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雪鬆了鬆筋骨,繼而笑道:“來吧,殺了我。在哪丫頭走出淮海之前殺了我,否則你就隻有白白看著那丫頭灰飛煙滅!”

不染纖塵的白衣夾帶著淩厲的殺機撲麵而來,下一刻白濯那眉眼彎彎的臉龐出現在初雪麵前。

他說:“你既想死,我便成全你。”

淨白袖長的手上未拿任何兵器,但那直襲而來的拳頭卻是戾氣盎然。

“讓你好生體驗一番鎖魂骨的威力,嚐嚐什麼叫做真真正正的生不如死吧。”

臉上笑意散去,整個淮海都回蕩著白濯那滿溢殺機的怒吼。

“怎麼?”

初雪腳下用力,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方才勉強躲過他的拳頭。

見他視線越過自己看著身後那人離去的方向,初雪一臉嘲諷道。

“吼得這般用心,你莫不是奢望那丫頭會聽到這些話折回來?”

人類他最了解,貪生怕死,見利忘義,為了自己可以無所不用其極。

尤其是人類女子!

好不容易得來的機會怎會輕易放棄?

還是為一個與自己毫無幹係的人!

道理他都懂,不過鬧到如今這個地步初雪還是稍稍有些悔意的。

他最初答應那丫頭並非是想幫她,隻不過想要確認一下。

確認這女人是否如以往幾千年那般,於他而言隻是個傀儡,若是他倒有很興趣邦納丫頭逃離,若不是那麼他就要好好考慮一下該怎麼去折磨那丫頭了。

他甚至想過要將這數十萬年以來白濯賦予他的全部還給那丫頭!

第一次見到卸下變態微笑的白濯,第一次見白濯如此看重一個人,顯然那個叫青蘿的丫頭對他很重要。

既然重要隻是不會如以往幾千年那般容忍自己對那丫頭下手,若真因自己插手而使得那丫頭有絲毫閃失,這家夥定不會輕繞他。

果不其然,他對他動了殺機!

萬年來他在這淮海秘穀“養尊處優”早已沒了曾今的戾氣,體內神力也在萬年前被他封印了七七八八。

而白濯不同,萬年來每千年一次的碰頭,他都從他身上感受到了隻增不減的殺戮之氣。

很顯然在他被關在淮海“養尊處優”這些年,他的手上沾滿了鮮血,他經曆了無數次的死亡和成長。

以後如何暫且不知,但現在他的確不是他的對手。

一招未曾得手白濯也不急於一時,負手甩袖繼而麵無表情的看著初雪道:“她會回來的。”

隻這四個字,隨後鎖魂骨在初雪不解之際轟然襲來。初雪一個不查,鎖魂骨斷斷由眉心而入。

下一刻魂魄便脫離了身體,轉瞬間被困於鎖魂骨中。

進鎖魂骨的前一刻,初雪腦中隻有兩個想法。

一、這廝玩真的!

二、他死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