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日後。
當孫嚴正巧出學院,在外頭見到自己的發妻時,著實被嚇了一跳。
還以為是自己眼花了,待他看清楚了,眼前的人確實是他發妻沒錯時。
心裏咯噔一下,臉色也頓時大變。
一時竟不敢上前相認。
猶豫了一下,他竟然選擇轉身就走,生怕被旁人看到他與發妻糾纏。
再傳到容華公主那裏可如何是好。
若是被容華公主知曉,他早已有了妻兒,一定不會再幫他暗中打點考官。
絕不能讓此事敗露,否則他的前程就完了。
如此想著。
孫嚴加快了腳步,想盡快躲進學院裏。
這般的反應,讓身後的發妻失望不已,原本她還不信那些人所說之事。
見自己夫君如此反應,看來那些人所言不假。
自己的夫君在皇城,果然為了攀附宮中貴人,打算拋棄她這個糟糠妻了。
既然夫君不仁,便莫怪她這個發妻不義了。
憑什麼,她吃盡了苦頭供夫君寒窗苦讀數年,眼看就要熬到出頭之日了,卻要這節骨眼上被旁的女人搶去。
若真被搶走了,她豈不是還要繼續吃苦。
公主又怎麼了,就可以搶別人的夫君嗎?
就在孫嚴快走進學院時,他的發妻孫氏大步追了上去,一把拽住了他。
憤憤的質問道:
“夫君這是何意。
你我分別數月,應當彼此牽掛才是,怎的夫君如今見了我還要躲著,莫不是做了什麼對不起我的事?”
“你胡說什麼,這裏可是學院,莫要讓人聽見。”孫嚴慌亂的左顧右盼。
生怕有人從這裏路過。
見發妻追了上來,連忙拉著她往學院的後麵走去,那裏可以避開路人。
站定之後,他一把甩開發妻的手。
質問道:
“你不在老家好好待著,跑到皇城來做什麼,存心來給我添亂是不是?
我是來趕考的,不是來遊山玩水的。”
孫氏也不是吃素的,並未被他的氣勢嚇到。
冷哼一聲:
“我呸。
什麼趕考,我看你分明是來攀附權貴的,別以為我什麼都不知道。”
這話讓孫嚴一驚。
孫氏遠在老家,怎會知曉他在皇城的所為,究竟是從何處聽到的?
莫非是一同趕考的同鄉,見不得他飛黃騰達,偷偷給孫氏傳了消息?
無論如何,他都不能讓孫氏壞了他的前程。
他過兩日還要去茶樓,和公主會麵呢,得先把孫氏哄回老家才行。
換了語氣說道:
“是誰跟夫人亂嚼舌根,為夫一心想著讀書,如何能有時間攀附權貴。
皇城開銷甚大,夫人還是盡快回去,母親還重病在身需要人照料。
待我這邊高中之後,立刻將你們接過來,讓你們好好享享福。”
他以為這麼說了,孫氏便能聽話的回老家。
隻不過他要失算了。
孫氏有了高人指點,怎麼可能輕易被他說動。
假裝思考一下,才假裝同意下來。
猶豫著說道:
“那我聽你的,隻是皇城權貴眾多,你到時候可千萬不能變了心意。”
“那是自然,有夫人的辛苦操持,我才能安心備考,斷不會忘恩負義。”
見孫氏鬆口了,孫嚴立刻趁熱打鐵的保證。
為確保孫氏離開,他親自送孫氏出了城。
而他這邊剛回學院,孫氏便調頭回了客棧,打算繼續在這裏待些時日。
反正有人出了銀子。
~~~
到了約定見麵這天,孫嚴早早的來到街市茶樓,進了特定的雅間等著。
約莫半個時辰後,容華公主一身便裝打扮,也悄悄的進了茶樓。
要說這容華公主也是為男人衝昏了頭腦。
竟敢這麼大膽,約在這裏見麵。
一走進雅間。
隻見孫嚴一身月色常服,正坐在茶桌前翻閱書冊。
容華公主頓覺眼前一亮,瞬間就被孫嚴這通身的儒雅書生氣質所吸引。
她果然是有眼光的,不愧是她看中的人。
孫嚴見容華公主來了。
連忙起身行禮:“小生見過公主。”
“孫公子無需多禮。”容華公主害羞帶笑的抬抬手,走到他對麵坐下。
二人雖相識不久,可容華公主已經深陷其中,一心想助孫嚴金榜題名。
與此同時。
荷風茶樓裏,容淵和嶽清婉也在等著了。
從王府出門時,容淵隻說了帶她去茶樓坐坐,並未說明所為何事。
“搞的神神秘秘的,到底要帶我來看什麼?”嶽清婉一臉好奇的問道。
容淵並未回答。
隻輕笑一聲:
“別急,先喝杯茶,一會兒讓你看出好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