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一前一後出了廁所,你憑什麼這樣胡亂猜忌我?”沈逸挺直了胸脯,似乎這樣自己就會多了幾分底氣。
“我們隻不過是在洗手間裏不小心撞到了,所以,才不小心染到了他身上的味道。”
沈逸說得理直氣壯,卻沒一句實話,蔣淮之原本還想看看沈逸會不會跟自己實話實說,那樣他會聽,會選擇相信沈逸,可事實證明,沈逸從始至終都沒有想過跟他坦白。
不管蔣淮之承不承認,想不想,事實擺在眼前,沈逸就是一個騙子。
或許,還有一個更不能讓人接受的事實。
沈逸,根本就不愛他。
或許愛過,可他跟他以往的那些前任們沒有任何區別。
沈逸喜歡過他,可現在沈逸膩了。
“原來是這樣啊。”蔣淮之恍然大悟,好像信了,可下一秒,他低下了頭,和沈逸對視。
“撞到了,那這是什麼?不小心蹭上去的口紅印?”蔣淮之撿起了床上的衣服,帶有口紅印的衣領就這樣被他舉到了沈逸眼前。
沈逸沒說話,沉默著。
“你怎麼這麼賤啊,沈逸,是我沒滿足你嗎?你去個洗手間也能……”蔣淮之後麵的話沒說完,可沈逸知道他想說什麼,無非是難聽的不能入耳的話罷了。
沈逸還是沉默沒說話,眼睛就那樣看著衣服。
他的沉默落在蔣淮之眼裏,那就是默認。
不說話不辯解,隻不過是因為這一切就是事實。
蔣淮之心裏的那點希冀被徹底打破,在沈逸的沉默中被粉碎。
他想到這段時間以來,對沈逸嗬護至極,就差把他捧在手心裏。
因為之前那件事,他不想再看見沈逸受傷,更不想讓表達愛意的事情變成一場刑事。
可他沒想到,沈逸居然會做出這樣的事。
一想到沈逸和那個男的不知道在洗手間裏做了些什麼事,蔣淮之就壓抑不住心底的怒火。
“我賤?是啊,你說得對,我就是賤。可你,堂堂一個蔣氏總裁,為什麼要緊抓著一個賤人不放呢?”沈逸自嘲地笑了笑,又接著說道:“你不顧我的意願,直接宣布你是我未婚夫的關係的時候,怎麼沒想到我是個賤人呢?我怎麼配得上這麼高貴的蔣總呢?”
沈逸的話,一刀一刀割在蔣淮之的心頭。
“沈逸!”蔣淮之忍不住吼了出來,手也捏住了沈逸的嘴,這張嘴裏,沒一個字是自己想聽的。
“怎麼,你又要像那天一樣強迫我嗎?”
沈逸的話像是一盆冰水直接從蔣淮之頭頂淋下,澆滅了他心裏的怒氣,蔣淮之收回了手。
“強迫?”像是聽到了極大的笑話,蔣淮之嘴裏咀嚼著這兩個字,臉上的表情莫測。
“我不會強迫你這種人的。”他站了起來,雙手抱在胸前,“像你這種賤人,不都是主動求著男人上嗎?”
蔣淮之語氣裏的不屑與侮辱像一把刀,深深紮進了沈逸的心髒。
“我就算是死,也不會求你。”
“是嗎?那我拭目以待。”蔣淮之的話意有所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