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咱們想點招數，要不然鬼不收還是這個德行。”
秦頌洲看著嶽擎軒走人的背影也是著急，好在大家都能明白現在的情況所以沒人上心。
柳盛媚自己一個人坐在審訊室裏，周圍鴉雀無聲，他忽然覺得周遭一陣寒意。
“你們想出來這種伎倆讓我說出來解藥的配方？我都是在鬼門關走過好幾圈的人了，會怕這個？！”
“那你怕什麼？”
雲昭顏問得很直接。
“你害死了那麼多人，還說自己沒有怕的，還給自己取名字鬼不收，我也就想看看給你一槍你是不是真的死不了，鬼也不收你！”
“你想幹嘛？警察局留著我還要解藥的配方呢？你殺了我，那些孩子就沒有解藥了。”
“什麼解藥不解藥的，我才不管，你在遼東的時候就恐嚇我，到了津門城還恐嚇我，迫害我，你以為我不知道嗎？”
雲昭顏手裏的槍已經指到了他的腦門上，“我還要替瑤師妹報仇！”
柳盛媚的眼睛瞬間直了，他確實沒有這麼直接麵對過死亡，當初他被閹了的時候都是沒有察覺到，要不是遊方偷摸找吃的時候發現了他泡在了血泊裏，估計他早就悄無聲息的血盡而亡了。
“吧嗒！”雲昭顏手裏的槍已經上膛。
柳盛媚的腦門上已經滿是冰冷的汗珠，他的確實是怕了。
“就這麼弄死你，還真是便宜你了。”
雲昭顏把槍收了起來，換了一把短刀，刀刃泛著寒光，雲昭顏直接用它在桌角削掉了一塊木頭，幹脆利索。
“雲昭顏，雲師弟，雖然楚承帆對你……對你用強了，但是他起碼對你是真心的，他是真的喜歡你啊！我這也算是陰差陽錯了……雲師弟，看在我們……”
他開始求饒了。
“我不是你，這麼下賤！”
雲昭顏的刀子在柳盛媚被鎖住的肩膀上削到了一片肉，瞬間血乎淋拉。
先是一涼然後是一熱，之後就是火辣辣的疼痛……
“啊……”
柳盛媚驚聲尖叫。
“我的手法是不是太好了？這刀有點快了……”
雲昭顏的笑噙在嘴角處，詭譎異常。
下一刻，他就又把刀刃劃在了柳盛媚的胳膊上，不過這次他的手法極慢，刀刃比以前也割的更深了。
柳盛媚疼得攥緊了，不住的哀嚎。
麵對嶽擎軒的時候，他可以賴皮，他知道嶽擎軒的軟肋，可是麵對雲昭顏這個狠絕的勁頭，他知道耍賴是沒用的。
“雲昭顏，你停下，你說吧，你想要什麼？”
“要什麼都沒用，我就想弄死你！”
雲昭顏手裏的刀再用用力，柳盛媚的胳膊上血流得更嚴重了。
“雲老板，停手！”
謝宇霄衝了進來，慌裏慌張。
“救我救我……”
柳盛媚趕緊求饒。
“別這樣，有話好好說。”
“我好不容易抓住了這個王八蛋，你以為我會放過他？”
“別，你們要什麼我就給什麼，就是配方而已，我說就是了。”
柳盛媚顯然已經屈服了，可是雲昭顏顯然沒有罷手。
“不傷我性命我就說，我用命來換！”
謝宇霄趁機趕緊勸說，雲昭顏手裏的刀這才停下來。
隻是不知道他是不是為了活命而糊弄的方子，所以謝宇霄要求他親自試藥，然後再去實驗，得到印證才願意履行承諾。
拿到配方，謝宇霄看看詳情覺得跟自己之前配的藥也有些相似，又交給嚴芳意商量了一下，這才覺得可行。
嶽擎軒想早知道這家夥是個慫包，自己就直接來硬的了。
“你不行，鬼不收不怕你，但是他怕雲昭顏，因為他心裏到底還存了一些愧疚，多年的情分還是有些用處的。”
遊方說得頭頭是道。
“也沒耽誤對雲老板下手！”
秦頌洲一臉嫌棄。
“那是他心裏不平衡，既有愧疚，又想讓雲老板也變成和他一樣的人。”
遊方接著解釋。
秦頌洲最後讚同這個說法，柳盛媚其實也是個可憐人，不過他選擇了一條不歸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