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珊:“弟弟,他肯定在窗簾後麵藏著呢!他經常躲在那種地方,偷偷瞄著我們,他一定是早就想要報複我們了。”
我沉吟了一下,隨後趕緊拉開窗簾,跑了出來。
我不想讓童言把我拖出來。
“找我幹什麼?”我故作鎮定,卻難以掩蓋局促不安。
“你應該叫我主人,我之前跟你說過,我們幾個單獨在一起,你要叫我主人,你忘了?”童言說著,拉了一把椅子坐了下去。
隨後對我做了個手勢,示意我過去站在他麵前。
我慢慢走向童言,他的臉逐漸變得清晰。
他12歲,比我小三歲,我現在是15歲。
按年齡,他長得過於高大、肥胖、膚色暗黑,看著不太健康。
臉盤很大,臉頰下垂,手腳也很大,他的胳膊和腿都很粗。
其實他此時應該是在學校,但柳如煙給接回來了,因為老師說他在學校總是睡不醒。
同時,老師對柳如煙建議說:最好控製下營養,不要補過頭了。
但作為母親的柳如煙來說,他卻始終認為童言是學習累的,用腦過度了,也可能是想家,所以這一個月來一直沒去上課。
這跟麵黃肌瘦的我相比,他像粗重的石頭墩子,而我卻像一個搖搖欲墜,風就能吹倒的小草。
但小草生命力頑強,我堅信,但身體卻不聽使喚的顫抖著。
童言對柳如煙和他的姐姐們沒什麼深厚的感情,對我則更視作仇敵或者眼中釘,這是我無論如何都改變不了的。
他欺負我,虐待我,一個星期三四次,有的時候一天就要兩三次,連續不斷。
我身體上的每根神經都怕他,隻要他一靠近我,我的身體就會不自覺的顫抖。
無論他平時怎麼虐待我,折磨我,柳如煙都看不到,有時候童誌平會說上那麼一兩句,但總會被柳如煙生硬的懟回去。
我的身體早就對童言、童鈴、童珊以及保姆李茜順從慣了。
於是我還是不由自主的走到他跟前,他不用站起來就能捏著我的衣領,將我的腰拉彎,麵對麵的看著我。
三分鍾,就這樣持續了三分鍾。
我看著這個即將要打我的黑胖子,我的餘光留意著他的手,臉上不自覺的流下冷汗。
等他的手稍微一動,我一定要準確的預判到他要打我。
我盡量保持的高度的注意力,這樣才能盡量躲開,不會那麼疼。
這一種身體反應,我不知道他是否看出了我的心思。
“童謠,別看你比我大,你也是個廢物——”
他說著話突然狠狠地給了我一拳,我的注意力完全被他的話吸引,竟一時失神,結結實實的挨上了一拳。
我一個踉蹌,從他的跟前倒退了幾步,坐了下去。
瞬間疼痛感順著我的胸口走遍全身,我艱難的捂著,身體顫抖的更加厲害。
十幾秒後,胸口的疼痛終於減輕些,我咧著嘴,搖搖晃晃的站起身子。
我的心中燃起了火焰,我開始強迫自己和他對視。
即便身體差距、力量差距如此巨大——
童言仿佛被我的氣勢鎮住了,眼神稍稍有些躲閃。
“我這一拳是因為你剛剛居然藏起來,害的我被媽媽嘮叨——”
童言頓了頓,繼續說道:“還有剛剛你那眼神,我很討厭,你這個廢物,災星。”
上一世,我聽慣了童言的謾罵和侮辱,從來不想回嘴,因為我不想惹麻煩,甚至曾經我天真的以為可以感化他們。
童言見我沒回應,又坐了下去。
“你躲在窗簾後麵幹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