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倒下去的是風鷹門的人,金龍堂的刀斧手洪水般洶湧殺來,就算風鷹門的弟子以一敵十又能如何。張伯說的不錯,這裏是金龍堂的地盤,像這樣的地方一定是進來容易出去難。
奚玉廝殺中已掠出十幾丈,花豔豔又追向了嶽花石,兵敗如山倒,剛才還威風八麵的風鷹門此刻卻逃竄如鼠。朱破的劍更快,一個人在逃命的時候當然要拚命,他一身朱紅色的袍子又已染滿了鮮血。
奚玉腳下一點向屋簷上躍去,他剛要踏上屋簷隻見三把砍刀一齊揮出,他又急忙靈空閃身,長劍雖已揮出,可是胸前還是中了一刀。他摔落而下,隻是四麵楚歌他也隻有拚命,就在這時隻見一人淩空飛身殺來,長劍一掃已有三條大漢濺血倒下。
如此氣勢這個人竟是奚金!
“哥哥,是你!”
奚金急道:“你有沒有事?”
“輕傷,沒有大礙!”
“走!”
兩個人並肩作戰,隻是金龍堂的人太多,一條血路又怎麼殺得出?幸好這時宋千裏也已殺來,皓月長劍,一劍揮出倒下去的便是一片,寒光閃動中奚金麵前已是空空如也。
“你們兩個快走!”
“師父你呢?”
“我到裏麵看看!”
“那你多擔心!”
“嗯!”
宋千裏腳下一點已在三丈外,奚玉奚金趁人打鐵,身形舞動中向大院側麵掠去,身子一閃已翻出高牆。花豔豔緊追嶽花石,卻見不遠處一人飄身而入,擔心張伯危險她又急忙向回掠去。
花豔豔藏身一處,這時宋千裏已進了張伯彈琴的那間大屋子,隻是屋子中空無一人,哪裏還有張伯的影子?宋千裏走到張伯彈琴的桌子前,廖真就趴在那張桌子上。宋千裏翻開他的屍身,他的胸前和小腹已被天誅琴打爛,隻是他的眼睛還是睜開的。
宋千裏擦下他的眼皮,身子一轉又向外麵走去。花豔豔見張伯早已避開又飛身而出去追嶽花石,隻是嶽花石也早已沒了影子。
花豔豔臉上帶著三分憤怒,身形飄動中已除了院子,她沿著大院外的小路緩緩走去。嶽花石已逃出虎穴,朱破也已化險為夷,他是被殷姑姑救下的。殷姑姑也來了這,現在他和朱破站在石拱橋的河水邊,她一臉的開心,似乎又發現了什麼有趣的事。
“朱大公子,許久不見,近來可好啊?”
朱破勉強笑道:“多謝殷姑姑相助,最近還好,不知殷姑姑過的如何?”
殷姑姑道:“我殷姑姑逍遙自在,隻是一人獨走江湖,難免心生寂寞。”
“姑姑不必傷心,你隻是一時寂寞。我還有事先走一步,姑姑大恩,日後定當回報。”
朱破說罷便走,殷姑姑卻急道:“朱公子請留步!”
“殷姑姑還有什麼事?”
“當然是好事!”
“什麼好事?”
“我讓你做我的夫君,你說這是不是好事一件?”
朱破大笑道:“殷姑姑說笑了,姑姑你美若仙子我怎麼配的上你?”
殷姑姑媚笑道:“朱大公子此言差矣,像你這樣的人中龍鳳江湖豪客若是配不上我,誰還能配的上我?”
“要是配得上殷姑姑,我朱公子還差那麼一截,我看金龍堂的張伯不錯。人家可是老謀深算,一方霸主,你要是讓他做你丈夫保你一輩子榮華富貴!”
殷姑姑冷笑,憤怒的臉上竟多了幾分失望:“朱公子何必對我這麼冷漠,我殷姑姑要你做我的丈夫是看的起你,放眼江湖,能配的上我殷姑姑的人有幾個?你不該說這樣的話,真的不該!”
她似乎真的有些傷心,一雙眼睛也讓人覺得楚楚憐惜,朱破看著她,眼中竟漸漸的多了幾分溫柔。殷姑姑殺人不眨眼,但她要是喜歡上一個男人,就會真的對他好。她有時毒如蛇蠍,有時卻溫柔如水,她愛也是真,恨也是真,誰又能說她是錯了呢?
隻是朱破還是不敢做她的丈夫,因為每一個和殷姑姑歡好過的男人最後都死在了了殷姑姑的手中,除此外,堂堂的朱大公子又怎麼會和這種女人攪在一起呢?配的上朱大公子的不是絕代佳人,就是貴府千金。
朱破淡淡一笑道:“此事不妥,多謝姑姑美意,朱破告辭了!”
“你真的要走,真的忍心丟下我?”
“我們本來也不是在一條道上,怎麼是丟下呢?”
朱破轉身要走,殷姑姑手中已握住短刀:“你真的不要我?”
“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