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自己之前的了解和剛才的所見,穆楓所在意的就是喻亞西,趕緊拉過喻亞西急急的道:“快,快阻止穆楓,讓他停下來,不然我們都會完蛋,這穆家也會跟著完蛋。”一直穩操勝券的穆立早沒了先前的一派淡然。
“我?我怎麼阻止?立伯伯,你不是說你能對付穆楓嗎?現在怎麼會這樣的?”喻亞西也被嚇著了,聲音都有些發顫的道。
“看來這穆家大陣的陣紋並沒有紋刻在陣盤和陣旗中,應該是紋刻在穆楓的體內,現在穆楓怕是要自爆體內陣紋,隻要陣紋一爆,這守護老宅的大陣也會跟著爆掉,那身處大陣裏的老宅和這所有的人還不一起爆嗎?現在隻能先安撫穆楓。”
聽到此話的穆丸謹有些失控了:“立伯父,你這是什麼意思?你不是說穆楓隻有一套穆家世代相傳的陣盤陣旗嗎?隻要將其從穆楓的手中奪過來,那要拿下穆楓就將不足為懼了,現在你這樣說又是什麼意思,我不明白,你說清楚。”想來穆丸謹也是穆家家主幾十載,穆家的這些秘辛竟是絲毫不知,可見其的失敗也到了一定的程度,激動也是在所難免的。
“穆家有史以來,就世代相傳著一套陣盤陣旗,是用於操控老宅所處的大陣之用,陣盤陣旗都是由曆代的家主掌管,也隻有家主才知道怎樣使用,相傳操控大陣還有一個方法,那就是由一人將陣紋紋刻在體內,那大陣就會和其融為一體,可隨意操控大陣,那陣盤陣旗對其就可有可無了。”說道這裏穆立也有些唏噓。
“可紋刻陣紋對體質的要求極其苛刻,必須是特定的體質才行,而且要將陣紋紋刻體內要承受的痛苦也是常人所不能忍受的,付出的代價也很大,這樣的人在整個穆家有史以來都極少,少到族人都快忘記還有這樣的人存在了。”
“隻要有這種體質的人出現,就可保穆家百年昌盛,可若是這人有毀穆家之心也是徹徹底底啊,現在的情形這穆楓就是將陣紋紋刻在了體內,他是要覆滅整個穆家啊。”穆立現在已經是萬分後悔了
“怪不得,怪不得呀,我說為什麼穆楓能做護族長老呢?以他的能力就是做家主都有餘了,大哥啊,你怎麼不早告訴我呢?若是我早知這穆楓的一切,我一定會盡心盡力的輔助他的,哪怕是要廢掉現任家主我都義不容辭,又何來今日之禍端呢?大哥,你這是要陷我穆立於不仁不義的境地呀,要我老來還做了一回穆家的罪人,你是存心不讓我善終嗎?”穆立已經是腸子都悔青了。
穆丸麒和穆丸謹早就已經懵掉了,自己所對付的穆楓早就有了自己無法反抗的能力和手段,對自己的一再逼迫都是一笑而過,還以為穆楓是懦弱無能,原來不過是對自己不屑一顧,早就有了讓自己仰望的能力和魄力了,自己所做的一切才像個小醜一樣,愚不可及。
聽到穆立的話後,現在穆家的人都慌神了,不管是先前站在穆立一方的,還是保持中立的,不管是知情的,還是不知情的,不管是聽懂了的,還是沒有聽懂的,都開始試著安撫穆楓,他們隻知道今天想要活命就得看穆楓的心情了,大家都悔呀,悔不該如此逼迫穆楓,現在倒好,將自己給逼得想活命都難了。“楓少爺,你別這樣,快停下,咱們有話好好說。”
“大家都是穆家人,何必如此呢?”
“楓少爺,有什麼話不能好好說呢?幹嘛非要拚得魚死網破,你死我活的呢?對你我都沒好處的。”
“想想你爺爺,想想你的親人,我們都相信你是家主的親身兒子,你別做傻事呀。”
大家都你一句我一句的開始勸說,毫無節操可言,好似忘掉了剛才的咄咄相逼,剛才的冷眼旁觀,一口一個穆楓,一口一個白眼狼,現在危機自己了就楓少爺楓少爺的叫了。
可穆楓沒有絲毫理會,穆楓聽到這些話沒有覺得一絲安慰,反而覺得一口氣憋悶在胸口,難受至極。
穆楓以為自己對穆家是沒有怨恨的,可真的就沒有嗎?這一刻的穆楓遲疑了,想來自己是怨恨穆家的吧,從出生就被舍棄,穆丸麒出生時再次被舍棄,雖然隱藏得很好,但其實還是在乎的。
隻是有喻亞西在中間給了穆楓安撫,使那股怨氣一直不曾發泄出來,麵對喻亞西的欺騙和利用,這股怨氣就翻倍的宣泄了出來,一切不好的情緒早就將穆楓給衝昏了,如何還聽得進族人的勸說呢。
現在在穆楓的心裏,唯一的方法就是穆家所有的一切,不管人和物都一起毀滅,這也是唯一的結果。
穆家的人眼見勸說無效,都將希冀的目光投向了穆立和喻亞西一家,眼見穆立卻像是得了失心瘋一般,已經指望不上了,穆丸麒和穆丸謹也好不到那裏去,失魂落魄的,隻有喻亞西還比較正常,就在喻亞西上前一步準備說些什麼的時候,祠堂頂部的橫梁因劇烈的震動落了下來,剛好砸在喻亞西的頭上,頓時血流如注,倒了下去,不知是生是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