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情就這樣慢慢拖延了下去。
許是知道之前的幾次行動有些過於莽撞了,大皇子與王猛都收斂了不少,再沒有什麼小動作。
這可苦了一直盯著他們的桓王父子。
墨子霆尤其氣結。
他現在把自己昏睡期間沈碧顏定親的罪全安到了王家頭上,他墨世子從小到大何時吃過這種悶虧,現在還隻能假死來查案子,真是夠憋屈的。
關鍵是碧顏關在天牢中他也心疼。
知道心上人定親了是很難受,可是現在想得還是怎麼把人救出來。
墨子霆最奇怪的是,王家他醒來後就告知了自己父王,桓王也一直沒有放鬆對王家的盯梢,那麼王家是怎麼指揮這些行動的呢,他們竟然一點蹤跡都沒有發現。
心裏對王家的警惕也更高了。
隻是苦於還沒有什麼實質性的證據證明這些。
墨青帝現在能因為一些外界因素就對一直信任有加的沈家產生懷疑,那說不定哪日也會對他們父子這樣。
什麼事情都不是絕對的。
信任是可以一點一點被動搖的。
的確,王家現在的確打著這個主意。
雖然不知道墨子霆是假死,但是桓王府的人總是對王家盯梢,也漸漸引起了一點王家的注意,王梁被這些消息告知於王猛的時候,王猛想許是最近的小動作太多了些,雖然每次都把痕跡清除了,當然不免有些遺漏的地方。
看來隻除去一個世子是不夠了,以前桓王可不怎麼管事的,難不成是兒子死了受了刺激?
對於攔在路中間阻礙自己事情的人,王猛從來就隻有一個辦法,除掉。
王家,王梓涵已經醒了過來。
醒來的第一時間就見到了祖父。
王猛告訴她不可以將看到的事情告訴任何人,還對她說了一些王家更加隱秘的情報。
經曆了最恐怖的一幕,又緩了過來,王梓涵的心髒此刻無比強大。
隻是對於相依為命的丫鬟輕煙,一直心存內疚。
若不是她,輕煙就不會出事了。
雖然王猛很是冷情,但是還是吩咐長子將丫鬟輕煙好好的葬了,可以說他對自己的這個孫女很了解。
問出了輕煙下葬的地方。
一日清晨,王梓涵從王家的側門,乘上馬車,悄悄地出了府,來到輕煙的墳墓前,坐了許久。
她對著墳墓苦笑道:“輕煙,下一世,投個好胎,過得幸福一些。”
冬日的野外還是很冷的,王梓涵差點被凍成冰了。
吹著冷風,也不知是為了懲罰自己還是為了忘記過去。
總之,她從輕煙的墓前回來後,好好的睡了一覺,第二日就變得不一樣了。
若是說以前的她再祖父談話之後做出的第一次改變顯得自己更加厲害,那麼這次的改變才是真正的蛻變。
從今天開始,她將變成同祖父王猛一般,冷血無情,沒有下限的人,為了達到目的,可以不擇手段!
還有一個人,孫怡星,她日盼,夜盼,始終等不到桓王府的回話,終於坐不住了。
不顧母親的勸告,偷偷的從孫家跑了出來,前往桓王府獨自見桓王。
墨子霆還不知道有人硬要嫁給自己這個“死人的”事情。
桓王是完全忙的忘記了都。
坐在一處酒樓隱蔽的二層雅間,他悶悶的盯著外麵不遠處的大門。
身上穿著披風,臉上也帶著麵具,身後也沒有跟著隨從,暗衛都是隱蔽起來的。
王家還真是偽裝的好呀。
雖然對王家討厭的狠,墨子霆也不得不讚歎一聲。
怪不得能若無其事的暗藏了這麼多年。
若不是碧顏外出引出的那個案子,一步一步牽扯到了這裏,哪日大墨朝改朝換代了,他們才會發現王家的野心吧。
想到碧顏此刻還被關在天牢裏,他又開始不舒服了。
一個人忽然進來雅間。
走到了他身後。
“屬下參見主子。”
“起來吧。”
“謝主子。”
“在王家蹲守這麼久了,可發現什麼異常的地方沒有?”
“王家一直很安靜,府上老太爺終日待在書房之中,府上大老爺也很少出府,二老爺打理家務,一切都很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