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行了!關於茶我懂得可比你多,下去吧!”侯大吉不耐煩地揮揮手,對江南香連看都不看一眼。
江南香的神色一黯,又仿佛習慣了似的,退了下去。
少爺從小愛喝茶,剛才她隻是想讓他休息一下,並沒有賣弄的意思呀!
“大少爺,您該歇息了。”低沉的男聲傳來,侯大吉皺眉望去,原來是管家江岸,他一直恭敬地站在一旁,未曾出聲,是以各有心思的侯大吉和江南香都沒有注意到他。想必剛才的情形都已被他瞧入眼中。
侯大吉氣惱地說:“江岸,你隻不過是我們家的管家,本少爺想要練劍,你管得著嗎?”
江岸的話語依然十分恭敬,卻不容拒絕:“老爺吩咐過奴才好生照顧大少爺,就是怕大少爺勤於練劍累壞了身子,大少爺若不想讓老爺擔心,還是早些休息吧。”說著,便命江南香取回侯大吉的劍,侯大吉一聽到侯老吉的名號,立刻不敢狡辯了,隻把劍往地上一扔,揚長而去。
月色下,隻剩下江南香拚命壓抑的啜泣聲。
江岸歎了口氣,扶著江南香坐下來。他輕輕擁著江南香的肩膀,低聲道:“我的香兒,你……這又是何苦呢?”
江南香卻再也壓抑不住哭泣聲,讓淚水肆意流淌:“我就是喜歡他!從我見到他的那一刻,我便喜歡上了他……爹……你說……我該怎麼辦?”
江岸沉默不語,眼底卻流露出暗不見底的沉痛。半晌,他都沒有說話。
“黑黑的天空低垂
亮亮的繁星相隨
蟲兒飛蟲兒飛
你在思念誰
天上的星星流淚
地上的玫瑰枯萎
冷風吹冷風吹
隻要有你陪
蟲兒飛花兒睡
一雙又一對才美
不怕天黑隻怕心碎
不管累不累
也不管東南西北……”(注2)
溫柔的聲音在空氣中慢慢氤氳開來,江岸突然唱起了童謠,卻一點也不突兀。每一個音符,每一段節奏,都可以被他那磁性的嗓音醞釀成雋永的深情,馥鬱的愛意,漸漸撫平了江南香受傷的心靈。
從小,爹爹就愛給她唱這首童謠,唯美的意境,溫柔的聲線,會讓她忘記所有煩惱,平靜下心緒。
她輕輕地,低聲地,跟著哼唱,閉上眼睛在江岸的懷中沉沉睡去。
星宿大神,您可不可以實現我的一個小小願望?我想……能一輩子陪伴在大吉哥哥的身旁,我不奢望別的,隻要陪伴……足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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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1:來源於康師傅茉莉花茶廣告,希望大家聽了別倒……Orz
注2:來自於歌曲《蟲兒飛》。我原本不想在一本古色古香的小說中加入現代歌的,可是這首歌實在好聽,又很適合當時的氛圍,所以忍不住寫進去了。這首歌是鄭伊健唱的,但我更喜歡童聲版本,建議大家去聽一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