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子啊呀一聲,說:“這,這可怎麼辦?怎麼通知他們?”
薩江懦夫說:“他現在和誰在一起?”金子說:“和肖水吉在一起。”薩江懦夫說:“但願他已經吃飽了。”話音剛落,卻聽到外麵哈哈一陣狂笑,“薩江,你的命真大,居然沒被痛死凍死,爬回來了?”薩江懦夫驚呼道:“金子!快跑!”金子怔了怔,他的眼睛看不見,現在又沒有黑背帶路,能跑到哪裏去呢?浸樂走了過來,他一把提起薩江懦夫,說:“隻不過借你一塊肉,喊什麼喊?哼!阿曼達給我吃烏鴉肉的時候,可能也沒有想到有一天我會吃他兒子的肉!”
金子說:“浸樂,你瘋了!”
浸樂說:“我瘋了?有這麼嚴重嗎?我隻過是吃塊肉而已!你沒有嚐過新鮮的人肉,如果你嚐過,你就不會這樣說我了。”他看了看還沒有滅掉的炭火,說:“幹脆,我們宰了薩江這小子,一起烤新鮮人肉吃怎麼樣?我的烤肉技術也挺不錯的,算你小子跟著我占點便宜。”金子說:“你敢!如果你再敢薩江,我,我跟你拚命!”
薩江懦夫說:“你小子不識好歹!”他從腰裏拔出把刀,說:“我們來試試,到底會拚掉誰的命!”他剛走一步,就慘叫一聲,驀地抬腳把薩江懦夫踢開,“臭小子!敢咬我!”他舉起刀就向薩江懦夫插來!寒光閃閃的刀光,使我發悚,我嘶叫起來,抓起一隻碗向浸樂扔過去,正好砸在浸樂的頭上。他猛地把目光對準了我,“你這隻死猴子!哼哼!我們結怨可是很久了,聽說新鮮猴腦很好吃呢!也好,今晚幹脆嚐嚐猴腦!”我慢慢地向我走來,他的眼睛裏閃爍著邪惡的凶光,我隻覺得一顆心咚咚亂跳,不由自主地往後退著。然而,隻見一聲大叫,金子用盡全身的力氣往浸樂撞去,“啊!”“啊!”他們同時慘叫著,我定睛一看,原來浸樂的刀插在了金子的腹部,但是金子也把浸樂撞得跌倒,卻正跌在爐子上,可惜爐火微亮,並不是很炙烈,所以他很快地又爬起來,抬手又手插金子!
我已經沒有辦法再考慮什麼了。
黑背走的時候叮囑我,讓我保護好它的主人。現在,再也不能猶豫了。我抓起隻尖尖的用來破冰的工作,向浸樂衝去。我總以為這下可以把浸樂插死,但是尖鐵頭還沒有到達浸樂的身體,就已經掉到了地上,實在太重了。千均一發之際,薩江懦夫迅速地揀了塊地上的石頭,狠狠地往浸樂的頭上一敲,浸樂扭過頭去看他,問:“是你砸得我?”他把他又黑又胖的大手向薩江懦夫抓去,薩江懦夫蒙了,說:“不是我,不是我打你的!”浸樂搖搖晃晃地說:“不是你是誰?”薩江懦夫向我一指,“是它!”“哦。”浸樂轉過了身,向我走來,但剛走一步,就倒在地上,暈了過去。
我撲到薩江懦夫身上,對著他的頭一陣亂抓亂捶!這個死懦夫!是第幾次出賣我呢!我恨他!
但是薩江懦夫猛地把我撲在身子底下,他在我的耳邊喃喃地說:“快去把雪見和露西找回來!我看到,還有‘瘋人’活著,他們這樣出去很危險!”什麼?還有活著的瘋人?我雖然驚異,但卻並不是很害怕,在我看來,浸樂實在不比‘瘋人們’可愛多少。金子摸到了浸樂的身體,對著他一陣捶打,說:“薩江,現在殺了他吧!”薩江懦夫痛苦地說:“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他沒有感染病毒,可是他,他……”金子摸到浸樂手中的刀,一把奪過來,說:“他腦袋明白卻知道吃人,殺了他!”薩江懦夫說:“等等!”金子說:“還等什麼?”薩江懦夫說:“你說他是與肖水吉一起出去的?”金子愣了愣,說:“是啊,肖水吉那家夥呢!”薩江懦夫說:“很可能浸樂也向他下了毒手,不過他很可能還活著,就像我一樣,我被浸樂挖去一塊肉,但他並沒有殺我。”
金子說:“你的意思是,現在不殺他,等他醒來,問出肖水吉的下落?”
薩江懦夫說:“是的。肖水吉如果沒有死,可是如果沒有毅力回到這裏求救的話,很可能會死在荒野裏。”
金子說:“那也不是個好東西,死了就死了罷。”
薩江懦夫說:“話是這樣說,但是不可以。”金子對薩江有一定程度的尊重,聽了這話說:“好吧,看在你的麵子上,讓他多活會兒。”說著,仍然拿刀逼在浸樂的脖子上,生怕他忽然醒來。
我也聽從了薩江懦夫的話,跑到洞外去找露西和雪見等人。
……
我見到雪見的時候,天已經快亮了。雪見滿身是血,卻凶神惡煞似地護在露西和米南西的麵前。而他的對手,則是兩個看起來搖搖晃晃,卻如同僵屍一般打不死的冰冷的沒有感情的“瘋人”。我來晚了,已經不需要通知了,我看到發財的身上也有血,它躺在不遠處,張著嘴巴喘氣,看起來傷得不輕。我跑到它的身邊,有些擔心它,畢竟這麼多日子以來,真正能了解我的隻有它而已。“嘿!你這條笨狗!你怎麼啦?”發財喘息著,說:“夥計,我,我可能快要去天堂了!這些怪物好厲害!金子一定不能遇到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