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飛雀用茅草向手心輕輕打了幾下,笑道:“聽你這麼說來,我好像還撿了個便宜。”
“還是個大便宜!”
雲飛雀道:“你不是一向對自己很有把握嗎?為什麼還來找我做交易。你可能不知道,我這個人偷雞摸狗還行,交易還真是不想談。”
吳七毒道:“那是因為一個人的朋友要殺他要比他的敵人要殺他容易的多。”
雲飛雀道:“隻不過,我現在和你一樣,既不知道他是死是活,也不知道他在哪裏。而且就算我找到了,也不會殺他。”
吳七毒道:“你若是不殺他,我就會殺了你!”
雲飛雀道:“那你動手好了,反正我現在想走也走不了了。
“好!”
隻見昏黑的大街突地亮了起來,兩旁的屋頂樓台之上竟燃起了堆堆烈火。烈火燃在一口口大鍋中,兩麵望去,錯亂排開,一共整整十八堆。
這裏剛才還平靜寂寥,現在卻突地變得紅亮狂熱起來。熊熊烈焰舞動,燒得木柴吱吱作響。每一堆烈火旁都站著一個彪形大漢,大漢皆是身著黑衣勁裝,胸前繡有一條金黃飛龍。
火光如此氣勢,早已蓋過月光光芒。吳七毒站在火光下,一身灰褐長袍,影子也在不停舞動。他手裏拿的不是棍子,而是他的獨門武器七曲管。七曲管通體油亮,色程深綠。它是武器卻也同樣是樂器,它外曲中空,雖然非簫非笛,卻也一樣能吹出曲子。
雲飛雀道:“原來這裏不是沒有人,隻是我沒發現而已,看來你為了對付我,還真是沒少費心思。”
吳七毒道:“像你這種身價的人,死也當然要死得夠氣派。”
雲飛雀道:“不錯,這樣死夠風光了。不過,我還想問你一個問題。”
“什麼問題?”
雲飛雀道:“前些日子聽人說你去了雲南,你不在那好好捉蟲子采花,回來就是為了要殺我?”
吳七毒道:“易公子辦事不利,我是為董彥回來的,殺你也是因為對付他。”
雲飛雀道:“看來你這人雖然心腸不怎麼好,嘴裏卻也有些實話。”
吳七毒道:“我這個人不但對別人說實話,對自己也說實話。所以我才會很少失手,更不會死在別人手裏。”
雲飛雀道:“隻是別人想活就難了。哎,聊了這麼半天,我都有些乏了。你還是趕緊動手吧,免得我一不小心飛走了。”
“你就空手和我打?”
“我手裏就有這根茅草。”
“我聽別人說你不是很喜歡吹笛子嗎?”
雲飛雀道:“這個是不假,隻不過我行走江湖,帶著未免太麻煩,所以就留給花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