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緩緩轉過身,眼神中透露出一種堅定與決絕。她邁著堅定的步伐,朝著山上走去。每一步都充滿了力量,仿佛在向命運宣戰。她告訴自己,必須讓自己忙碌起來,隻有不停地忙碌,自己在這個家才有留下的資格。她不能停下腳步,不能有絲毫的懈怠。因為她知道,一旦她停下,就可能失去在這個家的立足之地。
山上的路崎嶇不平,荊棘叢生,但餘兒沒有絲毫畏懼。她緊緊地咬著嘴唇,一步一步地向前邁進。她的心中隻有一個念頭,那就是盡快割滿一籮筐豬草,為這個家做出自己的貢獻。她的身影在山間穿梭著,如同一個頑強的小戰士,與命運進行著不屈不撓的抗爭。
來到山上,餘兒立刻手腳麻利地開始割草。她手中的鐮刀快速地揮舞著,不一會兒,就割下了一大把豬草。割了一會兒後,餘兒感到有些累了,便坐在樹下歇息。其實,餘兒挺喜歡在山上割豬草的,累了就可以休息,這裏的自由安靜是家裏所沒有的。她閉上眼睛,感受著微風的吹拂,陽光灑在臉上,溫暖而舒適。
就在餘兒盡情享受著這片刻的寧靜時,突然聽見樹叢裏有動靜。餘兒的心猛地一緊,趕緊站起來,握緊了手中的鐮刀,生怕是野獸。她緊張地盯著樹叢,眼睛一眨不眨。過了一會兒,一個男人從樹叢中走了出來。
這是一個白麵書生,他看到餘兒時,明顯鬆了一口氣,說道:“原來是個姑娘,嚇我一跳,還以為是什麼野獸呢。”
餘兒看著他手裏的野草,好奇地問道:“你也是來割豬草的嗎?”
書生連忙擺手,說道:“不是不是,家母感染了風寒,我是想采點草藥回去,可是又不認識路,也不認識草藥,所以就在這轉悠。”
餘兒一聽,心中一喜,連忙說道:“從前麵的小路一直走就能出去了。你要感染風寒的藥我認得,我知道哪裏有,你跟我來。”說罷,餘兒便直接朝著前方走去,那輕快的步伐仿佛腳下生風一般。書生稍稍遲疑了片刻,但最終還是選擇跟隨在餘兒身後。沒過多久,餘兒便順利找到了所需的草藥。
書生小心翼翼地將草藥捧在手中,眼中滿是感激之情:“多謝姑娘,你可真是幫了我一個大忙啊!你也是住在李家村嗎?”
餘兒微微頷首,輕聲回答道:“是啊,我叫餘兒,我的家就在這李家村裏頭。”
她抬起眼眸,好奇地盯著眼前的男子,開口詢問道:“你也是我們村子裏的人嗎?我好像從來沒有見過你呢。”
書生微微一笑,溫柔地回應道:“我叫致遠,是前幾天才剛剛搬到這裏來的。”
餘兒恍然大悟般地點了點頭,恍然說道:“哦,原來是這樣。天色已經不早了,你趕緊回家去吧。”
書生再次向餘兒表達了自己的謝意:“謝謝你,餘兒姑娘。”隨後,他便轉身離去,漸行漸遠。
餘兒看著書生遠去的背影,便趕緊繼續割豬草。她彎下腰,手中的鐮刀再次忙碌起來,一下又一下,那豬草紛紛倒下。她全神貫注地割著,仿佛要把所有的精力都投入到這項任務中。不知過了多久,終於割滿了一籮筐。此時,天色也不早了,夕陽的餘暉灑在大地上,給整個世界染上了一層橙紅色的光暈。
她背起那滿滿一籮筐的豬草,晃晃悠悠地往家走去。那籮筐的重量壓得她的肩膀生疼,但她咬著牙堅持著。一路上,她的腳步有些沉重,心中也充滿了忐忑。到了家,她趕緊將籮筐放下,然後匆匆洗了洗手,準備做飯。
娘親和二姐在屋裏忙著做絹花,聽到餘兒回來的動靜。娘親抬起頭,狠狠地罵了一句:“小賤蹄子,這都幾時了才回來?一天天就知道偷懶,怎麼不和你二姐好好學學?多幫我分擔一點。”那話語如同利箭一般刺痛著餘兒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