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89章 算命(1 / 3)

楊參謀看完羽隊長的日記,情緒有些波動,眼睛裏似乎有些閃光的東西在湧動。當著這麼多人的麵,尤其夢茹的麵前,不能讓情緒失控。他合上日記本對二班長說道:“我現在正在整理你們車隊的事跡,你隊長的日記對我很有用,我先拿走,看完了就拿回來,你看行不行?”“不行。”二班長毫不猶豫的說道:“我說過,這是隊長的命根子,任何人都不能動。”態度堅決的二班長,一點都不顧及軍區當紅楊參謀的感受,讓他下不來台。麵對這樣的兵,楊參謀是不能用強地。日記是私有物品,沒有主人或類似主人的同意,是不能隨便帶走地。位高權重的楊參謀,雖然和羽隊長的關係不錯,也不能霸王硬上弓,那不成了炒家了嗎?

楊參謀的心中不知是敬佩羽隊長的兵不畏強權,還是他礙於羽隊長的情分不與他的兵一般見識,他動容的情緒立馬消退,用求助的目光看了夢茹一眼,夢茹立刻就明白了,她莞爾的一笑說:“二班長,隊長的日記就讓楊參謀拿去吧,不會有事的,我敢保證,好不好?”二班長一聽夢茹的話,就恭敬的說道:“好的夢醫生,隻要你答應了,隊長回來就不會怪我。”楊參謀拿起日記照片,在夢茹的陪同下走出羽隊長的辦公室,迅速的消失在基地的大院。

第二天,基地破天荒的來了幾個與基地的兵穿著不同衣服的人,他們是犧牲了的兵的家屬,千裏迢迢的來到基地,為逝去的親人送最後一程。

基地的首長和軍人們,熱情的歡迎他們的到來,安排他們住進了招待所。二班長和幾個二一八車隊的兵,忙前忙後的細心照顧,心裏總覺得有些不安。犧牲了九個戰友,怎麼才來了三個家屬?其中一個是北京得,一個是重慶得,他們都是城裏人。還有一位是農民,是羽隊長的老鄉,是從威武來得,其別的家屬難道不來了嗎?

失去親人的悲痛,是家屬們痛不欲生,中午飯就沒有好好吃,晚飯就更不吃了。二班長和幾個兵怎麼勸慰,他們都沉浸在悲痛中不能自拔,飯自然是難以下咽。一籌莫展的幾個兵,看著吃不下飯的家屬,心急如焚。最後大家不約而同的想到了一個人,夢茹。

下班了的夢茹沒有到食堂去吃飯,自己在屋裏也沒有做飯,她的心情和來基地家屬的心情一樣悲傷,同樣沒有吃飯的食欲。空蕩蕩的房子裏隻有她一個人,百無聊賴的她,滿腦子都是犧牲了的兵的影子和羽隊長的影子,無聲的眼淚不棄不離的總是掛在臉上。為了排遣心中的悲傷,她在浴盆裏放上水,想舒舒服服的泡個熱水澡,分散一下揮之不去的哀傷。

剛躺進去,潔白的浴盆和潔白的肌膚還沒有完全親密接觸,就聽見有人敲門。夢茹嘴裏答應著,動作迅速的穿戴整齊,打開門一看,是滿麵愁容的二一八車隊的幾個兵,聽他們一說原委後,二話不說就背上巡診箱,心急火燎的和他們一塊兒來到招待所。

三位烈士的家屬同住在一間房內,二班長敲門進去後,一一向夢茹介紹道:“這是張治中的叔叔,這是李密的舅舅,這是劉操的父親。”夢茹的目光從每個家屬的臉上看過,仿佛看到了犧牲的兵。他們三位都是近親,長相和身材就和犧牲的兵有許多的相似之處。

夢茹的出現,讓三位家屬為之一振,他們的目光齊刷刷的盯住這位美女軍人。而夢茹的目光卻盯住每個床頭櫃上原封不動的飯菜,她未曾開言淚先流,抽抽泣泣的悲傷至極,讓所有人都感到無比的痛楚。

就在夢茹難掩悲傷的時候,劉操的父親突然的說道:“你是夢醫生吧?”沉浸在悲傷中的夢茹,突然吃驚的看著劉操的父親,心想,基地遠離內地,山高路遠,這裏除了軍人,很少有老百姓到這裏來,這位遠道而來的老者,怎麼會認識自己?就吃驚的問道:“大爺,我就是夢醫生,是基地醫務室的醫生,你怎麼知道我是夢醫生?我們沒有見過麵啊?”劉操的父親用欣慰的目光看著夢茹,右手捋著下巴上的山羊胡子。他穿著一身藏青色的中山裝,身體精廋,頭上戴著一頂舊社會老地主戴的瓜皮帽,給人一種仙風道骨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