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距離這般的毫無防備,即便是她或許也是可以殺了他的。
“怎麼,想殺我?”
正這般想著之際調侃的聲音響起,青蘿一怔回神正巧與白濯那勾人心魄的丹鳳眼對上。
他帶著恣意的微笑看著她,那笑卻絲毫不達眼眸深處。
心頭一驚青蘿當即顫抖著退後了好幾步,看著伸著懶腰的男人渾身都在顫抖。
“我……我沒有……!”
不能承認!
青蘿很清楚若是自己承認了,這男人定不會輕繞了她。
“哼!”
白濯拍了拍不染塵埃的衣衫起身,看著那連眼神都不敢與自己交彙的女子冷哼了一聲。
“沒有最好,你既自稱為人便該懂得為人的廉恥,敵我懸殊如此明顯之際不想死最好不要有僥幸的想法。”
青蘿並未應聲,膽怯卻是稍稍少了些許。
“走吧。”
白濯看著也不多言,轉身便率先離開。
青蘿不敢多問隻得老老實實的跟在白濯身後,隨他拐過了許多小巷,他行的慢她也跟的慢,隻是她刻意減下的腳程為了跟上他的大步卻總是顯快。
許久之後前方的人停下了腳步,青蘿刹車不及時一頭撞上了某人的脊梁骨。
見白濯並未說什麼青蘿方才小心翼翼的從他身後探頭,見她前方不遠處有一荷塘,若非他平衡能力好自己也撞得不是很大力,怕是這風華絕代的“變態”已經下去洗冷水浴了。
他該感謝她的“頭下留情”,青蘿如是想。
拐彎他們再度開始了新一輪的“散步”,這次青蘿調整好了自己的步調,也刻意與白濯隔了三步遠的安全距離。
刻鍾不到的時間白濯再次停下了腳步,他一停青蘿也跟著停了下來。
頭頂是漸然飄落的瓊花兩側是湍急的溪水,後方溪水應對的便是白濯起先小眠之地。
如此近的距離他卻帶著她走了這般遠的路,若非存心戲弄便是路癡了。
眼前人笑的一臉燦爛看上去似乎的確有幾分戲弄的意味在裏麵,可不知為何青蘿卻偏偏覺得他這行徑是在掩飾。
掩飾他其實“路癡”的事實!
“你想要再活一次嗎?”
白濯徒然開口,青蘿神遊之際被他這話生生的驚出了一身冷汗。
“你……你什麼意思?”
白濯挑了挑眉,繼而勾唇一笑。
“字麵意思。”
再未多言他抬腳進了山洞,青蘿糾結了許久終是跟了進去。洞中風景尤為絢爛,處處瓊花盛開竟是如世外桃源一般。
似是有意似是無意,她沒有接他的話。
再活一次?
誰不想?
可若要以如今這種狀態活在他的掌控中,她倒還覺得死了好。
放眼望去,瓊花最為絢爛之處晶瑩的水晶棺坐落於此。一身素衣的女子靜靜地睡著,容顏清麗麵色恬然竟好似睡著一般。
“她是誰?”
一見到女子青蘿便靠了過去,隨後看向白濯笑問。“
你情人?”
白濯一怔隨後咧嘴笑言。
“你不需要知道!”
依舊是與他臉色不等同的冰冷話語,然而青蘿卻明明在話出口的那一瞬間看到了白濯那張臉上的微笑有一瞬的垮塌。
十有八九她猜中了!
“所以呢?”
青蘿也不拆穿,聳聳肩視線再度落在了女子身上。
“君主帶青蘿來此,目的究竟是什麼?”
白濯笑著拽過青蘿的發繼而俯身嗅之,青蘿習慣了他的無禮徑直站著並未表現出抗拒的心態。
她在等!
等他接下來的話,因為她知道或許那便是他擒自己來此的緣由。
他攀著她的肩,輕輕推著她再度靠近水晶棺然後指著棺中女子道。
“進去!”
青蘿茫然的看著眼前的一切,不是她無腦而是這般突兀的開口莫名的話語,誰又能跟得上他的節奏呢。
至少她不能!
見她不為所動白濯難得的蹙眉,繼而解釋道。
“你是靈體,她是屍體,如此還不懂嗎?”
青蘿懂了,他是要讓她進入這女子的身體!
這便是世間所謂的附身麼?
可是他如此做的理由究竟是什麼呢?
就為了讓小情人兒的這具身體動起來,這家夥還真是個實打實的“變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