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收到了一束花玫瑰花,沈逸家裏的花瓶裏的花就每天都在變。
今天是玫瑰,明天是鬱金香,還有向日葵……
看著滿屋子的花,沈母忍不住調侃正在插花的兒子:“我看啊,我們家都可以開花店嘍。”
沈母不知道兩人之間發生了什麼,還以為是自己兒子鬧別扭呢,所以蔣淮之才會每天都讓人送花來。
不過,沈母覺得,送花的人,很可能是蔣淮之。
每天早上門口都會出現一束鮮花,不過也隻有花,卻不見送花的人。
沈逸當然也早有猜測,可他不願意相信,蔣淮之那種大忙人,怎麼可能每天早上都跑來這裏,隻為了給自己送一束花,還是匿名的。
終於,在一天早上,沈逸特地一大早就守在了門口,就等著人來。
時間一點一點地流逝,送花的人卻遲遲沒有出現,沈逸看著屏幕裏空無一人的門口,幾乎都要放棄了。
突然,一抹身影出現在他的眼前。
那人穿著西裝,抱著一捧花,慢慢地靠近了別墅,隨後在門口停下,輕柔地將花放在了地上。
動作小心翼翼,看起來就像是一個虔誠的信徒。
花剛放下,蔣淮之正直起身準備離開,大門卻突然打開了。
他看著突然出現在眼前的沈逸,有些吃驚,眼睛睜大了一些,以為是自己的幻覺。
這段時間,蔣淮之很忙,自從他宣布了沈逸未婚夫的身份,又出了車禍,蔣父便開始聯合其他董事,想要把權力拿回自己手中。
沈逸穿著毛茸茸的睡衣,頭發有些淩亂,眼下還有著淡淡的烏青,他看著眼前有些手足無措的男人,瞌睡一下全都沒了。
蔣淮之的身上似乎還帶著早上的霧氣,黑色的西裝顏色顯得更深,頭發依然被打理得一絲不苟,連每一根發絲都透露著精英的氣息,前提是忽略掉他做的事情。
“你這是做什麼?”沈逸沒好氣地指責。
蔣淮之的行為給他帶來了很大的困擾,這算什麼,每天都送他花,以為他們兩人在談戀愛嗎?
還是覺得之前的一切都可以用這幾束花便可以一筆勾銷?
“我……我隻是想送你花。”蔣淮之半天隻吐出這幾個字。
“送我花做什麼,我不需要。”
“你不喜歡花嗎?那我不送花了,我送其他的!”蔣淮之急切地說著,生怕沈逸生氣。
前幾天的花都沒了,他還看到了沈母發的朋友圈,說是每天家門口都有一束神秘的花。
照片裏,沈逸正在插花,那正是蔣淮之送的向日葵。
於是,他聰明地以為沈逸喜歡自己送的花,每天更是從繁忙的時間裏抽出時間,親自去花店挑選最好的花,在早晨送到別墅。
隻是希望,沈逸能一睜眼就看到自己送的花。
可是現在沈逸卻跟他說,他不需要花,可是不需要不等於不喜歡,但他還是連忙認錯。
聽到蔣淮之的話,沈逸有些莫名其妙。
“你這是怎麼了?中邪了?像換了個人似的。”
沒有征兆,自從沈逸再次見到蔣淮之,他就是這副模樣,總是小心翼翼,好像自己是什麼易碎的東西。
態度還很謙卑,把他自己擺在了很低的位置,在自己麵前,姿態更是低得沒法看,完全不見之前一點蔣總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