這些又怎能攔得住朱破。

朱破長劍在手,步步*入,就在這時一人也自裏麵緩緩走出。這人手中提劍,眼中雖殺氣*人,卻隻有一種眼睛。雖隻是一隻眼睛,眼中卻滿是死亡和殘忍,他是個十足為殺人而生的人。

獨眼漢子一句話沒有問,一個字也沒有說,他躍身而起,揮劍便砍。一砍就是七劍,七劍後朱破已被*退三丈,七劍後兩個人麵對而視一動不動。劍上已有缺口,如此虎狼相拚,即使再精煉的寶劍也抵不住。

不是你死就是我亡,這一戰也隻能有一個人活著。

朱破笑了,笑的凶狠,獨眼漢子臉上卻沒有其他表情。向他這種人對死亡也許早已麻木,殺人還是被殺也許隻求一劍痛快。從他做這種事的第一天起,也許他就會想到他此生更多會死在別人手裏,現在他仿佛已感到了這種*人的氣息。

長劍一揚劃向長空,朱破又淩身殺出,這一劍他揮的很瀟灑很痛快就好似等待了許久。因為他等待的並不是這一劍,而是他真正想做的事,今天終於做到了。

獨眼漢子也全力擊出,一攔就是五劍,到了第五劍他的劍已被蕩開。朱破的劍已割破了他的喉嚨,他倒下去時地上又已多了十幾具屍身。

除了他的劍,廖真的劍當然也很快,他是風鷹門的三公子,在這裏能攔住他的也沒有幾個。腳下不停,朱破廖真提劍開路,順著小徑而入,劍光閃動中又是十幾聲慘叫。

大院深處漸漸有琴聲傳來,是踩著濃濃殺氣,飄在血雨腥風中。但是這琴聲卻悠悠揚揚,清越婉轉,與這滿是死亡氣息的大院很不協調。如果你閉上眼睛,如果你聞不到飄蕩的血腥味,你甚至會覺得這裏是青山幽穀,流水崖上。

但這裏畢竟不是,琴聲如此動人,但在朱破聽來卻滿是殺機。一個人心中若是想著殺人,那麼一碗茶也是毒藥,一個人心中若是想著救人,就算一把刀也是良方。

刀可以救人,茶也可以殺人,所以朱破聽起這琴聲才分外的可怕。明槍易躲,暗箭難防,這不是空城計,但朱破卻覺得彈琴的人比諸葛武侯更自信。

彈琴的人當然自信,因為彈琴的人就是張伯。原來張伯除了會下棋外也會彈琴,而且還彈的這麼好。看來他也是琴棋書畫樣樣精通,看來他也是個才子,隻是可惜可惜,他的下的是死人棋,彈的是催命聲。

再沒有人攔路,這座大院除了死人外已是空的,朱破廖真一左一右,嶽花石走在後麵走在小徑中間。奚玉跟在嶽花石身旁,他手裏握著碧色寶劍,眼中不是殺氣而是豪氣。後麵跟著的是風鷹門的幾時弟兄,每個人都看上去威風凜凜,這元寶林仿佛成了他們的。

琴聲越來越近,推開一扇大木門,朱破已看見張伯在彈琴。張伯的臉上帶著淡淡的笑,笑的還是那般自信。幾十個人已走進了一大半,可是張伯似乎什麼也看不見,什麼也聽不到,依舊彈琴,琴聲不亂,依舊動人清揚。

沒有人殺出去,嶽花石看著張伯如此模樣竟淡淡的笑了,而且不是輕蔑的笑,笑中帶著三分敬佩。張伯還是彈著琴,過了片刻,琴聲止住,張伯抬頭看著這些人,他的筆臉上幾乎一點表情也沒有,但卻滿是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