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走進林區(1 / 2)

故事要從1975年說起。這一年我已經小學畢業了,在這一年裏家裏發生了很多事情。印象中勤勞、善良的的奶奶在這一年離開了我們。由於奶奶的去世,改變了我們全家人的人生軌跡。

童年的事情有些到如今還記憶猶新,特別是那塊我度過了童年的土地,在那片土地上發生的故事,不能忘卻。家鄉坐落在東北平原上,土地肥沃,是生產大豆之鄉。在印象中爺爺是從來不管事的,善良而勤勞的爺爺在從事耕作之餘,經常用一些柳樹的枝條編成筐到集市上去賣掉,能夠掙到一些錢。我那時經常跟著爺爺去離家不遠的那片濕地,爺爺在選擇可用的柳樹枝條,我就在那片濕地裏玩耍。家裏的事情都是奶奶做主的。那時的東北平原上的住戶,以玉米或高粱秸稈做燃料取暖和做飯,那茅屋的煙煙筒裏飄出的縷縷炊煙,都是這種燃料燃燒後產生的。在陰雨天氣這些秸稈因為潮濕不易燃燒,就會從灶台裏冒出很是嗆人的煙,可能是由於這個原因,奶奶同其他操持家務的同齡人一樣氣管都不好,經常咳嗽。後來奶奶還是因為這個老病反複發作離開了我們。奶奶在時一直把幾個兒子都籠到自己眼前,哪個兒子都不許到外地去發展。我的父親是最聽奶奶的話的。

上個世紀五八年的時候,我外祖母家都居住在大興安嶺的一個小鎮裏,母親曾帶著我和弟弟在外祖父家住過很久。受外祖母家親戚的影響,母親一直想把家搬到這個林海之中的小鎮。由於父親聽奶奶的話不肯搬家,記得因為這事他們沒少鬧意見。現在奶奶走了,父親也隻好按照母親的意見決定搬家。

在那片黑土地上,給我的心靈的留下了創傷。那是要搬家前的幾天,我去村南麵的田地裏去玩耍,那已經是深秋季節,青紗帳已被割倒。一排排的玉米秸擺放在田地裏,玉米秸上的玉米還沒有收。田野裏一望無際,秋高氣爽。我正在分享著晚秋帶了的傷感和豐收的喜悅,突然間聽見近處一聲槍響。我循著槍聲望過去,原來是家裏的阿黃和小青不知什麼時候跟著我出來了。我看到阿黃在痛苦的**,小青在拚命地向著開槍的人抗議著。事情太突然了,我有些懵了,不知道他們為什麼要槍殺我的愛犬,就在這時又是一聲槍響,小青也離我而去。一瞬間兩條愛犬慘死在我的眼前,實在是太殘忍了,每每想起來就讓我心痛。我至今還記得那個兩個開槍的人在那裏猙獰的狂笑著模樣。我如今還在責備自己,感到自己的渺小,連這麼兩條愛犬的生命都保證不了。在那個人類不注重生態平衡的年代,小動物們的生存權根本就得不到保證,那時的槍支管理也不嚴,導致童年時代田野裏的野兔早已消失。記得大學要畢業這年的一天,係主任語重心長的對我們說了一番非常有哲理的話:“神也有惡神和善神,神也有落淚的時候!”我現在越來越覺得係主任說的話太有哲理了,特別是看了封神榜之後,每當在這人世間不湧現出一個薑子牙,就會有一個申公豹的出現。看到電視劇裏雷陣子等死在誅仙陣裏的時候,薑子牙等也隻能落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