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知這萬年來你已是第十個被他帶來此地的人類,前九個迫於各種原因我都為她們煉了一顆玲瓏七巧心。”
初雪這般說著臉上傲然的笑意逐漸消散,餘留的隻剩那滿溢的殺戮。
他是石妖一族的王,是尤為至高無上的存在,卻因天劫重創被那名為白濯的男人擒住,至此將他禁於淮海秘穀上萬年。
萬年了,看著頭頂冰冷的岩石初雪冷冷的笑了起來。
連他自己都未料到,曾今那般傲然居高的自己竟會淪落到如今這個地步,眨眼便被那老鬼關在這鬼地方上萬年了。
期間每隔千年他便會擒來這麼一個缺少一魂一魄的少女,幾番逼迫他為她們練出匹配的玲瓏心。
他不知那老鬼做這些究竟為了什麼,但他知道這人擒他來此便是要他煉心。
他不知道他是誰,尊王稱霸數萬年他甚至從未聽過“白濯”的名號,更不知這個每隔千年便會被白濯帶來秘穀的這個身體的主人究竟是誰。
除了煉心,他TMD什麼都不知道。
“前……前輩這是什麼意思?”
略微顫栗的聲音將他從遠古的回憶中拉回,初雪俯首便見青蘿一臉驚嚇的看著自己。
莞爾他不帶絲毫情感的笑了起來。“什麼意思,還不夠明顯嗎?”
他每講一句便帶著尤為濃烈的殺機移動一步,青蘿隨著他的移動步步驚恐的後退,直到背後傳來絲絲涼意方才發現自已經退到了頭。
“碰”
劇烈的聲響過後,頭頂岩石上的水珠雨水般落下,回過神便見那一身血衣的男人單腳深陷她身後的石壁。
右側是望不見底的河川峽穀,左側是初雪的大長腿,青蘿發現自己已然無路可退。
冰冷的觸感由下顎傳來,下一刻初雪頂著尤為森寒的笑意冷聲道。
“意思就是你極有可能與那老鬼有千絲萬縷的關係,對他而言你或許是很重要的人。”
若是,他便不介意在這裏幫那老鬼解決了她!
“嗬!”看著身側的峭壁聽著初雪的斷言青蘿也笑了,隻是那個笑稍稍帶了些嘲諷。
“困我於此禁我於此甚至傷我於此,前輩究竟是從哪兒看出來這些的?”
她的臉上帶著毫不做假的恨意,言語更是漠然清冷,不像是扯謊的樣子。
放下腳下一刻趁著青蘿愣神之際,尤其粗魯的撕開了她的外衫,白的近乎透明肌膚上鮮紅的掌印尤其觸目驚心。
“這是他打的?”
第一次他的問話中帶了少許的疑惑,青蘿一回神就想護住漏光之處,卻是在聽見他的問話之際停下了遮掩的動作。
雖然沒有回答,但那表情顯然已經代表了一切。
“的確未有絲毫的手下留情,這,這可就奇怪了。”
“手下留情?”青蘿仿佛聽到了世上最好笑的笑話一般,笑了起來。“他不撕碎我就已經謝天謝地了,怎麼可能手下留情?”
言畢青蘿似乎不打算再解釋些什麼,徑直繞過初雪走到石門後麵整個身體依靠著石門坐了下去。
初雪目送她的一切言行,隨後也在距離青蘿不遠的草地上坐下,不過視線卻未曾從她身上離開。
或許有些事情連當事人本人都不知道呢?
萬年了白濯每千年都在重複做著一件事,顯然是在找什麼人,顯然前麵九個都令他失望了。
眼前這姑娘很有可能也隻是一個小白鼠,但這姑娘也有近半的可能便會是他想要尋找的那個人。
結果未出之前,他有必要好好的與她相處。
“前輩別想了。”
“青蘿可以很明確的告知前輩,我與那魔頭斷斷不會有一絲一毫的瓜葛,永遠都不會!”
”而且,有沒有心我比前輩您更清楚。“
若是沒有她又怎會像如今這般痛苦呢?
若是沒有她又怎會那麼恨他呢,恨不得親手殺了他!
她的話尤為決斷,甚至不留一絲轉圜的餘地。
初雪聽著卻莫名的更加奠定,眼前這人或許真的就是他最後一次要為之煉心的人了。
而且他也在考慮,考慮究竟該不該告訴她,她那顆殘缺的心根本無法掌控這具身體,一年內若是找不到一顆足以匹配這具身體的玲瓏心,常人便會即可魂飛魄散!
而她!
這個天生靈魂殘缺的廢人下場更慘,她將永生永世不得超生,永遠沒有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