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梟眼中絕望無比,母親的命在許琅眼裏隻值兩座宅子。
他看向丞相:“母親的命隻值你不輕不重的幾句家法嗎?家法能讓我母親活過來嗎?”
許夫人在一旁急忙說道:“老爺,許梟這是在公然違抗您的威嚴,若今日不嚴加懲處,日後府中豈不亂了套?琅兒他年幼無知,定是失手才釀成此禍,怎能與他一般見識。”
許梟聽到許夫人的話,心中的怒火更盛,他怒吼道:“年幼無知?他都能如此殘忍地對待母親,這分明是蓄意謀殺!你們還想包庇他,我要去順天府,大理寺報官告你們蓄意謀殺。”
“啪——”丞相一巴掌打在許梟臉上,如何恍惚有些不可置信般看向自己的手。
許梟的臉頰瞬間浮現出一個清晰的紅印,他的頭被打得偏向一側,但他的眼神依然堅定而憤怒地盯著丞相,沒有絲毫退縮之意。
“我要報官——”
許夫人則在一旁輕聲抽泣起來:“老爺,您這也是為了他好,為了整個丞相府。許梟這般胡攪蠻纏,若真鬧到官府,咱們丞相府的臉可就丟盡了。”
許梟嘴角緩緩滲出血絲,他冷冷地說道:“你們以為這樣就能堵住我的嘴?我一定要為母親討回公道,哪怕是與整個丞相府為敵,哪怕粉身碎骨,我也絕不罷休。”
丞相朝管家招招手:“去拿家法來。”
管家領命匆匆而去,不一會兒,便帶著幾個家丁抬著一套家法器具走了進來。
那沉重的板子、冰冷的鐵鏈在燈光下閃爍著令人膽寒的光澤,似乎在預示著即將到來的懲戒。
丞相麵色冷峻,眼神中透著不容置:“把許琅壓住,打二十大板!”
家丁們聽到丞相的命令,雖有片刻的猶豫,但也不敢違抗,立刻上前七手八腳地將還在驚恐中的許琅狠狠按倒在地。
許琅掙紮著,大聲呼喊著:“父親,幹什麼,幹什麼?”
許夫人也沒有弄清楚,腦子都沒有轉過來,怎麼回事,居然突然打起她兒子來了。
“老爺是不是弄錯了?”
丞相麵色鐵青,不為所動:“打的就是他,他若是對姨娘敬著些也沒有今日的事。”
說完他看向了許梟。
行刑的家丁拿起板子,高高揚起,隨後狠狠落下,“啪” 的一聲,板子與許琅的後背撞擊出沉悶的聲響,許琅的身體猛地一顫,痛苦的慘叫瞬間在正廳裏回蕩開來。
“一……” 負責計數的家丁扯著嗓子喊道。
緊接著,板子一下又一下地落下,每一下都伴隨著許琅越發淒厲的叫聲和身體劇烈的顫抖。
他的衣衫很快被滲出的血跡染紅,背上的皮肉翻卷,原本白皙的皮膚此刻已是一片血肉模糊,那鑽心的疼痛讓他的臉色變得慘白如紙,額頭上豆大的汗珠不斷滾落,眼神中滿是驚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