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雪挑眉,繼而調侃。
“丫頭你可長膽了,萬年來這般明目張膽占本尊便宜的你可是第一個。”
話落初雪蹲身再次將她打橫抱了起來,青蘿聞言唇角蕩漾開一個清淺的弧度表情很是無奈。
她實在可不記得自己何時占過他便宜,很明顯是他一直在占她的便宜啊。
她權當這是委托他救自己的報酬,也就不吭聲任由他抱著,誰料竟被倒打了一耙!
反正都要離開了,青蘿也不打算計較,權當給這位老前輩留點念想。
唇角一抽,算是微笑。
結果初雪見此,饒是認定她心虛,竟是突然興起的訓斥開來。
“丫頭,你這皮相雖不至傾國傾城到也還清麗脫俗,咋笑起來就這麼寒磣呢?”
青蘿一愣,繼而毫不吝嗇的賞了初雪一個白眼。
這情況她能笑,已經很給他麵子,即便是個皮笑肉不笑!
見她一副不願理睬的樣子初雪竟是心情頗好的笑了起來,顛了顛懷裏的小人兒瞬息間便出了秘穀。
意料之中並未觸碰到白濯設下的結界,還不待青蘿開口說些什麼初雪悠然道。
“什麼破結界,還不夠本尊塞牙縫呢。!“”
青蘿很理智的選擇無視,因為她擔心自己一旦搭話這位前輩會拉著她滔滔不絕的說下去。
一臉笑意的看著初雪頂著一張,我最牛我最強我比白濯強百倍的臉,散步般悠然的離去。
“嗬!”
眼看著在初雪的幫助下就要逃出淮海了,便在這時頭頂傳來一聲清雅的笑聲。
青蘿條件反射的一抖,下一刻初雪已經帶著她停了下來。
顫顫巍巍的昂首,下一刻便在上頭那瓊花樹上見到了一臉笑意的白濯。
他衣衫已然白的出塵,眉眼笑成了彎月狀。
青蘿慣性的後退躲到初雪身後,初雪倒是一點不覺驚訝,反而有些歡顏的看著他笑道。
“散個步也能碰到,你還真是陰魂不散呢。”
白濯笑著瞄了他一眼,繼而轉移視線看向青蘿。
“這麼快就將我的警告拋置腦後了?”
聲音明明是那麼的悠閑歡快,青蘿卻是不自主的哆嗦起來。
她不是無膽之人卻偏偏就怕了這麼一個人,一個永遠看不清摸不透的人。
這一刻她連死的心都有,她開始後悔,後悔在這個檔口去違背白濯的警告。後悔傻乎乎的聽了初雪的吹噓,白濯壓根就未曾將他看在眼裏嘛。
如今這般直接無視態度,他究竟如何敢那般大言不慚的吹牛。
餘光瞟了初雪一眼,卻見他神色怪異的看著她與白濯。還不待青蘿仔細回味那眼神中的深味,瓊樹上白濯那出塵身姿一閃,下一刻已然站在了她與初雪之間。
青蘿當即心頭一緊,腳也隨之踉蹌接著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即便如此她看著白濯的眼已然溢滿了恐懼。
血色身姿一閃,下一刻初雪擋在了青蘿身前,青蘿看不到他臉色隻能透過他略微興味的言語推測。
結果是,這個人現在很興奮,一種帶著戾氣的興奮!
“老家夥,眼下你該看的人似乎不是她吧?”
“千年了!我們隔了千年的會麵你就不準備說些什麼嗎?”
白濯勾唇繼而睜眼笑道:“讓開!”
說出口的話比青蘿往昔聽到的陰冷的數十倍。
明明不是對她說的,青蘿卻被那兩個字嚇得渾身都在顫抖。
接著便見白濯那不染塵埃的身姿繞過初雪出現在眼前,還來不及驚叫腰間一緊,繼而初雪那極美的麵蓋過忘川呈現在眼前。
將她放下後那血一般的身姿背對她而立,仿若最為堅固的城牆。
然後他淡然道:“走吧。”
青蘿來不及思考,條件反射爬起來拔腿就跑。
纖細的身姿漸漸淹沒在霧色中,直到前方完全看不到那身影之際,白濯一身白衣一臉微笑款款而來。
殺機盎然!
初雪鬆了鬆筋骨,繼而笑道:“來吧,殺了我。在哪丫頭走出淮海之前殺了我,否則你就隻有白白看著那丫頭灰飛煙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