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助教再次大喊:“注意紀律,肅靜!遵守課堂紀律,你們是不想吃午飯了嗎?”
混亂狀態立馬變的有序起來,大家圍坐成五個半圓形。
分別麵對著五張桌子旁的五張空椅子,每個人手上都拿著一本 破舊的書。
接下來是幾秒鍾的停歇,其中夾雜著孩子們發出模糊的嗡嗡聲。
孫助教從一班走到另一班,將這種嗡嗡聲壓了下去。
遠處傳來鐺鐺鐺的鈴聲,立即有四個女人走了進來,分別在一張桌子前坐下。
孫助教坐在第五張椅子上,這個位置離門最近,我也被安排到這個低級班級上,坐在最末尾的位置上。
如果別人不認識我,一定認為我就應該是最低年級的孩子。
甚至最低年級中最小的那個一個。
就這樣,一天的課業開始了,我們先是背誦課文,接著會講幾段文章,這樣持續了一個小時,做完這些天就已經大亮了。
這時又會響起鈴聲,各個班又開始排隊,到另外一間房間去吃早飯,我有些興奮,昨天才吃那麼一點點的餅幹,這會兒我開始盼望著早餐了。
餐廳也是個光線很暗的房間,天花板很低,三張長桌子放著幾盤冒著熱氣黑漆漆的東西,味道有些糊,而且還有些臭。
還有一盆像是淘米水一樣的東西放在桌子上,同樣冒著熱氣。
我感覺周圍的人一定也聞到這味道,從第一班幾個高個孩子中傳出了嘀咕聲。
“這什麼啊!能吃嗎?”
“這粥也太稀了!”
“肅靜!”突然有人喊了起來,這不是孫助教,而是一個教師打扮的女人,個子不高,穿的很漂亮,臉色陰沉,她坐在桌子把頭的位置。
另外兩張桌子分別坐著兩個男人,我想找摸我臉的那位老師,可怎麼都找不到,看來她不在,她是不是臨時來的,或者是學校的合作夥伴。
孫助教坐在我旁邊,一位長的比較怪的老太太坐在孫助教的旁邊,後麵我才知道,那老太太是個英語老師。
接著早餐開始了,我餓壞了,有點頭暈,也顧不上味道如何,這相比在童家吃不上更好。
我狼吞虎咽的把我麵前的粥喝光,饑餓感稍稍有些緩解後,盤子裏的黑東西就實在吃不下去了。
我看到有幾個孩子嚐試去吃那黑乎乎的東西,似乎想用力吃下去,但最終還是放棄了。
更多的孩子看到後立刻就放棄的。
早飯結束了,可是誰也沒吃上早飯,我們又有序的離開了餐廳到教室去了。
我是最後一個離開,看到一個老師拿起黑乎乎的東西聞了聞,又朝著別的老師看了看,露出厭惡的神情,其中有一位老師低聲說:
“這是人吃的嗎?”
……
再過20分鍾才會上課,這時候屋裏亂哄哄的。
在這段時間裏,好像是允許我們說話的,大家也都說著話。
所有話題仿佛都是在討論著早飯,他們都宣泄著不滿。
這時候隻有孫助教在課堂上,很多人圍著她,一邊說,一邊手舞足蹈,甚至還有人提到孫校長。
孫助教也不說什麼,也並沒有去製止大家宣泄情緒。
可能她也是這麼認為的,我看她連粥都沒有喝。
這時鈴聲再次響了起來,孫助教離開大家,站在中央喊:
“準備上課了,大家都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