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清影笑我這輩子是和動物的排泄物脫不了幹係。我說誰讓我和你走的那麼近乎呢,人家的潛台詞裏是說你是臭茅坑,要不怎麼算占著茅坑不拉屎?陳清影惱了,毫不客氣的在我頭上練了一通九陰白骨爪。
我上大四那年,陳清影考進了省公安廳,工作滿三年作為擬提拔人員,到C市基層掛職錘煉,上任還不到一周,處理第一件社會治安案件的時候就神差鬼使的遇上了我。
我很鬱悶,就在我感覺和她越來越遙遠的時候,曾經憧憬了無數次的零距離親密接觸,竟然破天荒的以這種方式實現了——雖然,我嚇得差點尿褲子。
我想,那一天應該是我這一生的重要轉折點:工作沒了,還欠了一屁股的債,更要命的是這件事是王大賤人擺平的,讓這混蛋狠狠的敲了一筆。
一覺醒來,已經將近第二天中午。洗漱完畢,跑到街頭小攤上在小攤販幾乎崇拜的目光中吃了6根油條喝了三碗豆漿又吞了兩茶蛋,拍拍鼓鼓的肚皮去找王大賤人。
王大賤人歪拉到老板椅上麵,嘴裏叼著根牙簽,說:“兄弟,三年期限不算長。你可以算一下,你當記者整天累死累活,一個月的收入也就千兒八百。現在我可是給你6萬的年薪啊,在咱們這個地方算得上一個大數目了。”
我說:“是。多虧明哥罩著,兄弟才混到今天賣身為奴的地步。在以後的日子裏,我對明哥一定唯命是從,你**我站崗,你犯罪我替你個狗日的頂缸,你進監獄了老子給你送胡辣湯。”
王大賤人也不生氣:“嘿嘿,就為這一句話,哥哥我認定你是我一輩的好兄弟。放心,哥哥是很有原則也很仗義的一個人,絕對不會做我吃飯你喝西北風勾當,怎麼著也得留給你一口湯。就是去和尚廟裏泡張鶯鶯,也會給你留下紅娘的,哈哈。”
我說:“廢話少說,哥們是正經人,聽了惡心。你不是還找了幾個冤大頭和我一起上賊船嗎,人在哪裏?我得看看,不然心裏不踏實。”
王大賤人就誇張的哈哈大笑:“兄弟哎,哥哥我能虧待你嗎?他們都在小會議室等著呢。諾,你從這個監控錄像裏也能看的到。一個個可都是個頂個的人才啊,嘖嘖。如果還有什麼不了解的,你可以問一下我們美麗可人的吳小姐。”
吳小姐是王大賤人的總經理助理。這年頭,小蜜之類的稱謂已經過時了,取而代之的是總經理助理或者經理辦公室主任之類的稱呼,這就像妓女流行叫做小姐一樣,新瓶裝舊酒,名字換了實質上還是雞。吳小姐麵目還算清秀,胸脯和屁股卻是誇張的肥大,標準一奶牛,正是王大賤人喜歡的類型。那狗日的自小缺乏母愛,最見不得這等奶水充足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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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我一道上賊船的一共有四個人,三男一女。年齡大一些,一臉忠厚的叫張天成,現年37歲,是三個孩子的父親。瘦得像鴉片鬼似的眼鏡男叫劉遠航,現年24歲,大學畢業還不到一年。一副小混混樣的叫崔哲,現年17歲,是一名技校畢業生。唯一的女孩子名叫孟雨,現年23歲,C大音樂係在校生。
吳小姐簡單的介紹了他們情況還很熱心的向我講述了一些有關孟雨的基本資料,內容包括身高168cm,體重52kg,三圍是89、60、91,曾經有過一次短暫的戀愛經曆等等。
這娘們估計是把我和王大賤人當成一路貨色了,要不然絕不會一本正經的告訴我這些。我說:“廢話少說,老子現在已經混到社會的最底層,沒有心思和你們閑扯淡。既然他們和我一起去《洪荒》打拚,我想知道這幾個人之前對網絡遊戲有多深的了解?”
吳小姐訕訕的一笑:“這個......這個......那個叫崔哲的是個遊戲老手,三年中專差不多全是在網吧裏度過的。孟雨玩過一些類似於《完美世界》、《勁舞團》之類的遊戲。其他兩個人嘛.......就不好說了。”
我說:“這麼說來,你們給了我四個人,一個是童工,兩個半是遊戲白板。我靠,這不擺明了是黑我麼?我不幹。”
“哈哈,”王大賤人顯露出他招牌式的奸笑,“他們是遊戲白板沒關係,關鍵你是遊戲高手。兄弟,你可要考慮清楚了:是你一個還我18.8萬輕鬆,還是你們一起還我32萬輕鬆。”
我頹然的坐到沙發上,咬咬牙,發狠似的說:“媽的,看來你是吃定我了。好,是死是活老子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