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頡被帶下去後,秦府中原本的嘈雜聲瞬間消失。
周安端坐在主位上,掃視著廳堂內的眾人。
他轉頭對一旁的士兵說道:“來人,將秦府的管家給我帶上來。”
“諾!”
不多時,幾名士兵押著一名滿頭白發的老人來到廳堂中。
這位管家戰戰兢兢地跪在地上。
周安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冷聲問道:“將秦府中所有藏匿財物的地點,全部如實說出來。若有半句隱瞞,就去陪你的主子一起充軍。”
管家連連磕頭如搗蒜,顫聲道:“大人饒命,小人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隨著管家將一個個隱秘地點交代出來,周安身後的士兵立刻分頭行動,前往搜查。
不一會兒,兵士們陸續返回。
帶來了大批搜出的金銀珠寶、古玩字畫,以及糧倉的鑰匙和賬簿。
整個秦府積累的巨額財富堆滿了正廳,閃爍著耀眼的金光。
周安看著眼前這滿地的財富,眼神中卻毫無喜色。
他轉頭對管亥說道:“傳令全軍,任何人不得傷害城中百姓,更不得私拿一分一毫百姓的物品。若有違令者,軍法處置!”
管亥抱拳應聲:“諾,主公!”
與此同時,周安隨手翻閱了一份賬簿,眉頭逐漸皺了起來。
“這小小的南陽郡,竟然在秦頡包庇下,豪族兼並土地到如此地步!”
賬簿上,記載著一個個豪族的名字,以及他們私吞的田地和奴隸數量。
周安將賬簿扔在一旁,隨即對身邊的士兵命令道:“立刻關閉城門!任何人不得離開南陽郡!”
“諾!”
周安起身走出秦府,直接來到了南陽郡的縣衙前。
他看著縣衙正門,命人取來筆墨紙硯,在衙門前鋪開。
“秦頡此人貪墨無度,橫行鄉裏,欺壓百姓,先已被黃巾軍繩之以法!”
“現黃巾軍承諾,任何有冤屈的百姓皆可前來衙門鳴冤擊鼓,必還你們一個公道!”
周安寫完這段話後,抬頭對身邊的士兵說道:“將此告示貼在縣衙門口,同時傳令全城百姓,凡有冤屈者可來擊鼓鳴冤。”
看到士兵將告示貼在衙門口後,周圍圍觀的百姓開始竊竊私語。
“你說這是真的假的?”
“不會是把咱們騙進去抓人吧?”
“黃巾軍倒是一向以義軍自稱,可是我總覺得有些奇怪.....”
“誰知道是真是假!我覺得他們沒這麼好心。”
周安將百姓的議論聽在耳中。
他轉身看向人群,高聲說道:“衙門就在這裏,我周安坐鎮其中。若有冤屈,盡管來擊鼓申訴!黃巾軍必為你們做主!”
說罷,他頭也不回地邁步走進縣衙,留下愣在原地的百姓麵麵相覷。
片刻後,有一名衣衫襤褸的中年漢子膽戰心驚地走上前,伸手握住了擊鼓的木槌。
咚咚咚!
他咬緊牙關,一鼓作氣猛敲了三下。
縣衙內,周安聞聲微微一笑。
他坐在公堂主位,冷聲說道:“傳第一位鳴冤者上堂!”
不多時,這位衣衫襤褸的中年漢子被黃巾軍帶上公堂。
周安坐在上位,手中驚堂木一拍。
啪!
“來人何人,狀告何事?”
跪在堂下的,是一個衣衫襤褸、麵黃肌瘦的中年漢子。
他低著頭顫聲道:
“小人……小人王景翰,狀告南陽豪族朱天放!”
“朱天放?”
周安眉頭微皺沉聲道:“細細說來,本將為你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