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能有些迷惑了，童謠。雖說你不帥氣，但你卻非常像我曾經見過的那個小男孩。不過你這種神情掛在你臉上倒也是十分合適。你是一個非常喜歡觀察細節的人，不再盯著我看，忙著低頭思考，也不錯。今天晚上，我很想有個人聊聊。”
她一邊這樣說，一邊坐了下去，一隻手放在椅子扶手上，一隻手放在自己太陽穴上揉捏著，她身上穿著一件非常傳統的銀白色旗袍，左腿放在右腿上，腳上穿著天藍色高跟鞋。
她的身材和她的臉一樣看的清清楚楚。
她微微仰著頭，眼睛微閉，舉止中依然流露出不經意的傲慢，她的神態也是那麼的從容不迫。
對自己的外表和形態滿不在乎，卻總是無意間將自己最完美的形態展現出來，高傲自信，魅力四射，使人看著她，就會不由自主的情緒感染，甚至會讓人盲目、片麵的相信這種自信。
“今天我想找個伴聊聊，”她重複了一遍，“所以我把你找來了，隻有無休止的工作，沒完沒了的孤獨，無時無刻的壓力陪著我，不行，因為它們不會陪我聊天。林霞阿姨，也一樣，她沒辦法跟我深入交流下去。至於你，我相信，隻要你願意，是可以跟我說下去的。我看過你的畫，了解過你的事情，五年前，你也是我的一個對手。我找你來的第一天，你就很讓我差異，給了我很大的驚喜。那以後，我幾乎沒想起你來，因為我太忙了。但並不是故意將你排除在我的腦袋以外的，今天我決定要放鬆一下，拋開一切工作和煩惱，找回一些讓人高興的東西，這會讓我高興的——所以，你能陪我聊聊嗎？你說話吧！”
我沒有說話，隻是笑了笑，這笑也不是特別謙恭，更不是事不關己。
“說啊！”她催促著。
“說什麼？”
“你想說什麼就說什麼，他朝我低下頭，瞥了我一眼，似乎想捕捉我此時內心的心思。”
“生氣了？”她說，“你是不是覺得我很奇怪！甚至有些唐突，對你這個打工人，用這種方式，有這樣的要求？童謠，我跟你說明白吧，從見到你那一刻起，我不想將你當做我的下屬，或者一個普通的打工人。我們是平級的，從你的身上我看到了希望。那種從容，那種坦然，我不知道你是怎麼變成這樣的。你似乎跟那個人很像，但也有很多不像。”
同聯學校的這些年，尤其是跟鄔芸在一起那段時間，他的很多話我不明白，直到他離開了，我才逐漸的參悟出來。
還有慕汐月老師。
宋凝月的這些話，所說的她眼中的我，我卻非常清晰的看到了鄔芸和慕汐月老師。
鄔芸在對著我笑，他依舊是淡定、坦然。
慕汐月老師依舊是溫暖如初，我在她的笑容中淪陷。
“如果我能做到的話，”我抬起頭看著她，“如果我能夠幫你的話，我會不遺餘力的幫你的。不過，我真的不知道說什麼！如果我說從前，你可能覺得我太過矯情，如果我跟你說故人，你可能覺得我刻意煽情，如果我跟你說未來，我本來就沒看到我有什麼未來。要不然，你提問題吧，隻要我能解答的，我一定會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