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也不能這麼說，人還是必須要買的，禦林軍那個，叫什麼來著？上一場還敢掐咱，嘿嘿，吃紅牌了吧？出來混也不看看招惹的是誰。”徐光耀得意洋洋。
“是我們先踩的別人，也難怪人家惱火。”
“踩了就踩了，裁判又沒說，就他們搞得醜，又說要上書足總，還威脅要退出中A，就他事多。”
“是嗎？剛好中午了，看看體育新聞有沒有消息。”向建華抬頭看電視機。
徐光耀拿遙控調台，嘴裏說道：“足總不會鳥他的，禦林軍也就說說，喊退出喊了多少年了，沒人當真。”
畫麵轉到體育頻道，《體壇快訊》的主持人正說著：“禦林軍隊隊員陸疆也被處以罰款8000元，停賽八場的處罰。”
徐光耀仰天大笑：“罰得好！看你丫還上不上訴！”
向建華心細，問道：“‘也被’？還有誰也被罰了？”
“管他是誰！多罰幾個，老子又不跟禦林軍隊心疼！”徐光耀大聲說。
向建華也沒多想，反正已經準備退役了，無論怎麼處罰禦林軍隊，那都和他沒關係。
“對了，你家徐小雨月考考得怎麼樣？”向建華問。
“還行吧，班上十幾名，畢竟是九師一附中，她進班也就二十多名，這次還是進步了的。”
向建華不說話了，徐光耀露出微笑，說：“我聽小雨說了，小向，你也不用心急，天若這孩子我一看就聰明，慢慢學肯定可以把成績搞上去的。”
“小雨和天若很熟？”向建華有些奇怪。
“上次她回家的時候，我特地問的她。哎，九師一附中就一樁不好，隔家裏太遠了，小雨還從來沒有在學校住讀過，每次周末回來都吃一些，在學校裏肯定吃不好啦！”徐光耀散發出慈父的光芒。
“我家天若也是頭一回，唉，真怕送他去九師一是送錯了，這孩子本來就貪玩，現在沒人管了，唉，也難怪是這成績！”向建華連連歎氣。
“說的也是，這高中不比初中，靠的就是自覺，我聽小雨說，你家天若上課都經常遲到，你也該打聽打聽，看看孩子在學校是在學習還是在玩。”徐光耀傳授家長經。
“怎麼打聽？問班主任？”
“她還管這個？又不是她家的兒子，她才不跟我們操這心。你稍微用點心就曉得了，馬上十一放假，你吃飯的時候和你兒子聊聊學校的情況，看他怎麼說，要是他懶得說或者說的都是些無關緊要的事，那估計就沒學習。”徐光耀說。
“這……他和我本來話就不多，更不可能說學校的事。”向建華犯難了。
“那我教你個乖，你等他睡覺的時候，看看他書包裏裝的都是些什麼東西，這個最管用！我家小雨初一的時候有一段成績垮了，我就是翻她的書包，找到了幾盤那個叫什麼林傑倫的磁帶，老子當場就給她全部剪了，後來小雨還不是跟老子規規矩矩的了。”徐光耀眉飛色舞。
“這……”向建華剛要說話，酒吧裏突然湧進了四五條漢子，嚷嚷道：“我ｘ足球他ｘ的，為麼ｘ還要罰我們？這你媽不是擺明了要把我們九頭鳥搞降級麼，ｘ他ｘ的！”
“什麼情況？誰說要罰我們？”徐光耀趕緊迎了上去。
“徐老板還不曉得？禦林軍隊的那兒子和我們鋒哥一起被足總禁賽了八場啊！他媽ｘ的，專門買來保級的，這還打個ｘｘ！”帶頭的大漢破口大罵。
他身後的二漢看到向建華，走過來問：“建華哥，隊裏怎麼說？本來我們後防線就缺人，現在鋒哥都不能打了，還有誰可以頂上來？”
向建華在球隊裏連邊緣人都算不上，除了參加日常的訓練，正式比賽的準備工作從來與他無緣，這時也愣住了，反問道：“大頭真的被禁賽了？誰說的？”大頭是鋒哥的昵稱，但在九頭鳥隊裏，除了少數幾位老資格球員以外，其他人一般都不好意思這麼親熱地稱呼這位前國家隊隊長，向建華當然也沒叫過。
“連小向都不知道？剛剛體育新聞播了啊。”眾漢子嘩然，“看來足總事先都沒通知我們球隊，這真是鐵了心要搞我們啊，九頭鳥這回可難辦了。”
“這ｘｘ養的！”徐光耀怒拍桌子，“一禁就八場，當年齊達內世界杯上踩人也就禁賽三場，這還要不要我們活？就禦林軍的那兒子，也值我們把鋒哥賠上？”
漢子中一個文弱的小漢子怯生生地說：“不過照我說，鋒哥也是不知道日子時候，明曉得現在保級最重要，還踩踏人家，之前開除出國家隊的時候承諾得多好……”他話音未落，大漢二漢已怒不可遏：“踩踏怎麼了？踩的就是這ｘｘ！難道踩一下就要停八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