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山一見動刀,又上前勸阻:“龜田太君,大家是朋友,動刀不好,傷和氣。”
龜田拍拍寶山的肩,說:“王桑不要害怕,切磋刀法,點到為止,沒事的。”
大虎說:“龜田,我來和你比,讓我弟弟歇一會兒。”
寶山轉身對大虎說:“你怎麼這麼不懂事你,敢和皇軍比刀,找死啊!”
大虎說:“哥,別怕,玩刀咱怕過誰呀?你就在旁邊看著吧。”說著,大虎向旁邊看了看,對一個鬼說:“把你的刺刀借我用用。”
那個鬼子好像沒聽懂大虎的話,站在原地沒動。聽到龜田對他說了一句日語,這才把槍遞給大虎。
大虎從槍上卸下刺刀,說:“把槍收回去,用這就夠了。”怕鬼子聽不懂,大虎晃了晃刺刀,又打了一個手勢,示意鬼子收回搶。
寶山身後有兩個皇協軍說話,一個說:“龜田和他比刀,這不是班門弄斧嗎?誰不知道他倆是玩刀的祖宗?”另一個說:“是玩刀的祖宗,也是惹事的祖宗!我看,今個兒要出大亂子!”
聲音雖然不大,寶山卻聽得清楚,急忙上前對大虎說:“別比了,他傷著你不好,你傷著他更要命!”
大虎卻滿不在乎地說:“放心吧,哥,我心裏有數。他傷不著我,我也不會傷他。”
龜田雙手握刀,穩定了一下情緒,突然舉刀向大虎撲來。眾人隻見大虎用刀格擋了幾下,一不留神,大虎竟把刀架在龜田的脖子上。大虎撤刀後退,龜田卻舉刀劈來。大虎又格擋了幾下,就突然把刀頂在龜田的胸上。大虎一後退,龜田舉刀又剁。這次大虎躲閃了幾下,用刀平壓在龜田握刀的手腕上。
龜田把刀一收,向大虎鞠了一躬,說:“王桑刀法高超,我十分佩服。我們交個朋友,以後多多切磋刀法。走,我請你倆喝酒!”
大虎把刀還回,說:“龜田太君太客氣了,這點皮毛刀法不值一提。”
龜田把刀交給別人,一手拉住大虎,一手拉住小虎,說:“今天能夠認識兩位王桑,我非常高興。以後,我們要多多交流,切磋刀法,咱們共同進步。走,到我屋裏去喝酒。”拉著大虎和小虎就走。
大虎聽身後的皇協軍說:“這倆小子真有兩下子,龜田太君被打敗了,不生氣,還請他倆喝酒。”“這日本人臉皮厚,不知道啥叫羞恥,所以,不知道啥叫丟人!‘
進了屋,龜田拿出酒來,說:“這是上等的日本清酒,我請二位品嚐。來,請坐!”
酒酣之際,龜田說:“二位功夫很好,參加皇協軍吧,我讓你倆當小隊長,怎麼樣?”
大虎說:“中國有句話:‘好鐵不打釘,好男不當兵。’你知道什麼意思嗎?”看到龜田搖頭,大虎解釋說:“鐵釘都是用廢鐵打的,好料不會用來打釘子的;同樣,好漢子是不會當兵的,隻有那些······怎麼說呢?這個······”大虎一時不知該怎麼說。
龜田點了點頭說:“我明白了,在我們日本,優秀的男人都以當兵為榮,上戰場殺敵,效忠天皇;而在你們中國,優秀的男人都不願去當兵,是不是這樣?”看到大虎點頭,龜田若有所思地自言自語道:“難怪中國軍隊那麼不堪一擊,原來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