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已經得到確認,陳太妃還是有些不敢相信,畢竟此前從未聽他們說起。
這也太突然了。
“當真嗎?你們莫不是為了哄我開心,誆騙於我吧?”陳太妃再次問道。
“當真,母妃你看。”
容淵說著,又往前走了兩步來到陳太妃的麵前,證實了這就是真的。
見此動作,陳太妃這才徹底相信,自己兒子的腿是真的已經治好了。
她激動的聲音哽咽:
“治好了就好,治好了就好,母妃還以為...以為你這輩子都無法站起來了。”
陳太妃說著,突然又想到了什麼。
手帕擦了擦眼角。
看向嶽清婉:
“是婉兒治好的嗎,我就說你這小子能娶到婉兒,是撿到個珍寶了。”
“雖不是婉兒親手所治,卻也是因為婉兒拚死跪拜,我才得了神醫救治。”
其中細節,容淵並未說與自己母妃聽。
他隻需讓母妃知曉,此番功勞也是嶽清婉的。
“所以母妃所言極是。
能娶到婉兒,是我此生莫大的福氣,母妃放心,我一定會好好待她。”
“好,好,你的腿剛好,快別站著了。”
陳太妃擔心容淵累著,連忙扶著他的手臂,想讓他坐回輪椅去。
容淵輕笑一聲:
“母妃不必擔心,我的筋脈已經恢複的差不多,幾乎與常人無異了。”
見兒子如此肯定,陳太妃也沒再多說什麼,隻是盯著兒子的腿看。
心裏說不出的開心。
二人陪太妃用了膳,才從明華寺離開,回到王府時天已經黑了。
~~~
三天後。
一張匿名的字條,悄無聲息的送到了張丞相的次子,張鈺的小廝手裏。
小廝看了字條頓時一驚,待晚上張鈺回府後,立刻將字條給了他。
“公子您快看看這個。”
張鈺接過字條,看了之後有些疑惑,在他的眼皮子底下竟還有這事。
皺眉問道:
“這字條何人送來的?”
“回公子的話,送字條的是個乞丐,小的問過了,那乞丐什麼也不知道。
說是有人給了他銀子,讓他務必將這字條,送到丞相府二公子的手裏。”
小廝仔細回想了下。
那乞丐像是認得他一般,等在丞相府門口,看到他走出府門時直接塞給了他,讓他交給二公子。
“公子,小的雖不知這字條是何人指使乞丐送的,但這字條所言不虛。
小的去核實過了,學院裏的確有個叫孫嚴的考生,樣貌頗為出眾。
而且小的還打聽到,容華公主最近確實去過學院,也見過這個孫嚴。”
竟真有此事。
張鈺聞言氣的不輕,抬手掃落茶盞:
“好個孫嚴。
不知天高地厚,一個窮鄉僻壤的窮書生,竟敢跟本公子搶駙馬之位,本公子看他是活的不耐煩了。
去給本公子好好查查,看看這孫嚴到底有何本事,在外有無家室。”
“是,公子。”
小廝就知道,他家公子得知此事肯定會惱怒。
雖說公子對容華公主的心思不曾對外聲張,但他可是知道的一清二楚。
公子倒也不是有多愛慕容華公主,隻是想將駙馬之位收入囊中罷了。
小廝的動作很快。
不出兩日,便將這孫嚴的底細摸了個清楚。
當然了,這裏麵少不了容淵的暗中送線索,要的就是讓他加快速度。
打聽完了之後,小廝立刻回去跟他主子彙報。
“公子。
小的都查清楚了,這孫嚴在老家已有妻兒,還有一個病重的老母。
小的猜測,他有妻兒一事定是瞞著公主的,此人就是個攀附權貴的小人。”
聞言。
張鈺冷哼一聲:
“哼,這樣的人,也配跟本公子爭駙馬之位,本公子定要好好治治他。
去,幫孫嚴將他那可憐的糟糠妻兒和病重的生母,都給接到皇城。
就說她們再不來,她們的夫君和兒子,可就要被旁人搶走不要他們了。”
張鈺嘴角露出嘲諷。
樣貌出眾又如何,有些才華又怎樣。
等容華公主見到,孫嚴是個拖家帶口的負心漢,肯定不會再扶持他。
堂堂西容的公主,絕不可能為人妾室。
除此之外,他得催促父親快些跟皇後姑姑說,給他和容華公主賜婚。
說什麼不想讓丞相府風頭太盛,既要皇後之位,又想著做公主的駙馬。
他才不管那麼多。
駙馬之位給他,總比給個窮書生要有用。
小斯聽了張鈺的話,很快便安排人去了孫嚴的老家,將孫嚴的家人全部接了過來,安置在客棧裏。
他倒要看看。
這孫嚴見了自己妻兒,要如何應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