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九。”望著雪白的幔帳,他低—吟一聲,像一個剛經事的毛頭小夥子般無措又欣喜。

“下一次,下一次,再不會這麼輕易放過你的。”黑暗中,他暗暗發誓,眼底燃燒著一片紅色火焰。

第二天,天剛亮,慕容九還沉浸在昏睡中,突然就覺得身上一涼,緊接著頭皮一麻。

“哼,想不到還真是你這賤人。”耳邊傳來一聲尖利的嘲笑聲,慕容九覺得頭皮更疼了,她掀開沉重的眼皮,模糊中望見了軒轅若蘭陰森冷笑的臉。

“母妃,你看她真不知羞,竟然如此。”一旁的蕭雅在看到慕容九衣衫不整時,小臉一紅,故作嬌羞的捂住了眼睛。

“哼,要不然怎麼說是賤人呢。”軒轅若蘭手往上一提,慕容九隻覺得上半個身子都被她提了起來。

疼痛從頭皮蔓延,她痛呼出聲,睡意頓消。她瞪大迷蒙的大眼睛,怔愣的望著軒轅若蘭美麗卻邪惡的臉。

“是你?”她有些不敢相信,這女人怎麼會來地牢的。

“哼,不然你以為是誰?男人嗎?”軒轅若蘭譏誚一笑,一雙水眸惡毒的朝她身上打量了一番,白色裏衣已經撕成了幾塊,就像搭在身上的破布,那隱隱出現的雪白肌膚上,更是布滿了青紫的痕跡。這種痕跡,軒轅若蘭一眼就知道怎麼回事,不就是男人發—情時留下的麼?

還有她那紅腫的唇,分明是被人用力的吻過的。肩胛處有一塊更深的痕跡,似乎是被狠狠咬過的。

“哼,看來那個男人還真粗魯,都是用咬的嗎?”

“放手。”慕容九這才意識到自己目前的狀況,昨晚被軒轅燁折騰的,她連件完整的衣服都沒有了,本想著等小太監送早飯的時候,問他們要一套來。卻不想,小太監還沒來,倒等來了軒轅若蘭這壞女人。

此刻,被她邪惡又鄙視的眼神放肆的打量著,慕容九羞憤難當,她雙手舉過頭頂,狠狠的拽掉了軒轅若蘭的手。

“放肆,你知道你是在跟誰說話嗎?”蕭雅頓時瞪了過來,語氣囂張至極,抬起手就想扇慕容九的臉。

慕容九頭一偏,躲過了她的襲擊。

她凜冽的望向蕭雅,“你是誰?為什麼要來這裏?”

“我是誰?本公主的名諱也是你能問的嗎?”蕭雅柳眉一豎,鄙夷的望著她,“哼,我倒是什麼國色天香、美人如仙,卻原來就是個倒夜香的宮婢,還是隻破鞋。”

慕容九胸口一痛,卻並沒有和蕭雅理論,她和這女孩並不認識,也從未有過糾葛,至於她一見麵就出言辱罵,那肯定就是因為軒轅若蘭了。

轉臉,她冷冷的望向軒轅若蘭,“說吧,來這裏做什麼?”

“當然是看看人盡可夫的賤人是什麼樣了,想不到,這才一來就飽了眼福。”軒轅若蘭邪佞一笑,一雙眼睛又盯上了地上的紅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