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走。”
三女一起上了馬,阿木臨走前,還扮了一個鬼臉,而後三女便騎馬揚長而去。
李慕魚坐著好一會兒才緩過來,心裏很是憋屈,該死的女反賊,害他差點騎著馬來,躺在棺槨裏回去。
……
……
李慕魚回到城中,置辦了一些酒菜,回到驛站,隻見陳安蒼正在燒紙錢。
“陳兄,你幹嘛呢?”
陳安蒼很是惶恐:“李公公,卑職哪配跟您稱兄道弟。”
昨晚喝了酒,不是一直稱兄道弟嗎?李慕魚翻了一記白眼,陳安蒼喝酒跟沒喝酒簡直判若兩人,沒喝酒一條蟲,喝了酒一條龍。
“你在給先人燒紙錢?”
陳安蒼點點頭:“李公公,您不去城隍廟上香嗎?”
“城隍廟?”李慕魚聳肩道:“我去城外土地廟上香了。”
“哦。”
李慕魚提起手中的食盒,招呼道:“喝點?”
陳安蒼長歎一口氣:“酒入愁腸愁更長。”
“最後都會進茅房。”
“……”
李慕魚看著垂頭喪氣的陳安蒼,幽幽道:“心病還需心藥醫。”
“如何醫?”
“你陪我一起去祁連山參加英雄大會吧?”
陳安蒼一臉疑惑:“參加英雄大會?”
李慕魚虎著臉:“英雄大會不單四方英雄豪傑雲集,同樣也雲集著許多心懷不軌之人,其中肯定有想拉攏江湖門派入夥的反賊,你若是抓到幾個反賊交給官府,官複原職不就指日可待了?”
陳安蒼想了想,皺眉道:“若沒有上官指派,我不能離開驛站。”
“不能請假嗎?”
“告假?”
李慕魚摸著下巴道:“請個病假,說你痔瘡犯了,請一個月假,修身養腚。”
“……”
陳安蒼搖搖頭:“長病假很難請,需要多個郎中查驗聯保。”
李慕魚問道:“可以請事假嗎?”
“事假隻有治喪祭祖。”
“那便以祭祖的名義吧?”
“告假祭祖很困難。”陳安蒼眼中凶光一閃:“不如說我爹死了,回家治喪?”
“……”
李慕魚擦了一下汗:“這好嗎?”
陳安蒼猶豫起來了:“也是,他一把年紀了,指不定哪天就兩腿一伸了,到時不好告假。”
“……”
李慕魚小聲道:“你可以說自己有兩個爹。”
“……”
別人有數個娘,那他有兩個爹,應該不過分吧?陳安蒼深思熟慮後,雄心萬丈道:“決定了,便以亡父治喪的名義告假。”
“有魄力!”
陳安蒼轉眼就慫了:“可是告長假要先經過府尊大人同意,才能找同知大人批假,我不敢去見楊府尊。”
“為什麼?”
陳安蒼懦弱的道:“楊府尊是一個極其嚴厲的人,鐵麵無私,下屬官吏無不懼怕於他。”
李慕魚倒上一杯酒:“別說了,我們先吃點東西,喝兩杯!”
世界上沒有什麼事是一杯酒解決不了的,如果一杯不行,那就兩杯,三杯,四杯……
陳安蒼兩壺酒下肚,搖搖晃晃站起來,散發出一股天下唯我獨尊的氣勢,邁著六親不認的步子出門了,不就跟知府請一個鳥假嗎?那老小子要是不同意,踢爆他的老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