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我一個都沒見過。”
“那你的家呢？”
“我沒有家。”
“你的兄弟姐們怎麼樣！”
“他們都在家，我不知道他們現在怎麼樣！”
“那是誰推薦你來我這裏的？”
“招聘廣告，林霞聯係了我，然後給我打來的電話。”
“是的，宋總。”林霞搶著答道，她聽明白說的什麼了，接著補充，“我看了他的履曆很適合這份工作，而且他的性格也很好，雖然看起來有些營養不良。”
“你不用說了，”宋凝月說道，“一切還是都以現實情況為準，還是需要實事求是，我第一次回來就差點趴在他的麵前。我覺得他不太聰明。”
“宋總？”林霞急忙喊。
“我出了事故，難道還要感謝他？”
這句話把林霞弄的有些懵。
“童謠，你在城裏住過嗎？”宋凝月說。
“沒有，宋總。”
“你有很多社會關係嗎？”
“沒有，我隻接觸同聯學校的學生和老師，還有現在映月莊園的人。”
“你看過很多書嗎？”
“身邊有什麼就看什麼，不多，也不是很精深。”
“那你的生活夠單調的了，那你還會什麼？你要怎麼才能讓我信任你，然後委托你繼續在我這工作呢？我知道，同聯學校隻有一個慕汐月還算有點名氣，你們都很崇拜她吧？都很喜歡她？”
“是的，還有，我說過，學習成績會替我證明，我無需說，如果你想讓我離開，那我立刻就收拾東西離開，不會多待一分鍾的。”
“你還真是冷淡，還有你們劉校長，你覺得他人怎麼樣？”
“我不喜歡他，而且幾乎同聯學校的很多人都不喜歡他。他貪汙善款，為自己修建別墅和高級飯店，還要我們去為他站台，希望得到更多的善良人為他的別墅和高級飯店貢獻資金。”
“這太過分了。”林霞插嘴說道，這次她又聽明白了。
“是這樣的啊！”宋凝月說道。
“在此之前，都由他一個人管理的時候，我們基本上都會挨餓。但是他每次還會給我們洗腦，說讓我們應該吃些苦頭，要尊敬他，善待他，他是為了我們才做的這些。”
“你進同聯是幾歲！”
“十五歲。”
“你待了十年，那你現在是二十五歲？”
我點點頭。
“你看，你要不說，我真猜不到你多大。身體上像未成年，臉上又鋪滿了滄桑。對了，你都學了什麼？會彈琴嗎？”
“會一點兒。”
“走，到書房去……彈一曲我聽聽。”
我深吸一口氣，站起身，和她一起到了書房。
大概十分鍾，我沉浸的演奏著一首月光。
“好了，”她喊道，“確實是會一點兒，像別的剛入門的學生一樣，也許比一般人好一點，不過也不過如此。”
“怎麼會，”林霞說，“我從來沒有聽到過這麼優美的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