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後。
港城。
清晨的陽光不算太烈,昨夜下了一夜的暴雨,風中飄蕩著氤氳著朦朧的水汽。
床上的人還在酣睡。
烏黑地長發散在枕頭,臉頰紅潤,唇瓣瑩潤飽滿,不經意地翻身,顯露脖頸上觸目驚心的曖昧紅色痕跡。
徐芝緩緩睜開眼睛,渾身的不適襲來,就像是被車輪碾壓過一般,疼痛到無力像是要散架般。
她大驚失色,掀開被子查看,裏麵赤條條的,還有嚴重那啥過後的痕跡,就是她在傻,也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她昨天剛回國。
高中同學聚會,想著好久沒見了,順便增加一下人脈資源,多個朋友多條路。
包廂內熱鬧非凡,徐芝環視一圈沒瞧見自己的好友,隨意找了個空位落座。
高中向她告白的男生因為拒絕過他,尋了機會羞辱她。
那些從高中就看不慣她的同學一直慫恿她喝酒。
她出來找透透氣,酒意朦朧間她好像看見了傅言清。
男人炙熱地目光似是一張密網鋪天蓋地般籠罩住她。
徐芝腦子裏轟鳴一聲,沉寂許久地心髒瘋狂跳動。
之後的事斷片了。
醒來就是出現在陌生的房間裏。
那個男人是傅言清?
這個想法很快被她打消,傅言清又不是真的喜歡她,怎麼可能是他。
天下沒有這麼巧的事,剛回國就遇見傅言清。
徐芝揉著昏沉的腦袋,忽然想起自己的孩子還在酒店,要是太久不見她不知道急成什麼樣。
她裹住身子想下床,卻發現自己的腳踝上有一條十分粗的金鏈子,禁錮住了她的行動。
她下意識拿起來,咬了一口,這鏈子是金子做的,這麼硬?
“……”
徐芝著急,又扯不開,她的活動範圍隻能在床周邊。
她不會是遇見變態,把她囚禁起來供他玩樂?
不行,她不能呆在這裏,過幾天她要開簽售會,孩子也還在等她。
她隻能拚命叫喊:“有沒有人啊,來個人。”
“來人啊!”
她喊了一會兒,門從外麵打開,穿著女仆裝的傭人走進來。
“漂亮的姐姐,這是哪裏?能不能幫我解開這個腳鏈,你要錢我都給你。”
“……”
“你們知道嗎?這是非法囚禁,是要坐牢的。”
女傭人站在她麵前恭敬地問:“少夫人,您知道錯了嗎?”
“?”
這話像是一道晴天霹靂,把她劈得外焦裏嫩。
什麼年代了,還有人問這種問題?
是這個世界瘋了,還是她瘋了?
徐芝見傭人開口,著急詢問:“你們是不是搞錯了,我不是你們的太太。”
“我看你們真的搞錯了,快點幫我解開這條鏈子。”
“我跟你們無冤無仇,為什麼要把我關在這裏?”
女傭人見她執迷不悟,一臉嚴肅的出了房間。
徐芝想要去追,金鏈卻讓她沒辦法在往前近一步,連忙提高音量:“不是,你別走,好歹拿件衣服過來給我穿。”
……
別墅。
健身房。
男人上身僅穿著件黑色緊身背心,一米九的身高,後背肌理線條充滿著雄性荷爾蒙,寬鬆的運動褲懶懶地掛在腰口位置,抽緊的繩帶鬆著,手上帶著拳擊手套聚精會神地打著沙袋。
溫管家走進來。
男人目不斜視,對著沙袋猛烈一擊後,沙袋被擊穿,裏麵的沙子掉落下來。
站在旁邊等待伺候的仆人,瞧見這一幕膽戰心驚的。
傅言清接過身邊的仆人遞過來的毛巾,隨意擦著脖頸的汗,那雙眼狹長帶著攻擊性:“她知道錯了嗎?
溫管家:“少夫人還在睡覺。”
傅言清勾唇露出一抹隱秘地弧度:“……”
昨晚折騰了一晚,她沒醒也很正常。
“讓她多睡會兒。”
溫管家點頭。
少爺昨夜帶回來一個女人,並對別墅裏所有的傭人說:“這個女人從今天起就是這裏的女主人。”
傭人們麵麵相覷,“少爺第一次帶女人回來過夜。”
瞧著少爺輕聲哄著那個醉酒的女人,嘴角微微勾起一抹淡淡地弧度。
溫管家輕聲感慨:“自從老太爺走後,好久沒看見少爺這麼開心了。”
傅言清坐在沙發上,拿起桌子上的礦泉水灌了幾口。
助理已在一旁等候多時,適時謙敬地遞上一份檢查報告。
“傅總,DNA鑒定結果出來了,您和那個小男孩沒有任何血緣關係。”
聽到這個消息,男人骨感分明地手緊緊捏著手上的紙張,直到紙張在他手上成團,眼尾蘊著抹紅。