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睡了一會兒,那嘹亮的雞叫聲便劃破了寂靜的清晨。餘兒猛地驚醒,趕緊從灶台邊爬起來,開始做早飯。她的動作有些慌亂,因為她知道,如果動作慢了,又會招來娘親的責罵。
不一會兒,早飯做好了。餘兒看著那熱氣騰騰的食物,心中湧起一股強烈的饑餓感。她實在忍不住了,趕緊先拿一個玉米餅墊墊肚子。不然,這一天的活實在幹不動了。那玉米餅粗糙而幹澀,但對於饑餓的餘兒來說,卻是難得的美味。
天還沒大亮,周圍依然籠罩在一片朦朧的夜色之中。餘兒顧不上休息,趕緊又去剁豬草。她揮舞著手中的菜刀,一下又一下,那清脆的聲音在院子裏回蕩。剁完豬草,她又馬不停蹄地去喂豬喂雞。那些牲畜們看到餘兒,紛紛圍攏過來,爭搶著食物。餘兒看著它們,心中沒有一絲厭煩,反而有一種莫名的滿足感。因為至少這些牲畜們不會嫌棄她,不會打罵她。
喂完豬雞,餘兒又開始洗娘親和二姐的衣服。那些衣服堆積如山,散發著一股難聞的氣味。餘兒用力地搓洗著,小手被冰冷的水凍得通紅。但她不敢有絲毫的懈怠,因為她知道,如果洗不幹淨,又會招來一頓責罵。她的身影在晨光中顯得格外渺小而孤獨,但她的眼神中卻依然有著一種堅定,一種對生活的無奈卻又不屈的堅定。
做完這一切繁重的家務後,餘兒直起有些酸痛的腰,看著時間差不多了,娘親和二姐也該起床了。她又急忙燒了熱水,小心翼翼地將熱水倒進盆裏,準備留著給她們洗漱用。隨後,餘兒挑起扁擔,扁擔兩頭掛著空桶,邁著沉重的步伐又去挑水了。一路上,她的腳步有些踉蹌,那沉重的擔子仿佛要將她瘦弱的肩膀壓垮。但她咬著牙堅持著,一步一步地向水源走去。
等她把水缸填滿,娘親和二姐也起床了。娘親像是沒看見餘兒一樣,自顧自地穿衣洗漱,仿佛餘兒的存在對她來說是那麼的微不足道。二姐則陰陽怪氣地說道:“真會偷懶,昨天不知道跑哪鬼混去了,一整天見不到人影,存心想餓著我和娘親。”
餘兒聽著二姐的指責,心中滿是委屈,但她一聲也不敢出。她知道,任何的反駁隻會換來更嚴厲的責罵。她趕緊去收拾床鋪,那破舊的床鋪在她的手中變得整潔起來。接著,她又把屋子收拾了一遍,每一個角落都不放過,隻為了讓這個家看起來稍微整潔一些。然後,她把早飯端上桌,擺放得整整齊齊。
隨後,餘兒就坐在門檻子上,曬著溫暖的太陽休息一會。那陽光灑在她的身上,仿佛是一種難得的慰藉。等娘親和二姐吃完飯,餘兒就去收拾飯桌,將殘羹剩飯端進廚房。她站在灶台旁,看著那些剩下的食物,心中湧起一股複雜的情緒。但她沒有時間去感慨,趕緊將剩下的食物都吃掉,隻為了能讓自己那饑餓的肚子得到一點滿足。然後,她開始洗碗刷鍋,收拾廚房。那忙碌的身影在廚房裏穿梭著,仿佛永遠也停不下來。
餘兒忙完廚房裏的活計後,走到雞窩旁,輕輕地將雞窩裏的雞放出來覓食。那些雞歡快地撲騰著翅膀,嘰嘰喳喳地叫著,仿佛在為新的一天歡呼。餘兒看著它們,臉上露出一絲淡淡的笑容。接著,她又來到豬圈邊,把籮筐裏剩餘的豬草都倒進豬圈。那些豬看到食物,立刻圍攏過來,大口大口地吃著。餘兒看著它們吃得那麼香,心中也感到一絲欣慰。
隨後,餘兒背起那個空的籮筐,走到娘親麵前,輕聲說道:“娘親,二姐,我上山了。”娘親聽了,隻是淡淡地看了她一眼,沒有出聲。那眼神中沒有絲毫的關心和牽掛,隻有一種冷漠和淡然。二姐則衝她翻了個白眼,滿臉的嫌棄和不耐煩。
餘兒看著她們的反應,心中湧起一股苦澀。但她沒有時間去難過,她知道,自己必須趕緊上山去割豬草、采藥材,否則晚上又會招來一頓責罵。她轉過身,邁著堅定的步伐,朝著山上走去,那小小的身影在陽光下顯得格外孤獨和堅強。
餘兒看著娘親那淡漠的一眼和二姐充滿嫌棄的白眼,心中頓時湧起一股難以言說的苦澀。那苦澀如同洶湧的潮水,瞬間將她小小的心靈淹沒。然而,她根本沒有時間去沉浸在這份難過之中。她清楚地知道,自己必須趕緊上山去割豬草,一刻也不能耽擱。如果她不能及時完成任務,晚上等待她的必定又是一頓無情的責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