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淮之帶著醉酒的沈逸出了清吧。
沈逸今天喝的有些多,不僅是因為蔣淮之一直在灌他酒,還有一個原因,他不願意去深想,一想到那一天,沈逸的心就像有刀子在一刀一刀的割,在淩遲著他的心,考驗他的意誌,就像是已經掉下懸崖的人,明知道最後還是會因為時間的流逝掉下山崖,可眼下緊緊地抓住崖壁上的藤蔓不願意鬆手,哪怕多停留一刻也好。
蔣淮之抱著沈逸上了樓,溫柔地放在了床上。看著床上乖巧地躺著的人,他的心髒好像被融化了。
今天晚上,蔣淮之很不高興。
沒想到居然會見到顧臨,這個人就應該永遠地消失在他們的世界裏。隻要提到這兩個字,他的腦子裏就會有一個聲音在不斷地提醒他,這是顧臨,沈逸的……初戀。
初戀……,蔣淮之咀嚼著這兩個字。
要是可以重來,他一定會早早地把沈逸帶在自己身邊,他會陪著沈逸長大,給沈逸一切他想要的,他的身邊也隻會有自己一個人。
隻要每次一想到沈逸的前二十一年沒有自己,蔣淮之就會想要那些人全都消失,他隻想要沈逸的世界裏隻有自己一個人。
天生缺乏安全感的人,沒有經曆過愛與被愛的人,終於在這個原本讓他毫無留戀的世界上遇到了一個他想要努力去愛的人。
如果這個人不愛他,那他就把他關起來,隻要他愛自己,那自然是更好的。
恰好沈逸就是這個人,恰好沈逸也愛他,可沈逸好像不止愛他一個人,這一點讓蔣淮之很不爽,心裏的作惡因子開始蠢蠢欲動,看著沈逸的眼神也越來越暗。
今晚顧臨的出現,才讓蔣淮之意識到,自己不是沈逸唯一喜歡的人,顧臨也是。
他想殺掉顧臨,可這樣的顧臨在沈逸過去的生活裏有千千萬萬個,難道自己要一個一個除掉嗎?
理智告訴他,要想解決問題,就應該從源頭出發,那源頭是什麼呢?
是沈逸。
他坐在了床上,手在沈逸身上遊走,指尖輕輕地滑過沈逸姣好的麵容,感受著指尖傳來的溫度,又緩緩移動到沈逸的脖子上,潔白纖細的脖子看起來十分脆弱,隻要自己一使勁,輕輕一折便可以折斷了。
沈逸突然翻了個身,背對著蔣淮之。這讓蔣淮之十分不滿,他伸手把沈逸攬過來,麵對著自己。
似乎有些不舒服,沈逸發出幾聲很小很小的低吟。落在蔣淮之的耳裏,便是沈逸在勾引自己。
他一把把沈逸抱起,走向浴室。
浴室裏水霧繚繞,氤氳的霧氣中,沈逸躺在浴缸裏,臉色殷紅,更像一隻狐狸了,蔣淮之也坐到了浴缸裏,手上擠滿泡沫,在沈逸身上慢慢摩挲。
在水的刺激下,沈逸的神智似乎有一些清醒了,雖然還是醉著的,可他努力地半睜著眼,發現蔣淮之就在旁邊,整個人直接靠在了蔣淮之的懷裏,一雙手也環在了蔣淮之的腰上。
嘴裏呢喃著不停地再說些什麼,蔣淮之聽不清,動手把水關了,又把沈逸撈起來,讓他的臉貼著自己,這才聽到了沈逸在說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