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根本就不愛我。”(2 / 2)

蔣淮之想從自己身上得到什麼呢?沈逸的眼淚還在止不住地掉,卻比先前少了許多,隨著他對蔣淮之這個人清楚理智地剖析,眼淚也在一點點減少。

蔣淮之想從自己身上得到的,大概是從方璵身上沒得到的東西。他付出了時間,可方璵卻沒給他可以大致相等的回報,可自己卻像個沒臉沒皮的倒貼貨,不需要蔣淮之付出什麼,直接可以得到他想要的一切,被人在乎,被人愛,感受到別人對他的關心,還附帶床上服務,還是一個不要錢的……

沈逸越想心越寒,地下室的溫度明明不低,可他卻覺得自己好像被人扔進了冰天雪地裏,肉眼可見全是冰山白雪,身體也被凍得僵硬得像一根冰棍,身上的血液似乎也不再流動,從頭到腳再也尋不到一點溫暖的地方。

“你又在想誰?”見沈逸不說話,隻是一個勁兒地哭,眼淚卻越來越少,蔣淮之認定了自己剛剛的猜測就是對的,沈逸又在騙自己。

沒有回答,連剛剛的抽泣聲也沒了,屋子裏隻剩下蔣淮之生氣的質問的回音,兩個人的臉色都很不好看。

沈逸撇撇嘴,直接轉過了頭,一眼也不想再看蔣淮之。

正值氣頭上,蔣淮之心裏的怒火更是被沈逸這個舉動激怒到了頂峰,他看著甚至不願意看自己的沈逸,一腳提到了床腳,皮鞋與木頭的猛烈碰撞發出沉悶的聲響,雙手在身側緊握成拳,青筋在手背上乍起,一條一條,看上去很是滲人。

“我的耐心是有限度的,沈逸!”蔣淮之的音量提高,嘴唇緊抿,拉成一條直線,話裏的威脅與憤怒不加掩飾,擺在了明麵上。

沈逸側過了臉,看著滿臉怒容的蔣淮之,他這副樣子像極了氣急敗壞的一隻公雞,身上氣得都要冒煙了。

也對,蔣淮之這種人,怎麼可能接受得了別人無視他,他都已經屈尊降貴地跟沈逸說了三句話了,雖然不是什麼好話,可沈逸一個字也不說,無疑不是在挑戰蔣淮之的權威,即使隻有他們兩個人在場,可他們這些有錢有勢的人不就這樣嗎?

在這麼一瞬間,蔣淮之的的嘴臉突然和沈逸上輩子遇到的那些所謂的上層人士實際上高傲自大不懂得尊重為何物的人重合了,心裏對蔣淮之的抵觸又多了幾分。

008在角落裏看著兩人鬧成這樣非常慌張,可又無計可施,他看了一眼控製麵板,反派黑化值已經上升到了百分之八十,可眼下沈逸明顯也聽進去008的話,它隻好靜靜地待在一邊,一點聲響也不敢弄出來,為什麼受傷的總是它?

“哦,因為你不愛我,所以你的忍耐當然是有限度的。”沈逸用手擦了擦眼淚,輕飄飄地丟給蔣淮之幾個字,似乎還嫌不夠,他提高了聲音,刻意強調地朝著蔣淮之吼道,絲毫不在意這句話的後果。

“你根本就不愛我,蔣淮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