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春裏和暖的微風暖暖和和熨貼在臉上身上,花絮漫天飄舞,鳥聲清脆不隔音。晴空碧藍碧藍的發青色,籠罩住整個綠油油帶花點點的大地,像錯版相片。通天的大路上,一曲“鳳還朝”悠揚的樂聲中,大軍班師凱旋。打了勝仗的軍隊同往日不一樣,衣甲鮮亮,旌旗高高飄揚,步伐有力量,嘴角彎向上,雄赳赳氣昂昂,我們的隊伍向太陽。隊伍裏,麥高和郡主並轡而行。郡主恩賜麥高的殊榮,有意讓所有將士豔羨保家衛國的勇士,樹起標杆讓大家有樣學樣。
麥高強烈趕腳自己氣場不如郡主的太多,瞧人家,跑馬如閑庭信步,馬遂人意,人隨馬顛,要多風騷就有多風騷,正點美女是風騷不是騷。一男一女並排,如果氣場平衡,像朋友,如果女的不夠,像丫環,如果男的不行,像掂包。麥高自不知像什麼,橫眼征詢郡主,迎來郡主笑意盈盈的熱望,漂亮女孩子舉手投足都帶風情萬種的,何況如此近距離那望穿秋水的眼神?麥高不想臉紅不由臉紅,因為沒有準備好說話,臉紅上紅。
郡主倒先出聲,輕輕問道:“父王肯定有賞賜的,你想要點什麼?”
“神器?”麥高試著想想。
“你咋不去……”一腔高亢引來前前後後無數目光。郡主趕緊壓下音量,幽怨道:“我父王還沒有神器哪。”
“絕世武學?”麥高妥協,轉個念想。
“你咋不去……”這回聲音自然低下,郡主咬著下嘴唇說:“這個也沒有,即便有也輪不到你的份。”
麥高想說不敢說金錢,怕郡主說他俗,更想說不敢說美女,怕惹翻了當前這個大美女。
郡主從腰間解下一塊玉佩遞給麥高,輕描淡寫的說:“以後你來找我就拿玉佩當通行證吧。”溫潤凝脂的鳳凰雕佩還帶著體溫還有,體香?麥高頃刻感到腦袋瓜暈乎乎了,難不成NPC的正常生理也是攝氏37度?難不成……?
沒到過北京都不知道什麼叫大官,沒到過上海都不知道什麼黑錢,沒到過海南都不知道什麼叫身板,沒到過潁川王府,都不知道什麼叫府院。真的非常的大,到處都是不要錢的大。八進八出!如果不是怕越規逾矩的話,九進九出的當不在話下。麥高轉見佳木蘢蔥,奇花爛漫,亭台樓閣穿插迂回寰。一涓清流,從花木深處瀉於石隙間。再往進數步,漸向開闊處。周環鳥聲清脆,樹杪弄影。俯而視之,但見青溪瀉玉,石磴草歇,白石為欄,環抱池衍。石橋曲而漏窗梗概,勾勒出百般風景。
麥高廝跟在夏青後麵,一路上東張西望,目光接不上,恰如劉姥姥剛進大觀園。
郡主在一個月門前停住腳步,麥高這貨左顧右盼正忙,眼看收腳不住,整個身形撞了上去,一個女孩子家家的郡主哪裏反應得過來,一時失衡,反手勾起麥高的腋窩,結果倆人結結實實的抱在一團。
無論哪個世界,畢竟男女有別。
麥高從未體驗過的舒服,舒服哇,舒展雲朵般的舒服哇,舒坦草原般的舒服哇,溫乎乎,熱乎乎,暈乎乎,醉呼呼,處抱哇!麥高一時不舍鬆手,郡主也是。麥高想動不敢動,不動還是君子,無意間的事,屬於天上掉餡餅!一動就是流氓嫌疑,就是有意褻瀆,就是手工烙饃了。直到郡主溫溫柔柔的嬌嗔道:“你打算抱到什麼時候,抱到過年嗎?”
麥高依依不舍放鬆郡主,忽覺心虛,懷中虛,上天給了一大碗紅燒肉放在麵前,正準備大快朵頤,結果說給錯人了,又給端走了,個中滋味不是那個滋味。
夏青抿嘴笑麥高失了魂,軟軟磁磁的耳邊音響,“走啦!”
夏青前路引麥高跟後走。到書房門口有王爺的親隨向夏青敬禮,麥高跟著沾光,還凸胸凹肚帶上樣,感覺向自己敬禮一樣。
鏤空的紅木門上雕刻著繁複的圖案,透露一種精致,一種宣稱費時用工的奢侈。夏青輕輕推開門,房廳好寬綽!映入麥高眼簾的是一張精致的花梨木桌,鋪著閃爍柔光的錦緞,一套精致的茶具安靜的俏立桌麵上,顧影自盼,一道玉屏風半遮半開,越過屏風是如霧般紗簾,清風拂過,紗簾輕輕曳起,像曼曼起舞。書架博古架靜靜佇立,藏品豐富,多姿多彩,麥高眼睛不夠看,隻知道都好看,不懂,勉強不來的。刀劍架上寶刀寶劍灼灼閃亮,放麥高眼裏全都神器,給一件不帶挑,心裏肉癢癢,還急,眼看著裸美女不讓上,耽誤青春放光芒!刀,厚重的,輕盈的,方口的,彎月的,不重樣,無一不殺氣騰騰。劍,劍鞘鍍金的,劍柄鑲嵌顆顆晶瑩寶石的,璀璨醒目,估計拔劍出鞘更亮堂,涎水中。男孩子天性喜歡武器,全部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