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夢憐笑著把她的頭發撫平：
“你就這麼形容你爸爸呀。以後我們生了小寶寶，你來當姐姐好不好？我們也拿你當自己的親生孩子。“
“才不要你。”
陳曉依舊抱著腦袋哼哼：
“我和爸爸生。”
“......”
“......”
“...啊？”
應夢憐欲言又止，欲言又止。憋了半天才勉強恢複語言能力：
“你...你今年才多大？”
“嗚...一二三...”
陳曉又掰起手指頭：
“我六歲啦！”
接著才又清明回來：
“嗬，你這話什麼意思？你去酒吧點那些和我差不多大的男模陪睡的時候，也沒見你嫌他們年紀小啊？”
“那，那是......”
應夢憐被說得有些氣虛：
“那都是十幾年後的事了呀...那會兒你們都長成了嘛。再...再說了，你別說的這麼難聽啊......沒...才沒有陪睡什麼的，我隻是在欣賞年輕活力而已...”
”...不對不對，你是怎麼知道這些的？“
陳曉冷笑：
“後來爸爸陪你的時間越來越少了，你覺得是因為什麼？”
“......”
應夢憐的身體徹底僵住了，而陳曉還在持續輸出：
“年輕啊...年輕嗬，如果爸爸年老體衰了，你還是會去找那些年輕的肉體嗎？”
“那...那不是我那時候不懂事嘛...我也是會和陳楓一起變老的呀。”
“那如果他年老以後不再野心勃勃，不再權勢加身，也沒有宏遠未來了呢？”
“你...你什麼意思？”
不知為何，應夢憐被這個隻有她大腿高的小孩兒說得眼眶通紅：
“他...他要是不野心勃勃了就不會受這麼多傷了，他要是不想努力了我也可以養他呀...”
“那你為什麼不回答‘權勢’這個問題？”
陳曉不屑：
“你不過也是貪戀他身上的光罷了。若是爸爸撤開了這層光，選擇普通的生活，你還是會跑得飛快。”
“我...我沒有！”
“事實已經證明了這點，不是嗎？離婚之後，你說世界這麼大，你想去看看。又被你在網上聊的所謂的‘大狼狗’偽裝出的光吸引去了緬北。”
“然後那些讓你屈膝討好的主人們被爸爸帶過去的人馬輕鬆處死，爸爸身上發出的權勢的光完全碾壓了你的那些主子，也讓你又看到了他一直試圖藏起來的凶惡一麵。比起他來，你所能接觸到的其他人都暗淡無光。這才讓你又自以為重新喜歡上爸爸的。你不過是趨利避害而已，應夢憐。這沒什麼可恥的，但也不要玷汙‘愛情’這麼高尚的字眼。”
“我...我沒有...不是的，我愛他，我就是愛他......”
“父親他想要的是靈魂安息之處，是他休息時也能停靠的地方，是一個能盡情擁抱的懷抱，是能不遮不掩互訴淚水的人。不會是你的，應夢憐。”
“你生性本賤，根本就不是他要找的人，求你別禍害爸爸了。”
“他不會缺女人，他隻是缺愛。他隻是沒有屈從於自己的欲望。”
“拋去權勢，無條件的愛。你不能，付穎也不能，任何女人都不能。”
“隻有孩子會無條件贍養退休，無收入來源的父母...就像他曾經無條件地關心寵愛我一樣......隻有我。”
“我才是爸爸尋找的唯一良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