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初見柳盛媚的時候眾人都為之一驚,楚承帆細看他的長相那下巴都要掉下來了,這世上還有比雲昭顏更好看的!
“他是你師兄?”
“嗯……”
雲昭顏想想柳盛媚的過往就氣不打一處來。
“還真是叫人開了眼了!”
楚承帆這一番讚歎引來雲昭顏的白眼,心道:估計是又看上了。
遊方在旁邊對著一堆點心大快朵頤,他好久沒有這麼暢快地吃過東西了,是要好好犒勞一下自己的胃了。
本來他吃得正歡,聽到楚承帆這麼一說,卻立馬停下了下來。
“確實長得好看,國色天香,傾國傾城,要不然當年在遼東的黑市裏能被稱為一枝花嘛!後來遼東的黑市都是他一手包辦下來的,我門兒清!”
遊方又開始大放厥詞了。
“我師兄跟我都是南方人,你怎麼跟他是同鄉呢?”
雲昭顏一把奪過遊方手裏的點心。
“嘿嘿,其實我是遼東人,不過在柳盛媚遇難的時候我出手相救,所以跟他也算有搭救之恩,呃,至於在嶽警長麵前扯謊,那都是覺得當時一句兩句說不明白就瞎扯了同鄉之誼。”
“那你知道一個叫百裏瑤的女子嗎?”
“知道啊,那是真可憐啊,被那麼多人一起糟蹋,最後扔到河裏去了……”
聽到這裏,雲昭顏眼前一黑,腦袋裏完全空白,耳朵裏也是一陣嗡鳴。
百裏瑤那個可愛的臉龐又浮現出來,雲昭顏一時情難自製,眼淚就掉了下來,她還那麼年輕漂亮。
怎麼就遭受如此劫難?!
柳盛媚!你這個王八蛋!
楚承帆留意到了他的不對勁,側身一把握住了雲昭顏的手,以示安慰。
雲昭顏不由得側頭看他,然後把手抽出來,抿了一下嘴道:“我沒事……”
可是看著他臉色煞白,楚承帆就知道此事對他影響極大。
之後,遊方便講起來柳盛媚如何被土匪看上,又被帶到黑市,最後被灌醉下藥,成為了一些歹人的玩物,甚至最後這些人還覺得的不夠,勒令他將百裏瑤騙出來供他們玩弄,最後丟入河裏。
“他被斷根的那天晚上,我是看到了的,可是雙拳難敵四手啊,我又打不過,不過我後來給他上了麻藥緩解了他的疼痛,其實我也想對那女孩子施以援手的,可是我打不過啊,我看著他們把女孩扔到了河裏的時候跟了很久才到下遊看到屍體,那都已經沒救了……我……”
雲昭顏越聽越覺得心裏不是滋味,隻有一遍又一遍的長出氣,才能讓自己不被憋屈死。
“長得人五人六的,怎麼能幹出來這樣齷齪的事情,虧他還是個男的!”
楚承帆聽了也是氣不打一處來。
“他早就不是男的了……”
遊方陰陽怪氣的補了一句。
“這個怪胎,他就是怪胎!”
雲昭顏合上眼睛,難受得直罵人。
謝宇霄趕到,看著審訊室裏麵正劍拔弩張的審訊柳盛媚,他卻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德行,把嶽擎軒和林和清氣得夠嗆。
“這小子裝傻充愣就是啥都不說!”
嚴芳意湊過來說道。
“等嶽警長出來,看看情況。”
謝宇霄沉不住氣也要忍著。
畢竟他手裏有配方,殺不得,甚至傷不得!
嶽擎軒出來的第一件事就是瘋狂喝水,他氣得七竅生煙,這邊喝完水那邊就把茶杯摔的粉碎。
秦頌洲正在埋頭寫東西,被這一聲摔砸嚇了一跳。
不過很快釋然,想必就是鬼不收軟硬不吃,嶽擎軒發脾氣了。
“還是不說?”
“嗯。”
這種挫敗感著實讓人心煩意亂,嶽擎軒後槽牙都要磨平了。
“讓謝大夫和嚴法醫試試?”
秦頌洲提議。
“倒不如讓雲老板試試。”
謝宇霄插話。
“讓他倆有空敘舊?”
嶽擎軒皺眉頭,現在時間緊迫,那些孩子還等著解藥。
可是也沒有辦法了,所以嶽擎軒也察覺到自己是心急言失。
“那你們看著辦吧,最好今天晚上就讓他吐口。”
嶽擎軒這表情真的是忍到極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