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銓歎了一口氣,說:“不管咱們在這裏如何瞎猜,反正你父親已經把我解雇了。就是猜出是誰也沒有用了!”
文瑛將嘴一努,“怎麼沒有用?知道是誰幹的,等以後咱們結婚了,一定要把他請來,我還要對他說:‘多虧你在背後告狀,不然周公子還不完全相信我對他是一片真情呢!’”
未等文瑛將話說完,周銓笑道:“我的小姐,你說話轉山轉水的,還在埋怨我打算離你而去?我昨天那是氣憤,一時考慮不周,才脫口告訴你的丫頭的。再說了,我昨晚不是已經答應你了,再也不離開武轅縣了,再也不離開你了,你還耿耿於懷?還要讓我給你賠罪不成?”
周銓說著,起身走到床沿邊,伸手就去撓文瑛的胳肢窩。
文瑛笑著躲閃,周銓又在她兩肋下亂撓,文瑛忍不住哈哈笑了起來,又用手去抓周銓的手,笑著說:“不鬧了,不鬧了,我最怕癢了!再撓,我要笑得喘不過氣來了!”
周銓這才罷手,二人在屋子說笑了好一陣,周銓見日將正午,便去廚房生火做飯菜去了。
文瑛本想去幫忙,又想起上次來的時候,幫著下廚炒菜,結果炒出來的菜不是鹹了就是淡了,害得大家都沒有吃好,隻得罷了,歪靠在床欄上,想著回去後如何設法讓父親同意自己。
一個多小時後,飯菜做好了。周昌、周銓、文瑛三人在堂屋裏圍著桌子坐下,一起把午飯吃了,雖然是粗茶淡飯,文瑛卻覺得清爽可口。
周銓的四叔公周昌是一個孤僻的人,吃了飯後,也沒有多話,便回自己屋子裏睡午覺去了。
文瑛幫著收碗抹桌,周銓負責洗碗掃地,二人忙過以後,依然回到小屋裏繼續聊天。
說笑了一個多小時後,文瑛覺得有些疲倦,便和衣躺下睡了。周銓坐在椅子上,望著文瑛,心內波濤起伏,出了一回神,也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
周銓醒過來後,見窗外日已西斜,估計已經下午兩三點鍾了,又見文瑛還在熟睡中,也沒有驚動她,悄悄推門出了小屋,走到前院,打開大門,往村口方向望去,隻見上午還守在村口禁止村民隨便出入的那些警察已不見了蹤影,便將大門掩上,走回後院小屋裏。
文瑛這時已經醒了過來,撐著手從床上坐起。
周銓見她還有些迷迷惑惑的,忙倒了一杯茶遞給她,說:“村口的警察已經走了,我現在就送你回去,再遲一兩個鍾頭走,隻怕你父親從鋪子裏返回家裏,發現你不在,那就不好了!”
文瑛喝了兩口茶,站起身來,將茶杯放在桌上,拎起那個裝有李大衣帽的包袱,說:“要不要先去向你四叔公辭行?”
周銓將包袱接過來掛在自己的肩膀上,說:“不必了,回來時我會告訴他的!”
二人手挽著手地走出小屋,沿著遊廊走過穿堂,出了宅子大門,周銓轉身將大門虛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