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李雪娜該用英語開戰了,罵人還是用母語比較順口。但是她沒想到薛娜的英語更是不在話下。開玩笑,薛娜當年可是拿的國際辯論冠軍,用的就是英語。跟她玩英語?這個外國美妞絕對死得很難看。
瑾軒看著混亂的場麵一時沒反應過來,直到心萍拽了他出去這才緩過神。
“他們的事讓他們自己解決吧。”出了門心萍才輕聲道,“感情的事情,外人都不明白不好插手。”
他終於明白過來。她叫來李雪娜跟爍霖,隻是為了讓薛娜麵對這個事實,爭取自己的幸福。沒人比心萍更了解薛娜,薛娜隻是生氣,但對於李爍霖的那份感情是無論如何也放不下的。但她是那麼倔強,這麼冷戰著,也不知猴年馬月才有個結果。最好的解決辦法就是讓他們“王見王”,依薛娜的個性是絕不會讓外國美妞欺負到自己頭上搶男人的。
瑾軒輕輕擁著心萍,笑道:“就你幺蛾子多!”
她得意地笑,“那是!”
“那我們現在幹嘛去?”家裏讓給別人解決感情問題了,他們現在才是無家可歸了。
心萍微微想了一下,然後笑了起來。
那笑容像隻小貓。
瑾軒有片刻的出神,還為回神,就見心萍已經挽了他的手臂,親昵地道:“我們約會吧!”
他們有多久沒有約會了?好像身邊一直有很多煩心事纏繞著,總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的,確實很長時間沒有享受這樣的二人世界了。
他覺得這世間最大的幸福莫過於看著心愛的人在身邊滿足地笑著,哪怕世界就此毀滅,也足矣。
他們像是十七八歲初戀的少男少女,去麥當勞吃漢堡喝可樂,然後去電玩城瘋玩了一下午,最後還去看了場午夜電影。
從電影院出來的時候,依然是漫天星光。他牽著她的手走在安靜的街道上,隻覺得這城市今夜的星光月色最美,好像曾經的那二十幾年都是虛的,隻有此時是真實的。但又好像此時美好得像夢境,恍恍惚惚的感覺,又好像不真實了一般。
心萍一直說他呆,他想他許就是呆的。對著周心萍的嚴瑾軒就是一個呆頭呆腦的傻小子。他卻願意從此都當她的傻小子,守著她一輩子便也罷了。
她似乎還沉浸在剛才電影的情節裏,挽著他的手,抬頭看著天,也不知心裏在想些什麼。過了好一會兒她才道:“你說,這樣的結局算不算美好?”
瑾軒笑了笑,“我……好像沒太看懂……”說完似乎覺得不好意思,伸手摸了摸鼻子。
他一害羞就會情不自禁地摸摸鼻子的小動作跟初中的時候一個樣子,心萍看著他,忽然想起那句詩詞來:人生若隻初相見,何事悲風西畫扇。
但她其實是不喜歡這句子的,因為後麵還有兩句:等閑識得故人心,卻道故人心易變。每每讀到,心裏總是難過。在她的意識裏,沒有相愛也就算了,一旦認定了,便是一生一世的廝守。可是卻便有這麼多的變卦,這麼多的橫生枝節,生生地阻擋了那一世的廝守。
誰也不想變的,可惜,時間不允許。
她忽然覺得心酸,仰著頭輕聲笑道:“真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