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青蘿險些被周遭的氣息壓得喘不過氣之際,白濯動了。握著鎖魂骨的手一拋,下一秒那禁錮著初雪的容器銀光大現。
眨眼間一身紅衣的初雪出現在眼前,身形踉蹌不說麵色更是慘白。
青蘿丟掉岩石剛想上前攙扶,身軀卻是一僵。
下一刻鎖魂骨籠罩她身,接著青蘿便覺有一把無形的刀在一刀一刀的割著自己肉剔著自己的骨。
“啊!”
她費力的咬牙想要忍住慘叫,卻是徒勞!
然後身軀一軟癱軟了下去,這一刻她除了痛什麼都感覺不到。
那刮肉剔骨的痛還在繼續,她的慘叫卻慢慢變成了抽絲般的呻吟,她連慘叫的力氣都沒有了!
“丫頭!丫頭!”
耳邊初雪很是不措的呼喚顯得很清晰,更清晰的卻是白濯那默然而陰冷的警告。
他說:“單單隻是剔你一魄便如此痛不欲生,你還怎樣交予我三魂七魄,你且記住遠超自能力範圍外承諾你是給不起的。”
淚順著眼角落下,青蘿卻是瞪大雙眼看著眼前的人,看著那有著絕美容顏卻心如蛇蠍的男人。
她恨不得親手殺了他!
或許是上帝聽到了她的祈禱,又或許是所謂的善惡報,就在青蘿這般想之際一柄長劍穿腹而過,然後那不染塵埃的男人在瞬息間被鮮血染紅。
莫說青蘿就連初雪都震驚的無以言表,那淨白身姿倒下之前一直一直看著她,然後在倒地的瞬間撐地挑起,下一刻直接將身後那一身黑衣的人摁倒在地。
頭顱分分鍾被他擰斷在手裏,殺戮未曾停止,一個黑衣人死去無數的黑衣人出現在三人周圍。
雖然穿著黑衣可青蘿卻隱隱從那些人身上看到不屬於他們的聖光,還不待青蘿細看之際,白濯奪過對方手中長劍解決了就近幾人便來到了她與初雪身前。
然後……
然後他當著青蘿的麵生生將虛弱不已的初雪的身子切成了兩半,獻血完全浸透了他的白衣。
青蘿嚇得呆在了原地,血同樣濺了她滿臉。
她除了恐懼的發抖什麼也做不到,所以她隻能眼睜睜的看著白濯在她麵前挖出初雪的心。
然後混雜著尤為縹緲的霧體將那顆鮮血淋淋的心打入她體內,然後在擊殺黑衣人的空隙中強硬的塞了一個銀色的球狀物體至她口中。
他沒有給她任何的解釋,沒有多說一句話。
甚至……
甚至沒有多看她一眼,便拂袖將她扔出了淮海秘穀,她伸出手想要抓住什麼卻發現自己什麼也做不到,就連簡簡單單的呼喚或者咒罵都做不到!
她隻能眼睜睜的看著,看著那滿身鮮血的男人一次次的倒下又一次次的站起。
他要死了嗎?
她該高興嗎?
她該高興的,因為這樣她就自由了啊!
可是……
可是為什麼?
為什麼要流淚,為什麼心這麼的痛,痛的好像馬上就要死掉。
他究竟是誰?、
誰能告訴她,哪個男人究竟是誰?!!
為什麼看著他死,她會這麼的痛苦,是因為初雪的那顆心還是因為這個身體?
或者……
或者是因為……因為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