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歡被他這突然地伸手弄得有點莫名其妙。
男妲己果然不是什麼好東西!!!
竟然要趁機牽她手!!!
老色鬼!!!
常歡將手往身後藏了藏,“哥哥,我自己能走。”
謝隨白嗤得一笑,“把你書包給我,你想什麼呢?”
常歡小臉爆炸紅!
靠!
被擺了一道!
常歡把書包遞了過去,謝隨白卻隻拿了其中一個書包背帶。
“你拎著那根。”
常歡雖然疑惑,但還是乖乖地拿起了另一根書包背帶。
她內心瘋狂蹦彈幕——
這人該不會連一個書包都拿不動吧?
細狗啊?!!!
往前走了一小段距離,謝隨白在前,她在後,兩個人之間用書包連接著,常歡莫名有一種遛狗的感覺。
對!沒錯,就是她遛謝隨白!
正在常歡把謝隨白想成狗時,謝隨白那慵懶清淺的聲音響起,“以後晚修,我會派司機接你。”
常歡本以為京華附中這種專門栽培高考狀元預備役的高級學府不會有晚修這種花裏胡哨的東西。
真得好煩啊!
一個翹晚修的大膽想法在常歡腦子裏孕育出來了。
“小白哥哥,不用麻煩你來接我,我自己就可以。”
謝隨白突然轉頭看向他,那雙瀲灩的眼眸裏含著說不盡的風情。
他眼睛是深深的雙眼皮,眸光深邃,典型的深情眼。
當然,也會是一雙多情,濫情,容易四處留情的眼睛。
常歡被他看得有些不好意思。
雖然她不太認可謝隨白的為人,但謝隨白這張臉真是無可挑剔!
有這張臉,就算是窮困潦倒,也照樣能在酒吧裏混得風生水起!
常歡以為被他看破了自己想要逃課的危險想法,囁嚅道,“那個,小白,小白哥哥,住在你家已經夠麻煩你了,我會不好意思的。”
少女臉紅著,眸底是說不出的羞怯。
狐狸精!這麼盯著她放電真得合適嘛!
男妲己!!!迷惑聖心!!!
謝隨白重複著常歡對自己的稱呼,“小白哥哥?”
罵他呢?
拐著彎罵他是狗唄?!
常歡後知後覺地意識到這稱呼有億點點不合適,連忙甩鍋解釋,“我哥讓我有禮貌點。”
謝隨白冷笑,嗓音不輕不重地,很淡,“小祁還真是客氣。”
小祁,小七,也不像個人名。
兩個人一前一後進了電梯,謝隨白摁了十八這個數字。
一般樓盤的十八層是不對外出售的,十八層地獄,不太吉利。
“晚上太危險了,必須司機去接你。”謝隨白眸底沒什麼情緒,麵色寡淡,淡漠且疏離,“每天會有保姆過來打掃,有什麼需要的,吩咐她們就好。”
常歡隻是被家裏寵得嬌縱,無法無天,看似天不怕地不怕。
但她還是挺信鬼神之說的。
她有點不太想住在十八層。
“那哥哥,晚上隻有我一個人在十八樓嗎?”
走出電梯後,謝隨白垂眸打趣,“十七了吧,還需要人抱著才能睡著嗎?”
常歡:“……”
嘴好賤一男妲己!!!
謝隨白不太經常會這裏,因此樓道裏漆黑一片,這整得常歡更害怕了。
常歡躲在謝隨白身後,揪著他的衣角,“哥哥——”
嗓音帶著女孩原有的嬌軟外,還有幾分膽怯。
謝隨白沒想著捉弄為難這小孩兒。
這小孩兒之前的確說過他的壞話,他也的確挺記仇的。
但他大人有大量,怎麼會和一小屁孩兒一般見識呢。
他打了物業的電話,卻被告知,整棟樓停電了。
他們前腳出電梯,後腳就停電了,真是夠戲劇的!
周遭漆黑一片,夜盲症的常歡對顏色的感知瞬間變弱了,極其沒有安全感地縮成一團。
她死拽著謝隨白的衣服,哭喪著,“小白哥哥,我不是故意叫你小白哥哥的,你別嚇唬我。”
家裏破產,她已經夠慘的了。
還要被男妲己捉弄!她簡直就是悲情瑪麗蘇女主!
快點來一個白馬王子拯救她吧!
謝隨白嗓音很輕,“妹妹,再使點勁,哥哥的褲子就要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