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緩緩抬起頭,望向孟婆,聲音中帶著濃濃的失落說道:“婆婆,我們失敗了。我們想盡了辦法,把竹筐靠近她,可她根本不往裏麵爬。我們的努力全都白費了,我不知道還能為她做些什麼。”
我的話語中充滿了自責與愧疚,仿佛我們的失敗是一種不可原諒的罪過。孟婆靜靜地看著我們,眼神中依舊是那抹深邃的悲憫,她沒有說話,隻是微微搖了搖頭,似乎在為陳玉蘭的命運歎息,也在為我們的努力感到惋惜。
我和阿善拖著疲憊的身軀,緩緩地回到了鋪子。此時,李新月正在門口焦急地等待著我們。她的眼神中充滿了期待與不安,不停地張望著我們回來的方向。當她看到我們的身影時,急忙迎了上來,臉上滿是關切之色。
李新月急切地問道:“怎麼樣?成功了沒?人呢?”她的聲音中帶著顫抖,目光在我們身上來回掃視,渴望從我們的表情中找到答案。她的雙手緊緊地握在一起,顯示出她內心的緊張與擔憂。
我們默默地搖了搖頭,臉上露出沮喪的神情。李新月的眼神瞬間黯淡了下來,她似乎已經猜到了結果,但還是忍不住心中的失望。她輕歎一聲,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來安慰我們,隻是靜靜地站在那裏,和我們一起沉浸在失敗的痛苦之中。
阿善滿臉愁容,沉重地說道:“她已經完全神誌不清了。我們把籮筐送到她的身旁,可她卻毫無反應,連爬進籮筐這樣簡單的動作都不會做了。她就那樣緊緊地抱著孩子,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對周圍的一切都渾然不覺。在這忘川河中待得太久了,她的身體和靈魂都在被河水不斷侵蝕。再這樣下去,要不了多久,她就會在這河中徹底融化,消失得無影無蹤。”
我微微皺起眉頭,陷入了沉思。片刻之後,緩緩開口說道:“我仔細想了一下,或許她還是不敢爬進籮筐。因為一旦她向上爬,她就必然會鬆手,而那時候,懷中的孩子可能就會沉入河底,再也上不來了。她對孩子的愛如此深沉,哪怕有一絲可能會讓孩子陷入危險,她都不敢去冒險。她寧願自己在這忘川河中受苦,也不願鬆開懷抱,讓孩子麵臨哪怕一丁點的風險。她的執念已經深入骨髓,讓她無法做出任何可能傷害孩子的舉動。”
我們三個就這樣靜靜地圍坐在一起,神情凝重,一直商議著解決辦法。鋪子內的氣氛沉悶而壓抑,每個人的臉上都寫滿了焦慮與思索。阿善眉頭緊鎖,手指輕輕敲擊著桌麵,努力地回想著每一個可能有用的細節。李新月則雙手托著下巴,眼神中閃爍著思索的光芒,不斷地提出各種假設和方案。而我也絞盡腦汁,在腦海中反複斟酌著各種可能性。我們你一言我一語地討論著,時而陷入沉默,時而激烈爭論。時間在不知不覺中流逝,可我們卻依舊沒有找到一個完美的解決辦法,但我們沒有放棄,依舊執著地商議著,渴望能為陳玉蘭母子找到一條生路。
“可惜她的孩子魂魄不全,永遠無法墮入輪回了,不然他們母子一起轉世,那該多好啊”
“若是用竹竿將她的手撥開呢?”
“不行的,若是孩子離開她的身體,她還是會再次跳入河中的。”
“若是趁她不注意將她懷裏的孩子換成可以投胎的魂魄呢?這樣兩個人都能投胎了”
\"這個辦法行是行,可是忘川河中都是無法投胎的魂魄,有機會轉世的早都走了,世上有幾個陳玉蘭,唉!\"
“媚娘,明日我們再去忘川河中尋找一番,看看有沒有合適的魂魄,或者再問問孟婆”
“若實在不行,或許可以找個剛好能入輪回的魂魄,悄無聲息的替換掉陳玉蘭的孩子。“
“總不能找個能轉世的魂魄讓他跳入河中替換掉陳玉蘭的孩子吧”
“沒那麼容易的,有機會轉世的跳進河中也是沉不下去的,陳玉蘭能沉下去是懷裏的孩子影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