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美同學這麼多天來,第一次開懷大笑。事實上這才是旅行的目的,讓壯麗的河山在不知不覺中陶冶我們的情操。對了,這是誇克說的話,這麼高明的話我是想不到的。
說到誇克,早上出發時,他突然說到:“我感覺我們在山頂走廊,一定會發生有趣的事情呢。”
這一路上,讓誇克覺得有趣的事情,無一不讓人吃盡了苦頭,因此誇克還沒有說完,就趕緊跳開了,因為這一次,似乎是溫醫生也想揪揪他的耳朵了。
誇克的預言一向是很靈驗的,果然我們在到達山頂走廊歸著名的景點——一線天時,發現前麵的道路完全被山體塌方給埋掉了。
這意味著我們有兩個選擇:一是冒險通過塌方上麵的懸石,在極度危險的情況下爬到對麵,另一個選擇就是回到達杜,繞過從東邊沿著卓倫峰繞行到東北高地,不過這需要多出十天的時間,還是不下雨的情況下。
奇怪六人組最後民主表決進出現了三比三的結果,胡美、溫醫生、純回到達杜改道去東球魚鎮,最後還是雄想出了一個辦法,我發現雄解決實際問題的能力,總是比誇誇其談的誇克要強很多。
雄在仔細觀察塌方後分析,整個塌方最危險的地方有三處,其中架在懸崖間的充當橋梁作用的危石是最危險的隱患所在。
因此雄的建議是,六人組先解決兩處相對容易解決的隱患後,然後自己動手搭上一個簡易木橋,應該就能安全通過了,這大概需要三天時間,但比繞行方案,還是要節省時間得多。提案確實不錯,可是在山頂走廊,由於地勢太高,生長的基本上都是灌木,最粗不過指頭粗,最長的也不過兩三努比,用這些灌木來架橋,似乎並不現實。
“可是這些灌木很柔軟啊”雄看出了大家的疑惑,進一步解釋道。
誇克又仔細觀察了塌方,然後肯定的說,“這不是自然塌方,是人工造成的,是不是有人故意阻止我們呢?或許逼迫我們選擇繞行,正是某些人的希望呢。”
於是六人組決定自己修路架橋,來粉碎未知的敵人的陰謀。而這個方案的結果就是,我和溫醫生,成了兩個最辛苦的人,收集灌木這種高危險和重體力勞動,自然隻有我們來承擔了。
女性對編織似乎有著天然的能力,在我們收集一捆捆灌木回來後,純和胡美,已經開始著手編織,不過按照她倆的設計,感覺她們更多是在編織一張床,而不是一座橋。因為看不慣某兒童無事可為的樣子,胡美同學強迫這名兒童把在編織好的樹橋縫隙裏,填塞上樹葉一類的東西。“反正不能讓他閑著”這是兩名女性一致的意見。
於量可憐的誇克,不得不在眾人的淫威之下,幹著這根本沒有任何意義的工作。
人多力量大,在大家的一致努力下,樹橋居然隻用了一天時間,就編織成功,初步的實驗表明,至少可以承受處四個成人的重量,這足夠用了。
輕功高手雄,在我伸出的槍杆上借力一次之後,姿態優美的落在了懸崖的另一邊,然後經過努力,先是拋過去一段細木,然後細木上接上粗一點灌木繩索,我作為苦力,通過繩索到達對麵後,和雄一起,把整個藤橋拉過去固定,一座連胡美同學都覺得十分安全的藤橋便落成了。
在誇克費心塞入的樹葉大量飄落的壯觀景色中,奇怪六人組完成了探險過程中真正意義上的第一次團隊合作,順利通過了塌方。算起來,隻比原計劃多出了一天半時間。
然而我們沒有想到的是,這隻是一個可怕陷阱的開始。
我們通過塌方繼續向前行進,這一段走廊叫做一線天,也就是在山脊上的狹窄一線,兩邊是陡峭的絕壁,膽小如胡美的,根本不敢兩邊看。就在我們艱難前進時,後麵突然傳出了巨大的轟響聲。“好像是我們架橋的地方耶。”胡美同學說。
行走在最前麵的雄,突然也停止了腳步,在他前麵十多個努比的地方,一個巨大塌方形成了一個巨大的斷岩,而當我們後隊就前隊退回我們架橋的地方時,一個更悲慘的事實出現在我們麵前。
橋不見了,而原來的斷崖處的豁口,在某種爆炸後至少距離擴大了一倍,以雄的輕功,估計也飛不過去了。
正如誇克所言,有趣的事情發生了。我們被困在山頂走廊的中間,就象是困在了大海中的一個孤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